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云深:哦
不是,我哦什么?什么叫做不能让我空手走啊?
也没见你给我封红包啊!
景铄脑子里倒是转得很快,今日回宫之后便称病,无论任何人来都一律不见,谁的面子都不必给。
段云深:啊?
景铄:爱妃正得宠,嚣张些。
段云深:哦
段云深一头雾水地被景铄赶出去,翻出窗户的时候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
翻出窗户跑出没几步,就正好碰见方游和一队侍卫。
段云深:
方游:
侍卫们:
大家大眼瞪小眼地瞪了两秒,方游突然偏过头,愣是当自己是睁眼瞎,指着另一个方向道,你们看那里是不是有个黑影?
确实好像有。
可能是猫吧?
是,这两天宫里有猫喜欢在这一带乱窜。
要不要过去看看?
段云深:
上次被项一越逮住的时候就觉得奇怪了,好端端的我怎么就像他的娘了?
段云深看着这一群盯着另一个方向睁眼说瞎话的,诸位
方游:你说这猫怎么还不跑呢?
就是说,我们很难办啊!
哎呀,可愁死我了。
段云深:
告辞。
段云深一溜烟回到了自己的宫殿。
小苟子看自家娘娘回来的这么早,不免惊讶,这是昨天晚上通宵榨干净了?今儿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段云深回到屋子里也没和小苟子说话,开始思考哲学问题。
哲学问题一,在自己没有求吻的前提条件下,这暴君为什么要亲自己?
哲学问题二,那些侍卫为什么要装没看见自己?
段云深想得脑子都打结了,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两个问题的思考,把小苟子赶出去打听景铄宫殿的情况了。
太皇太后深夜往他那儿跑,该不会是亲自送毒.药去的吧?
不能怪段云深想到太皇太后就只能想到毒.药,实在是这狐妖老奶奶就只给他留了这么个印象。
段云深想的也没太离谱,太皇太后确实是去给景铄送药的,只不过除了送药,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而已。
她笑眯眯地看着景铄将那碗药一饮而尽,仿佛景铄喝的不是特制的毒.药,而是在喝什么甜品补汤一样。
景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随手将玉碗放在旁边宫女托着的托盘上,道,皇祖母今夜来,应该不仅仅是为了这件事吧。
太皇太后笑道:不过是深夜思念自己的孙儿,过来看看罢了。
景铄没什么反应。
太皇太后道,天天往陛下这里跑的那只小猫儿呢?藏起来了?
景铄微笑:朕这里有猫藏起来了?在哪里?
段云深要是在这里被抓住,当场就可以被太皇太后扣个罪名。
太皇太后也不点破,只笑道,不必紧张,哀家今日过来也不是为了你家的猫儿。
太皇太后:哀家需要陛下帮忙下一道圣旨。
景铄倒是没什么所谓的,皇祖母请讲。
平心而论,景铄不在乎这江山皇位。
他坐在这皇位上,手上也积蓄着不少棋子和力量,但是这些棋子却从不是用来巩固自己的皇位稳定他的江山的。
对他而言,这江山归谁,甚至于姓什么,都不重要。
他只想见到这江山覆灭,万民于水火,让世间所有人都掉入自己曾身处的地狱。
所以景铄从来不会想帮太皇太后打压嘉王一党,也不会想借力除去太皇太后来了稳固自己的皇位。
他更想看这两边的人争斗不休,内耗不止。
圣旨拟好盖上玉玺,内容是要建造一处行宫用作避暑。如今国库因为之前与南渝国的战事和去年江南的水灾而日渐空虚,实在不应该再大兴土木。
不过,此事却也与景铄没什么关系。
他暴君的名头已经是举国皆知,若是不骄奢淫逸苛捐重税,岂不是对不起自己暴君的名声?
太后此时却也没有离开的打算,又和景铄提起了陈显安之死。
太皇太后毕竟身在后宫,不好干预前朝之事,还需要皇帝的威压来逼迫审理的官员们尽早结案。
陈显安的死尽早尘埃落定封卷入库,那些和陈显安有关联的太皇太后党羽才能睡得着觉。
景铄自然也没什么反驳的意思,此时陈玉庭已经在贺珏手里,这件事就算此时盖棺了,也随时可以用陈玉庭再将此事掀开。
兜兜转转的将朝堂上的事情都提了一遭,景铄等着这太皇太后将话题重新落回到云妃头上。
谁知道太皇太后却故意未提。轻拿轻放,就这么来转了一遭就走了。
景铄越发的心里觉得不安定。
若真都是这些朝堂上的事,自己这皇祖母肯定会更倾向于召自己去长乐宫,而不是她过来自己这里。
更何况来的时间恰巧就是在段云深进了自己的宫殿之后。
她是来试探自己的态度的?
.
太皇太后坐在回宫的銮驾上,用手撑着头,微闭着眼睛,有些困倦的意思,到底是年纪大了,比不得这些深夜还有精力翻窗相会的年轻人了。
随行的淳玉道,太皇太后娘娘今日可有所得?
太皇太后微闭着眼笑了一声,少有见到铄儿慌神的样子,平日和哀家一起讨论朝中事,都瞧着冷淡得厉害你看看今天,呵,就等着哀家提他的云妃呢,瞧着模样就是做足了准备,估计心里演算好了,哀家怎么问他该怎么答。
芝兰在一边不屑道,那疯子陛下蠢人一个,哪里知道太皇太后娘娘的聪慧,白白准备了一场。太皇太后娘娘偏不问他,瞧他怎么办!
淳玉道,那太皇太后娘娘的意思是
太皇太后:都已经慌成了这样,想必是上心了。那就不用和他打招呼了,挑个时间直接将张景之配的药赏给云妃吧。先与铄儿说,不过是横生事端。
淳玉:这,若是那疯子陛下发疯怎么办?
太皇太后一顿,原本闭着的眼睛也睁开了,许久才道,疯也疯不成什么模样,总比让他留下孽种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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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苟子听从段云深的调遣,跑去和景铄宫殿外当值的小太监们套近乎,问了太皇太后只不过来坐一坐话几句家常,并没有为难那暴君,这才放下心来,回去给段云深报告了。
段云深听了小苟子的话,便道,那也就是说那老妖婆这时候已经走了?
哎哟我的娘娘!慎言啊⌒」蹲泳筒钌先ノ娑卧粕畹淖炝耍因为尊卑有别才没敢扑上去动手的,怎么能如此称呼太皇太后娘娘?
段云深一顿,我听着你们叫疯子陛下还叫的挺顺口的。
小苟子叫过疯子陛下,之前段云深混进送午膳的小太监里面的的时候,也曾听其它小太监说过此话。
小苟子:这,娘娘勿怪,宫里就这样,捧高踩低。陛下就算是陛下,那也是个被架空了的陛下,再残暴又怎么样,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倒台了。但太皇太后娘娘不一样啊,前朝后宫,那可都是一手遮天。
段云深:你忘了算嘉王。
小苟子:嘉王爷能遮住后宫的天么?许太皇太妃不给嘉王爷拖后腿就不错了总之,这疯子陛下没实权,还残暴。太皇太后娘娘实权在手,待宫人也还过得去,这傻子也知道该对谁恭敬一些,您说呢?要奴才说,这要是我,我就选太皇太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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