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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灵时被宿敌标记了——杏雨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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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借着月光可以看见,白若行一头黑色的短发正在迅速地变成银灰色。

站在一边的张久清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赶忙上前去抱住白若行。

白若行见自己被拉开,奋力挣扎,嘴里边吼着:放开我,让我杀了他!

五岁的孩子能有多大的力气,张久清只用一只手就让白若行无法挣脱。

你这是送死。张久清的声音很轻。

白若行固执的看着张久清,知道眼前的人不会放开自己,他干脆一低头,狠狠咬在张久清的小臂上。

张久清吃痛,但仍旧没有放手。我救了你,不是为了让你和他同归于尽的。

白若行虽然小,但也知道拦住自己的人救了他一命,他紧闭的牙关慢慢松开。

刚刚因为愤怒他用了所有的力气去咬张久清,现在他才发现这人白色的衣袖上面已经有血渗出。

他眼睛里的眼泪没有滚出来,就倔强的盯着张久清,垂在身侧的小手紧攥成拳,就连额头上的血管都因为他极力的隐忍而清晰可见。

那个怪物杀了我阿爹阿娘!阿爹阿娘死了,我没有家了!

一瞬间,张久清都怀疑,眼前这个孩子真的只有五岁吗?

他没去看胳膊上的伤,而是从兜里拿出一道黄符递给白若行,把这个贴在他额头上,他会立刻消失。

白若行惊讶的看向张久清,愣了会儿才接过他手中的黄符,再也不迟疑的走向那红衣厉鬼。

没给红衣厉鬼求饶的机会,一张符贴在他的鬼门上,瞬间厉鬼身影消失在清冷的月色之中。

厉鬼消失,堂屋中恢复了安静。站在墙边的小白若行扑通的坐在地上,好像刚才的勇气和倔强都被抽空了一样。

小家伙的情绪终于绷不住,泉涌一样的眼泪从脸颊划过,他颤巍巍的爬到阿爹阿娘面前,用小手擦去他们脸上的血迹。

张久清站在他身后,放任他在那里哭了很久。

直到白若行觉得自己已经哭不出眼泪了,才像往常一样躺到阿娘的怀里,慢慢闭上眼睛。

张久清叹了口气,向前走了两步,说:孩子,跟我走吧。以后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魏禾刹车的动作有点急,陷在梦里边的白若行身子向前晃了下,猛然惊醒。

熟悉的巷子,熟悉的院门,才让白若行发觉刚才只是做了个梦。

家里的院门虚掩着,透过门缝能看到靠着墙角的竹林长得翠绿绿的,只是地上的土有些干,看出来是有几日没有浇过水了。

白若行伸手抹了一把额角的汗,对魏禾说:走吧。

第5章贪念01

白若行在华青山住了两天才回的学校。

周祥眼见着他行哥又瘦了,想问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说:行哥,你不在这两天,盛荣来找过你。

白若行靠着椅背发呆,听见周祥的话才想起来,那天盛荣来找他似乎要说诡异法阵的事。他转头问周祥:什么时候?

周祥回:就昨天。

白若行拿起桌上的手机,和周祥说:你待着,我出去有点事儿。

是去找盛荣吗?你们两什么时候混在一起了?周祥疑惑。

白若行没怎么听清周祥这句话的前面几个字,只听到在一起了。他耳根刷一下红透,没搭理周祥,迅速甩上门。

他没盛荣的联系方式,打听到盛荣这节课是解析几何,就等在教学楼外面。

盛荣出来的时候看到白若行还愣了下,随即走到他身边。要一起吃个饭吗?

白若行点点头,最近遇上的事有点多,他也没力气和盛荣吵架。

跟着盛荣去了学校附近一个相对安静的餐馆,刚好靠里边的包间空着。

白若行坐在盛荣对面,不知怎么的,又想到临出门周祥没头没尾的一句在一起了。

他没有看盛荣,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说:那天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先走了,你说阵法有问题是什么意思?

盛荣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递到白若行面前。

照片是一本古籍的内页,上面画着繁复的阵法。这阵法和他们在小院厢房中看到的有点相似,就是更为繁复诡异。

白若行粗粗扫了一眼,上面的符篆,至少也要几十上百个。

他皱眉问盛荣:这是?

盛荣看了眼明显消瘦的白若行,说:是我在师父所藏古籍里找到的一个阵法,叫九曲落魂阵。

九曲落魂阵,听着像是收取灵魂用的?白若行对于阵法可以说的上一窍不通。

盛荣解释:阵法虽然叫做九曲落魂阵,但他却是用来续命的。

续命?白若行轻笑一声,要是真能续命,几百几千年前的皇帝老儿们就该长生不死。

盛荣不置可否,九曲落魂阵是不是能续命我不知道,但它却极残忍。

白若行并不意外,那天看到厢房里的诡异阵法,他就觉得屋里的腥味至少应该是什么动物的血。但他还是问:有多残忍。

盛荣看着白若行问:你确定要饭前听?

白若行想了想,摆摆手:那吃完饭再说吧,我还挺饿的。

两人叫的几样菜都很清淡,不知道是不是怕一会儿说阵法的时候联想到什么,再把刚吃下的东西吐出来。

这几天白若行几乎没吃什么,今天难得的有点胃口。他淡淡的扫了一眼屋里面的几盆香蜂草,以为是这小东西促进了食欲,还暗赞店主精明。

白若行抬眼看对面的盛荣,发现这人还真是无趣,就连吃饭时都没什么情绪。让人看不出他喜欢吃什么,也看不出他讨厌什么。每个菜都吃几口,每个菜都不多吃。

他甚至在想,这个人在做的时候,是不是也是一副僵尸脸。

想到这,白若行一口汤呛在喉咙里,真他妈给自己找不痛快,怎么好死不死想到那。

盛荣放下碗筷,想起身又坐了回去,问:你没事吧?

白若行连呛带羞的,这回儿不只是耳根,整张脸都红了个透,他不愿意转头,只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盛荣叫来服务员,要了一壶碧螺春。

过了好半天,白若行才压下自己这阵咳嗽,盛荣把茶杯推到他面前:喝口茶。

白若行强自镇定,不渴。

没说你渴,这茶去火。盛荣解释。

其实盛荣的意思是知道张天师不辞而别,猜白若行肯定上火,让他喝点茶去去火。他不善于关心别人,这还是好不容易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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