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可能没有想那么深,但她本能的觉得有问题,她想打破这样的情况。为此,她需要外力的帮助。
至于怎么得知他的,接下来直接问吧。
和小孩子交流,只要注意两点就好了,温柔而直接。
不过,在那之前,似乎很有必要和她的家人聊聊?彭泽锋这一顿饭下来一直在轮番接受三人目光的洗礼,但当他看过去对方又会低头吃饭,他也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这样的状况不利于他了解情况,他得找时间一一谈谈。
饭后,不用他开口,陈渊先就提出要带他去镇上走走了。彭泽锋欣然应允。
这儿的风不冷吧?陈渊先穿着浅色毛衣,手上拿着一件薄外套,看样子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嗯,这儿的风大概随人吧。
很温暖。
但也就是这样,彭泽锋不想往坏的方面想。
哈哈,果然是心理医生吗,真会说话。我孙女喜欢你也不奇怪。
可能是从我这里得到了肯定吧。小孩其实比成年人更渴望肯定,她说您老是否定她写的东西。
原来这段时间闹别扭还有这个原因吗?陈渊先恍然大悟,随即又爽朗地笑了起来。
还有?是说令孙女因为别的事发过脾气吗?关于猫?
陈渊先听到猫字很是惊讶,但很快他又一脸释然,她连这个都告诉你,是真的很喜欢你了。关于这件事,还要从两个月前说起。
陈瓷家有一只白猫,是波斯和田园猫生下的杂种猫,毛不长,蓝色的眼睛却很漂亮。这只猫,在某一天被田里的蛇给咬死了。
小女孩和猫一起长大,白猫只比她小两岁。猫的心智成熟得比人快,在它的眼里一直没怎么长大的陈瓷就是需要照顾的对象,因此它常常出去给小女孩抓玩具,蚂蚱、蛐蛐、小鸟等等。
一人一猫相处得非常好,感情非同寻常。所以,当小陈瓷知道白猫被咬死的时候,哭了好久,一个星期过去也还是闷闷不乐。他们想了各种办法,但陈瓷就是无法走出来,也不愿意接受新的猫。
陈渊先急,村子里的人也都急,但总商量不出个啥结果。
到最后,还是陈烟青提出,去找一只一模一样的白猫回来,只要他们所有人都咬死看不见,那陈瓷自然就会以为那只猫就是她的白猫,虽然死了但灵魂又回来陪伴她了。
怕露馅,爷孙俩还选择了去村子外面物色,因为村子里的猫陈瓷都见过。
两人用尽毕生手段在几天之后给猫进行了培训,防止它见到陈瓷会害怕或者攻击,那样怎么圆都说不过去:既然都能回来了,就说明灵魂多少还是被刻上了些什么,所以,相处了好几年的猫就算因为没有记忆也不可能那么有距离感。
猫带回家后,陈瓷十分高兴,并且因为只有她能看见还高兴了好一阵。他们见状,更加下定决心保守这个秘密。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这些你要保密。之所以告诉你,是因为我孙女相信你,所以我也选择相信你。
这么一来陈瓷会找到他这个外人也就不足为奇了,小朋友虽然天真,但某方面的感觉却很灵敏。大概这么些日子过下来,她也注意到了一些端倪吧。
彭泽锋没说好,毕竟找到他的是陈瓷,必要时还是要把真相告诉她的。
总而言之,现在已经解决了一个问题,只是另一个问题变得更加迷离。他们到底共同知道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导致他们的态度这么奇怪?
第69章灵猫篇3
老先生,关于铃铛彭泽锋问得有些迟疑,因为很明显这铃铛有个约定俗成的意义。
怎么了吗?
斟酌了一下,彭泽锋道:那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吧,小瓷把这个东西给我会不会不太妥当?
陈渊先诧异地看向彭泽锋,那孩子没告诉你她是什么意思吗?啊,也是,她可能以为所有人都知道这小镇里的人都清楚那铃铛的特殊含义,那是我们家的女性在遇到心上人的时候会交出去的东西。
彭泽锋:
哈哈哈看你懵逼的样子陈渊先一看表情就知道这又是个被她孙女捉弄了的人,之前是班上的男孩,这次居然找到那么远的心理医生那去了。
太调皮了,必须管管。
先生,这不是笑的时候吧小瓷那边我跟她解释一下,我都不清楚她怎么就把铃铛寄给我了。彭泽锋很无奈,让他安静地做一条单身狗不行吗?这恶作剧完全始料不及。
再这么下去,他宿舍的那群人肯定要拿他是幼女狂魔这件事来说笑了。
陈瓷不是第一个向他表白的小女孩,事实上,不受相亲成年女性欢迎的彭泽锋非常受到10岁以下小女孩的喜欢。
大学的时候,他去上课,在路上遇到了带女儿散步的解剖课老师。
老师的女儿大概7、8岁,见到他第一眼就朝他冲过去要抱抱。那会儿彭泽锋还不像现在这样老油条,直男得不行,手都不给小女孩碰。碰不到彭泽锋的小女孩坐在地上哭着不肯起来,最后老师瞥他一眼,说你不哄好我女儿,我给你加倍作业!超级加倍的实验!,他才勉为其难给小女孩举高高。
然后大学里就传出了那个心理学兼修精神科的可变态了,居然和教授的7岁女儿订下了婚约类似的谣言,魏迁延他们来学校找彭泽锋玩的时候都笑抽了。
另外就是去医院精神科实习的第二天,随便找了张椅子吃医院盒饭的彭泽锋分到了小女孩的便当。
小女孩看到彭泽锋菜色寡淡的盒饭,皱着眉头打开自己粉色的便当盒,一言不发地把自己的炸鸡和鸡蛋卷分给彭泽锋。当时彭泽锋都呆住了,那是他第一次面对眼前发生的情况不知道作何反应。
经过的实习生还羡慕地说:你妹妹来看你吗?真可爱啊我也想要个妹妹。
彭泽锋刚想说他不认识她,小女孩就瞪了那个实习生一眼,我是他老婆,不是妹妹!
实习生惊呆了,彭泽锋也惊呆了,小女孩却还在分便当,说:妈妈说她当时对爸爸一见钟情后每天都给爸爸做便当,我还不会做饭,但我可以分给你。
于是整整一个星期,彭泽锋都接受着变态的目光洗礼。
那之后他就经常自己做饭了,而小女孩看到他那健康丰盛的便当,没有再分给他,低着头闷闷不乐地吃完了手里的便当,郑重地对他说:等我能做出比你更好的便当再来找你。
然后彭泽锋直到实习期结束也没有再见过她。
谁曾想,时隔这么些年又碰上了一个。
笑罢,陈渊先表示了歉意,然后道:没想到这孩子这么乱来,回去我说说她。这铃铛的意味可不止是一种证明,还是一种责任,女孩对男孩的责任。这么胡来,对您实在是太失礼了。
读书人就是读书人,之前认为自己是孙女的对象,用的便是长辈的口吻,现在得知不是,立刻就变成了对客人的说法方式。
但彭泽锋不习惯被长辈用敬语,老先生您不用对我用敬语,像之前对晚辈那样就好。然后从口袋里拿出铃铛,我贸然拿着铃铛过来,还把它当信物,是我考虑不周。
见陈渊先收下,彭泽锋继续道:并且我过来是受令孙女的委托,既然已经确定了她没有心理和精神上的疾病,那我也差不多可以离开了。关于真相,我觉得你们可以试着跟她谈谈,她多少察觉到了。人的眼神不好控制,这么亲密频繁的接触早就暴露了你们并非完全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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