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灼今日休沐,老太太也是知道他今日不当值,所以才把赏秋宴定在了这日。不过傅灼近来衙门里忙,即便休沐,也不会一整天都呆在家中,还是一早就出了门。
但许是老太太同他打了招呼吧,他午后不久便回来了。
不但自己回来,还把余丰年一道带回了府上。
秋穗事先并不知道哥哥今日会过来,还是傅灼差了女婢来给秋穗传话,秋穗这才知道哥哥这会儿也在府上了。
那女婢继续传傅灼话道:郎主说了,姐姐的兄长会在府上呆到晚上,这半日功夫,姐姐可不必当差,只管陪着自己兄长说话就好。晚间的夕食郎主会留在闲安堂陪老太太一起用,姐姐无需费心。
秋穗的喜悦之情,已经无法言表。若这会儿傅灼就在跟前的话,她怕是会跪下来给他磕头。
女婢传完话退下后,秋穗本能就想冲到花厅去。但走了几步,又折返了回来。虽给兄长缝做的护膝还没做好,但她却可以把给他和家里人买的衣裳先给他。这样想着,秋穗便直接抱了那一摞新衣寻去了花厅。
这会儿花厅没什么人,除了余丰年静坐在厅内外,就一个女婢侍奉在一旁。
余丰年明显有些局促,坐立不安,婢女奉上来的茶,他也是一口没喝。
秋穗踏进门来见他老老实实坐着,局促不安的样子像是犯了什么错一样,便问他:阿兄可用了饭了?
余丰年听到声音立即起身迎过来,有妹妹在,他方才能稍安些。
在衙门里用过了,同傅提刑他们一起用的。余丰年一边说,一边从妹妹手中接过那一摞衣物,这些都是什么?
一摞新衣显然并不少,秋穗一路抱过来,着实吃了些力。这会儿背微有些发汗,连面上都沁了汗珠。她则微喘着笑答兄长话说:都是我托人在外头买的新衣,有你的,有爹爹娘亲的,还有安儿的。想你在京中也不会呆太长时间,也不知道之后你我兄妹还能不能有见面的机会,索性你今儿来了,我就先交到你手上。晚间你回官宿时,直接带上。
方才见秋穗过来,边上立着的女婢就默默退了出去,这会儿偌大的厅内就兄妹二人在。余丰年听妹妹说这些,不由要锁紧了眉心,严肃道:我来京前,爹娘就给我派了任务,要我定将你带回家去。小妹,这个年,我们一家五口定要聚一起团团圆圆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