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页声停止,床上窗前的两人遥遥相望。
白衣僧人倚靠在窗前,窗户大开,微风徐徐,满园的花香乘着清风,踏着落日余晖,落在僧人的肩头,顺着他的翻飞的衣袂,填满整间卧房。
僧人偏头看着他,与他四目相接。谢闲被风吹的不自觉打了一个哆嗦。
寂悯见状长臂一伸将余晖关在了窗外,而后再转身看向谢闲,低声提醒:里衣在床尾。
谢闲一愣,低头一看,这才注意到自己现在有多么的不雅,他连忙探身去取里衣。
他的动作太大,身上的被子越来越少。
寂悯轻咳一声,微微侧过脸,微红的耳根更加明显。
就在谢闲刚刚穿上里衣时,屋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谢闲抬手将长发从衣服中取出来。
这时莫飞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谢闲还没将衣带绑好,衣襟敞开彻彻底底将胸膛露了出来。
就在莫飞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寂悯脚下一动,快速挡在了谢闲面前,将谢闲遮的严严实实。
谢闲和莫飞皆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寂悯。
呵呵,国师也在啊。莫飞干笑,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谢闲:不会。
寂悯一本正经:是。
谢闲疑惑地看着寂悯,寂悯还是那副冷淡模样。
莫飞小心试探:那我要不要先出去
谢闲摆手:不用。
寂悯十分严肃:嗯,你出去。
莫飞:?我这是要还是不要啊。
谢闲将衣带绑好,一把抓住前面寂悯的手,将他拉到了自己的卧床沿坐着,他看向莫飞,叹气:你说吧,出什么事了?
爷,宫里传来消息,容贵妃的尸体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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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喜欢,感谢支持
感谢!鞠躬!
最近报了驾校一直在练车,而且前一段时间是写生期间作业多,就没怎么码字,现在都生疏了,哭死。
然后写生周结束了,绝大部分的课程也都结束了,基本就在练车,我想我应该能真正恢复更新了,然后我跟基友下了军令状,六月要至少更二十章,不然我就是狗!
然而四天过去了我只码完一章明明我一直在码字(沧桑点烟.jpg)
第47章悄无声息的做一个渔翁。
莫飞抬眼望了望谢闲,见谢闲没有接话的意思,便继续叙述:负责去妙湘殿给容贵妃收尸的太监,并未在妙湘殿看见容贵妃的尸体。贵妃遗体丢失,陛下和禹王大怒,陛下已经下令处死负责容贵妃一事的相关人员,且命清律司彻查此案,寻回贵妃遗体。
莫飞说完抬眼看向谢闲,等待谢闲的指示。
谢闲像是出了神般,双眼几乎不可察的眯了眯,琉璃镜下幽黑的眸子放空。
爷?莫飞轻声试探。
谢闲还是没有反应。寂悯的叹气声微乎极微,他伸手向谢闲的腰间探去,一掐。
谢闲感觉腰间一疼,飘出不知几千里的思绪瞬间被拉了回来,他转眼怒视那个掐他肉的秃驴。
寂悯看了他一眼,对他向着莫飞抬了抬下巴,眉眼清冷。
谢闲依着望向莫飞,嘴唇动了动,吐出的几个字令人无言:我饿了。
莫飞:
寂悯言语冷淡:我给你做。
当真?谢闲惊喜地看着寂悯,眼底染上兴奋与激动。
莫飞:?
寂悯站起身:出家人不打诳语。说着寂悯便越过莫飞出了谢闲的卧房。
我想吃面!谢闲在他身后喊着。
他还从未见寂悯下厨,也从未吃过他亲手做的饭菜,这让他格外的欣喜。
莫飞见谢闲一脸兴奋如痴汉般搓着手,心中更是疑惑,无奈之下只得再次提醒:爷,容贵妃的尸体不见了!
我知晓了。谢闲心不在焉的随意敷衍莫飞。
那您为何还?莫飞开口,我还以为您没听到。
谢闲此刻满心满眼全是寂悯将要给他煮的面,对莫飞敷衍的摆了摆手:无妨,派人盯着些就可,他们要找便让他们找。
能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偷走容贵妃的尸体,那人想必也是有些手段。既是有意为之,又怎会让人轻易地寻到,宫里不能,我们自然也难。
谢闲从床上下来,一袭单薄的白色里衣,长发如瀑披散在腰间,冰冷的寒气钻进他的脚心,他却仿佛不知冷似的,赤脚踩地。
一具死尸为何让他们如此抢夺?尸体还有什么问题是他还不知道的。
可最奇怪的是他为何在这个时间点处死容贵妃?仅凭一个梦未免太过牵强。还是容贵妃手里掌握的除了敬孝安皇后,还有更能撼动他地位的秘密?
所以他着急处死了容贵妃,却没料到容贵妃的尸体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盗走了?
他们是何人?盗一具尸体有何用?
秘密容贵妃身死,秘密便像一根针被扔进了大海,再难寻回。
可若能让死人自己说出秘密,那确实盗走尸体是最高速有效的办法。
不过他们会使用什么手段?
若是没有秘密,他便想不通他们盗走容贵妃尸体的理由了天下攘攘皆为利来,没有人会为了一个对自身毫无好处的事,去做如此风险之事
他谢谢细细揣摩对方的心思,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不清对方底细的情况下,轻举妄动难免容易自伤。
谢闲坐在躺椅上,轻轻用力,摇椅晃动,指尖揉搓着衣料,淡淡开口: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要轻举妄动最为妥当。好生盯着清律司和禹王,也查查那些人是何方神圣,不要让他们察觉,也别让他们好过,悄无声息的做一个渔翁。
最后几个字谢闲的声音是极轻的,虚无缥缈的,好似说与自己听一般。
莫飞垂首抱拳:遵命。
哈啊。谢闲以袖掩面,打了个哈欠,眼角挂着一滴晶莹,将落未落,眼波流转,十足魅惑。
之前谢闲在安王府晕倒便已让莫飞心惊,此刻谢闲一有点动静,莫飞就担心不已:爷,可是身体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