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一样直说多好!
你这么看着我是想吓死我吗!?
景铄不直说,准备急死他。
景铄悠哉悠哉地,爱妃不妨猜猜看,猜对了,朕这里有赏。
赏赐龙牙御印一对是吗?
印我脖子上那种。
段云深:臣妾猜不出。
景铄笑了一下,他倒是单纯想笑才笑的,段云深却被这笑吓得心里发毛。
景铄:料想爱妃也猜不出。
段云深:是,臣妾愚钝,嘤。
嘤?
景铄:
景铄默然片刻,似乎被这个嘤弄得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景铄这人心眼小爱记仇。说得难听点叫做眦睚必报,说得客气点就是孩子气。
某人今天早上直接溜走,招呼都不打,直接导致了景铄今天大部分时间都处于一种持续性的起床气里面,这时候罪魁祸首到了眼前,他不阴阳怪气一下就怪了。
只是以段云深这个神经粗壮的客观情况来说,给他一整天他也不一定能想到早上那点事。
本来景铄确实是气得厉害来着,尤其是早上刚刚醒来的时候,恨不得抓过来打人。
但是这时候看段云深这幅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的懵懂模样,不知怎么的,气反而消了一半。
景铄克制着嘴角,转过头不理段云深了,接着抄书,也不提刚刚那茬儿,爱妃今夜来有什么事?
段云深心道,这我每天都要来找你索吻的,为了可持续发展,所以哪怕今天没必要来,我也得考虑着来投喂你一下是不是?
心里想归心里想,话是不能这么说的。
段云深:臣妾担心陛下饿了睡不好。
景铄:哦?
段云深:
你哦什么,这话让我怎么接?
景铄:怕朕睡不好,那爱妃今夜要留下来么?
段云深:
景铄抄书抄得气定神闲,看着笔下的字未乱分毫。
段云深:臣妾觉得,留下也有诸多不便之处。
景铄:比如?
段云深:比如,臣妾梦里好杀人?
景铄:
段云深:
曹操:
段云深:臣妾开玩笑的,哈哈哈
睡就睡吧,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跟着暴君睡还挺暖和的。
段云深掀开食盒盖子,任劳任怨地开始自己的投喂讨好大业。
说起来昨夜段云深被景铄勒在怀里,意外发现景铄胸膛居然还挺结实的。
为什么有的人天天坐在轮椅上只吃不运动都能长肌肉,自己每天多少还走几步路呢,怎么就没有肌好吧,肌肉还是有的,只不过不外显,都藏在隐蔽处。
段云深走神走得光明正大,景铄忍不住舀了一勺子芙蓉蒸蛋送进段云深嘴里。
段云深见到勺子过来就下意识张开嘴,吃到东西了才反应过来。
段云深含着勺子:????
好吃!!
软嫩细滑,没有鸡蛋的腥味,隐约有股浅淡的香,像是花香。
之前就觉得好吃,所以才给景铄送的,这时候冷不丁被景铄喂了一口,越发觉得好吃了。
景铄抽回勺子,爱妃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
段云深:
段云深:咳嗯,没什么。
景铄:爱妃要不要陪朕下棋。
段云深:
段云深:臣妾手伤未愈,不适合下棋。
景铄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段云深的手。
昨天一本正经碾压人家,玩了那么多盘,非要拖到最后一盘才肯放水,留下后遗症了吧?
段云深被景铄盯得心里发虚,正待改口,只是还没出声,景铄就先退让了,那便罢了。
景铄:待到爱妃手好了也是一样,要不要朕借爱妃几本棋谱?
段云深:五子棋的棋谱?
景铄:
那必然不是的。
景铄:朕有空可以教爱妃。
段云深:五子棋?
景铄:五子棋。
段云深听着景铄的这个语气,突然想到一句话听说四川人为了留下一个人,说过的最卑微的话是行,微辣就微辣!
他老感觉景铄这句五子棋有异曲同工之妙。
段云深莫名有点想笑,觉得这暴君怪可爱的。
他这头还没笑完,这时候突然听得外面有太监尖声唱道,太皇太后娘娘驾到。
段云深和景铄都是一愣。
景铄不知道想到什么,皱起眉头,突然道,现在出去。
段云深:啊?我?现在?
景铄:现在。
段云深刚刚试图像往常一样,往那个桌子下面猫,但是被景铄一把抓住了,太皇太后不比旁人,这里躲不住。
段云深:????
太皇太后出行前呼后拥的,我现在出去,就算是翻窗,被抓住的风险也很高的好吧!
段云深毕竟是个良民,这时候感觉像是被抓奸在床,慌得厉害,不知道往哪儿藏。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景铄突然扯着段云深的领子,段云深不自觉就顺着景铄的力道倒过来了。
啾
段云深愣住了。
景铄亲在他额头上。
段云深:
为什么要亲我?!!
我也没有急支糖浆啊!
景铄:现在就走。
啊?段云深跟被抽走了魂儿似的,这时候脑子全面罢工,根本转不起来了。
景铄:来都来了,总不能让爱妃空手走,今天先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