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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医在三国(穿越)——向晚鲤鱼疯(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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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撩动衣襟,清凌凌的铃声如涟漪般一圈圈地散开。

远处的少年似警觉的鹰,忽立直了背脊,握紧了剑,一步步地靠近过来:什么声音?

李隐舟转头看向满脸疲倦却布满了警惕的凌统,冲他笑了笑:没什么,是将军还给我的铃铛。

凌统的脸色更加复杂,垂眸收起了剑。

炭火在涌动的风里炽烈一瞬,迸出数粒飞舞的火星,少年肖似父亲的坚毅眼瞳映染上淡淡的火光。

乱世是一抔荒芜的土,风霜里长出坚韧的木。

在他久久复杂的目光中,凌统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偏过头问:先生还打算去哪里?

李隐舟收敛视线,聆听着遥遥奔流的江河,慢慢挪动步伐。

去将军的营帐。

作者有话要说:想起空境里很喜欢的一句台词?人不应该根据背负的罪孽而选择道路,而是应当在选择的道路上背负罪孽

慢慢调整状态,周末一定多写点,虽然水平有限,也肯定努力写得完整~

62、第62章

穿过一重又一重的营帐,有了目的地,步伐就变得极快。

凌统亦步亦趋地贴身跟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却隐约察觉到一些内情,拧着眉纠结是否应该问出口。

却是李隐舟先问:除了少主,宗室之中还有谁可继立?

凌统一怔,低声开口:按朝廷的旧历是少主,不过,皇上也很听曹公的话。

曹操挟制天子,对于无暇分/身的曹营而言,拿下江东并不现实,拱手让人未免可惜,借机立个傀儡的将军才是上策。

李隐舟垂下眼睫:我是问除了少主,还有谁?

凌统的脚步顿住。

小刀似的眉头一挑,露出锐利的眼神:先生问这个做什么?

凌统不是未经世面的孩子,他能把私交和公事分得很清。

李隐舟索性立住,偏转头回顾少年:想要查出是谁通敌营,就得知道谁能拿到好处。

凌统深深看他一眼。

对方却不咸不淡地:能继立的无非就是宗室,实在不行编个义弟的名目也未尝不可,但总归有人在背后筹谋。你猜他们如今最想除掉谁?

凌统背脊猛地一抽,五指收拢握紧了剑。

李隐舟方收回视线,继续快步走去:所幸如今知情的都是将军的亲信,宗室不知将军生死,一定会打探情形,所以

谁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探听,谁就极可能是叛徒。

不仅如此,一旦将军的死讯暴露,孙权作为最合理的继承人会成为他们的活靶子。

凌统知道这个道理,于是也不再隐瞒,低低地道:少主的庶弟孙栩肖似将军,因此很得军心。除此之外,还有宗室里的孙暠、孙辅,都颇有人望,若说素来没有野心是不可能的,只是将军看重手足,始终委以重任,只是对少主格外爱护。

他声音忽一顿,面上展开笑容,越过李隐舟瘦削的背影,小步跑到前面。

背在身后的手指朝李隐舟微微地摇了摇。

李隐舟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角,落在其身前与之交谈的少年身上。

一个肖似孙策的少年。

英挺的眉,薄而直的鼻梁,微抿的唇角泛着笑意。

几乎不需要介绍,他就已经

可以料定,这是孙栩,孙策和孙权的庶出弟弟。

孙栩其实比孙权更年轻。

然而少年久经狂沙的脸庞已显露出同龄人难得的深邃与成熟,寂黑的眼瞳映着郎朗的星辉,泛出淡淡清寒的光。

他对李隐舟弯了弯眼眸。

李隐舟与孙家往来十年,竟是第一次见到他。

孙栩却阔步走了过来,刀剑碰出哐当脆响。

他笑得随意:您是李先生吧?听闻您曾救过兄长妻女,果然百闻不如一见。不知先生字何?

凌统回首对他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李隐舟会意地微笑:本来就是草木里的人,也无字号。

孙栩摸一摸鼻子,抬着眉颇遗憾地叹息:先生是二兄的亲信,所以不想和栩亲近。

言辞之中,隐含一种习以为常的委屈。

有袁绍、袁术这样的例子在前,嫡庶在这乱世之中并不算太要紧的事情,不过有孙老夫人这样强势的主母,庶出的孙栩想必从小受尽了寄人篱下的苦楚。

这点诉苦似的委屈是为了讨人心疼,为了争取哪怕一点的同情与支持。

同情或许是最防不胜防的伤人利器,孙栩已经忍受了十几年这种软刀子的反复割裂,心上的刀口可以藏进笑容里,他已经学会了将痂痕作软猬示人。

他其实并不如传言所说那样肖似孙策,尽管他极力地模仿着兄长的表情和神态,但周身的锋芒更似一身的刺。

李隐舟平视着他,语气与目光俱是淡淡:对于大夫来说,人人的性命都是一样宝贵的。

孙栩不置可否地扬眉:若是栩与二兄有所争执,先生也会救栩吗?

凌统的目光骤寒。

李隐舟以一瞥示意他冷静,接着慢吞吞地问:您和少主为什么会有争执呢?

孙栩倒没料到他问得如此直白,有些尴尬地吸吸鼻子,低沉的声音像闷在瓮中:先生应该也很了解二兄,他脾气大,心气高。我不如先生一般温言细语,将来和他必会有争执的。

这话倒挺合情合理,孙权对这些宗亲向来没有孙策那么有容人之量,甚至不太放在眼里。

李隐舟点一点头表示同意,随即越过他的身子,继续朝前走去。

孙栩终是忍不住,攥紧了剑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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