啊切!十一月下旬的天气,晏城虽然还没有下雪的迹象,可是空气已经冷到了只有不到十度,夏季放下手里的笔,抬手碰了喷自己的额头,温度有点高。
客厅外,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刚从室外回来的季观潮手里提着一只药袋子,将打湿的鞋子脱下来,身上被风吹得冰冷的大衣也被人脱下来挂在衣架上。
夏季听着外面的动静,抱着怀里半温的暖宝宝出了卧室门,倚着门看着那道高大的身影进了厨房,从柜子里拿出干净的玻璃杯子冲泡上感冒颗粒,端了出来。
一手提着托盘的人瞧见卧室门口倚着的人,眉头皱了皱,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怎么起床了。
走到跟前,抬手碰了碰他怀里抱着的暖宝宝,察觉到没什么温度后顺手拿过来先把药吃了,这个我拿去充电。
过了八公里的瞿塘峡,乌沉沉的云雾,突然隐去,峡顶上一道蓝天,浮着几小片金色浮云,一注阳光像闪电样落在左边峭壁上。右面峰顶上一片白云像白银片样发亮了,但阳光还没有降临。这时,远远前方,无数层峦叠嶂之上,迷蒙云雾之中,忽然出现一团红雾。你看,绛紫色的山峰,衬托着这一团雾,真美极了。就像那深谷之中向上反射出红色宝石的闪光,令人仿佛进入了神话境界。这时,你朝江流上望去,也是色彩缤纷:两面巨岩,倒影如墨;中间曲曲折折,却像有一条闪光的道路,上面荡着细碎的波光;近处山峦,则碧绿如翡翠。时间一分钟一分钟过去,前面那团红雾更红更亮了。船越驶越近,渐渐看清有一高峰亭亭笔立于红雾之中,渐渐看清那红雾原来是千万道强烈的阳光。八点二十分,我们来到这一片晴朗的金黄色朝阳之中。
刘白羽《长江三日》
隔断了众人与我的是漫天的雾。任是高屋崇楼,如水的车辆,拥挤的行人;一切都不复存在,连自己行走时摇荡出去的手臂也消失在迷茫之中了。
靳以《雾》
屋子外面,原是浓厚得对面不见人影的晨雾,这时已经消退,变淡了。慢慢得势的阳光里,白蒙蒙的雾点子,一阵一阵地翻腾,飘散,好像沙沙有声。篱笆,土堆,墙头,都在雾气里显出模糊的形象。
王西彦《春回地暖》
夏季抱着温热的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眼睛却一直跟着对方的身影转过来转过去。
他去床边充电,夏季就看着他动作,他去将床上关掉的电热毯打开,夏季喝了一小口药剂,想拒绝又想想还是算了,不在老虎头上拔毛。
感冒的事情好像让男盆友超生气,电热毯他想开就开吧。
不过下一秒,夏季瞧见对方将他书桌上摊开的试卷收起来的时候,倚着门小口饮着药剂的人飞快冲过去,这个不行,我还有两周就要考试了,现在是关键时刻。
反对无效,是谁三天前跟说我要闭关,不想跟我见面要学习要考试,结果把自己搞成感冒在这里?
夏季扒拉着课本的手指心虚的松了松,眨了眨黑眸小声嘀咕:都是天气的错,突然降温害的我生病。
嗯,都怪天气没开天眼,不知道已经十一月了,还有人开着空调制冷。
扒拉在课本上的手指彻底缩了回去,夏季两只手抱着还么喝完的药剂,呵呵干笑着好像有点困,不学习的话我可以再睡一会吗?
空调的事情纯属意外,遥控器放在枕头下面,半夜夏季不知道怎么按到了开关,于是越睡越是觉得冷,又懒得爬起来找被子,硬是抱着单薄的夏被睡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起来,头重脚轻的让他差点跌倒。
刚才季观潮询问他感冒的过程,夏季没多想就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对方,然后他就生气了。
吃完药再休息。
季观潮看着他满脸小心的神色,暗自无语,多年的粉丝滤镜早在这三个月内碎的一干二净。
以前他知道的夏季,是一个样样出色,永远自信没有缺点一样的存在。
现在嘛
季观潮看着脱掉小猫拖鞋爬上床,飞快躺好的人,跟着拉开被子翻身上床,将身体冰凉的小猫搂入怀中帮他早点取暖。
现在他知道的夏季,是一个生活不怎么能自理,也对所有生活琐事完完全全不放在心上的人,对吃饭没要求,只是不太难吃就可以,对穿衣没要求,只要不是奇装奇服到惹路人围观,也就无所谓。
甚至他对自己这位男朋友都没有什么要求,这几个月下来除了学习之外,夏季根本对其他事情没有任何表现出积极的态度。
陡然间,那雾就起身了,一团一团,先是那么翻滚,似乎是在滚着雪球。滚着滚着,满世界都白茫茫一片了。偶尔就露出山顶,林木蒙蒙地细腻了,温柔了,脉脉地有着情味。接着山根也出来了。但山腰,还是白的,白得空空的。正感叹着,一眨眼,云雾却倏忽散去,从此不知消失在哪里了。
贾平凹《读山》
早晨,群山弥漫着蒸腾着白雾,青灰色的万里长城像一条巨龙,随山势迤逦而下,潜入茫茫雾海里。黑黝黝的果园,在雾海里若隐若现,像起伏在波浪中的海岛。
母国政《山村散歌》
太阳直射到山谷深处,山像排起来似的一样,一个方向,一种姿态。这些深得难以测量的山谷,现在正腾腾的冒出白色的、浓得像云雾一样的热气。就好像在大地之下,有看不见的大火在燃烧,有神秘的水泉在蒸发。
孙犁《风云初记》
不行,没有亲亲经过三个月的情侣相处,季观潮也了解到对方身上最大的毛病,比吃糖还严重的毛病。
就是做错事情后,总企图用一些少儿不宜的内容转移话题,想要蒙混过关,如果不能蒙混过关的话,就耍赖。
季观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你以前明明没有这样的,每次都会主动吻我,现在我要主动了你都不愿意!
被质疑的人平静的将滑下去的被子拉上来,冷冷扫了一眼身边又耍赖的男朋友夏季,你再说下去今天就不用休息了。
根本不困,也没打算休息的人,脑子都被病毒弄的有些直觉不敏锐:你果然是不爱我了,都开始转移话题。
下一秒小声嘀咕的人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当意识回笼时,夏季看到自己已经被人按在床上,后背是滚烫的电热毯,隔着床单源源不断的传来热意。
上方的人眼眸深沉的注视着他,一只手解开他的睡衣扣子夏季,你现在说暂停还来得及。
就不想说的人,乖乖抬起手臂,让睡衣顺从的从身上滑下去,面对男朋友充满警告的眼神,咧嘴笑的灿烂不想暂停可以吗?
后半夜哗啦一下子,来场冰雹!那雹子可真厉害呀!一个个都像小拳头那么大,落地半尺厚,连房上的瓦片、院子里的酱缸都给砸坏不少。地里更不用说了,简直是来了一个扫光。高粱倒在水里,棒子成了光杆,谷子、大豆烂了一摊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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