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穗:他这算是在调情嘛?
秋穗从前没喜欢过谁,也没同谁互生过情愫。所以乍然面对这些,她也生涩得很,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是想管他的,她只是只是想提醒他,叫他莫要这样风尘仆仆去见老太太,徒惹老人家心疼和担忧。
秋穗回避了他的目光,只略垂了头,她两只手交叠在一起,左手压着右手,以此来抑制内心的紧张。缓了好一会儿后,她才故作镇静道:你才从宫里出来吗?她看他身上还穿着官袍,官服厚重,不比便服和软轻薄,你怎么不先回去梳洗梳洗?这样多热啊。
秋穗是关心他的,怕他一身厚重的官服穿上几个时辰会热着。但听在傅灼耳中,却成了或许他被未婚妻嫌弃了。
之前嫌他黑,现在嫌他脏、嫌他臭。
傅灼这会儿身上的确不好受,大热天的穿官袍,背上早湿透了。但再热他也忍得住的,他忍不住的,还是未婚妻对他的嫌弃。
傅灼垂眸,自觉的稍稍避开了她一些,生怕自己身上这会儿有味儿会熏着她。
秋穗察觉到了他的小动作,忽然反应过来。再看他这会儿的脸色,难得的,也能有他窘迫不知所措的时候,秋穗不由会心笑了起来。
你误会了。秋穗道,我不是嫌弃你,我只是怕你热着。见他明亮的黑眸朝自己望来,似是在确定她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时,秋穗便更笃定了语气道,是真的。
傅灼便诚实道:只是有些日子没见你了,既知道你在京中,便没想太多,出了宫就匆匆赶了过来。但你这样说,我心里记下了,下次定把自己拾掇好了再来同你相见。
秋穗轻应了一声,心里的那份早就按捺不住的悸动也更明显了些。
傅灼觉得她一直住在梁家也不是办法,所以便问她:你打算一直住在这儿吗?他想探一探她的打算。
秋穗当然没有打算一直借居梁府,只是目下她还没能有一个去处,所以只能暂歇在梁府。她之前是想要赁宅子住的,可都已经看到他下的聘礼中有那样的一栋宅子了,秋穗肯定也想问过他意思后,再做决定。
秋穗是无所谓住他的宅子,还是自己另外赁的。只是既他有这份心在,若她再不过问一二,就显得不重视他了。
所以话既说到了这儿,秋穗便问他:你给我的聘礼中,有一处宅子是给我住的吗?
傅灼本来也是想提的,见她先提了,傅灼便道:我想着你另外赁宅子,既花精力又花时间。恰我正好有一处小居空置,你住下正好。因宅子不大,一个人住也不会因为空荡而害怕。又离侯府近,日后有个什么事,你随时来侯府找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