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远:不要问细节,不然以后别想吃我做的东西。【威胁】季宏:呜呜呜呜老父亲的愿望终于实现了真好【垂泪】闻远:滚!
在岛上又待了三天,两家人才回到宛城。
分开前,一行人先去了一趟南郊的墓园。祁瑾然的爸妈合葬在那里。
北风萧瑟,闻承民穿着黑色大衣,拿了一瓶酒,站在墓碑前,看着黑白照片上男人年轻的面孔,眸中隐隐含泪。
时间过得可真快,我一闭上眼,还能想起咱们都是学生的时候,好像也就是昨天的事
我说以后结婚了想生个闺女,要是你生了儿子,咱们两家可以结亲没想到啊,还真实现了
就是这儿媳妇,性别不太对,哈哈哈哈,你可别生气不过嘛,孩子开心就行,其他都不重要
倒是你这家伙,非要躺下面,不来看看你儿媳妇什么样吗?
闻承民喝了一半瓶里的酒,把剩下的都倒在了墓碑前,趔趄着站起身。
小远,来给你祁叔叔和林阿姨磕头。
闻远手里抱着花,走过去,先把花在墓碑前放好,接着跪在照片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闻承民看了一眼身后沉默的祁瑾然,又看向墓碑上的照片,轻轻一笑。
放心吧,以后瑾然也是我儿子,干爹就是我亲爹,我替你照顾他们。
鬓发斑白的祁东辉拄着手杖在不远处站着,眼眶微红。
出了墓园,闻远的心情格外沉重。
他从小就被父母宠爱着长大,衣食无忧,万事顺遂,从来没想过,如果有一天失去父母的庇护,他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子。
然而瑾然却在十二岁的时候就失去了双亲,还失去了一条健康的腿,他简直不敢想象,他是怎样从那种非人的折磨和痛苦中挺过来的。
晚上,闻远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回到水榭居,床上没了另一个人的温度,闻远很不习惯。不过想到祁瑾然大概心情不好,闻远也没去打扰他。
初五,蓝带就开学了。闻远想到自己的假期所剩不多,更加珍惜这个学习烘焙的机会。经常是学校人都走光了,他还留在教室里练习。
这天傍晚,他正在教室里琢磨一款英式面包的做法,身后忽然响起脚步声,伴随着一个带笑的声音。
你就是那个t大的高材生?
闻远洒面粉的动作一顿,转身看向来人。
你是?
他困惑地看着面前高鼻深目的黑发青年,待对上那双绿眼睛后,脑中忽地闪现过什么。
橱窗他是学校橱窗里那张照片上的世界青年技能大赛的冠军!
认出我来了?青年笑眯眯地走到他面前,扫了一眼他的桌面,皱眉道,你这个面团的温度不太对,待会儿烤出来会塌的。
可我是按书上
果然是书呆子一个,做这种东西靠的是手感,迷信书本干嘛。
闻远气笑了,无奈道:不是谁都有你那种天分。
这就生气啦?青年见闻远不理自己,忍不住贱兮兮地凑过去,戳了一下桌上的面团。
下次你别用温水,用十度以下的冷水就行,保证烤出来形状完美。
闻远心中一动,他之前一直用的是温水和面,因为书上都是这么写的,但是做出来的口感和形状总是不对,难道真的是水温的问题
我下次会试试的。闻远把面团放进了发酵盆。
认识一下吧,我姓张,叫张怀特,跟你一样,半路出家,之前在剑桥混日子,后来觉得没劲,就辍了学,跑来学西点了。
我可没辍学。闻远不怎么乐意。
张怀特哈哈大笑,强行跟他握了握手。
相信我,辍学的感觉很爽的,只要你不在意扔进去的学费都打了水漂的话。
闻远:
闻远就这样在蓝带交到了第一个朋友,说朋友也不太对,张怀特是高级班的学员,很快就要毕业,偶尔会过来指点他们初级班的学员,更像是一个活泼跳脱的老师。
这天放学,闻远在校门口等着司机来接,没站两分钟,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闻远,黑天鹅要在宛城开分店了,周末要不要去探店?
张怀特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黑天鹅是德国一家著名的高端甜品店,以法式甜品闻名于业界。他相信闻远一定会感兴趣。
果然,闻远露出了向往的神情,只是他还没说话,黑色宾利慕尚已经开到了校门口,后座车窗降下,露出男人俊美的脸。
瑾然!闻远没想到祁瑾然竟然会亲自来接他,十分惊喜。
祁瑾然瞟了他身旁的绿眸青年,皱眉道:这位是?
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很厉害的天才,世界青年技能大赛的冠军!
张怀特被闻远一番吹捧,十分受用地笑道,夸张了,我就是个平平无奇的烘焙师而已。不知道这位是?
他是我
闻远来不及说完,就被祁瑾然截断了话头。
我是他丈夫。
他戴着戒指的右手放在车窗边沿,不顾张怀特震惊的神色,朝闻远勾了勾手指。
赶紧上车,回家吃饭。
嗯嗯,来啦。
张怀特站在寒风中,看着远去的黑色宾利,心情十分郁闷。
好不容易在学校有个看得顺眼的小朋友,竟然英年早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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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回到水榭居,闻远发现上次见过一次的陈医生也来了。
陈致鸣来给祁瑾然做例行检查,闻远担心祁瑾然的身体,偷偷扒在门后听两人交谈。
最近还出现过幻肢疼痛吗?
还好,比之前好很多。
那我把药物的剂量减小一半。陈致鸣低头在病历上记录着什么,忽然朝身后的房门看了一眼。
其实,良好的情绪对身体的康复也很重要,我看你最近心情就不错。
你一个外科医生,还干起心理医生的活了?
陈致鸣轻笑了声,合上病历。
我是内外兼修,什么都懂。对了,最后送你一条建议,适当的性生活,对缓解幻肢疼痛有很大帮助。
他眨了眨眼,趁祁瑾然发作前,一溜烟出了卧室,正好撞上脸颊通红的闻远。
我拿点东西经过闻远同手同脚地走了。
陈致鸣轻笑出声。
闻远回到自己房间,想到刚才偷听竟然被陈医生撞见了,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且刚刚陈医生看他的眼神,好像一直知道他在外面偷听似的
闻远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也不知道陈医生最后那句话,到底是真是假?
他正浮想联翩时,房门忽然被人敲了敲。
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