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早把一切都安排好,秋穗不好再拒绝,就点头说:那我就择个日子搬进去住。想了想,向他道了声谢,为了我的事儿,你实在太费心了。何止是为了她的事他费心了,为了他们余家,他更是费心。
傅灼望着她,眉眼温和,语气认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让你费心的事也不少。比方说,费心关心他热不热,下去走访查案时办公累不累,如此风尘仆仆回家后,家里人又会不会担心。
天虽热,但彼此眼里都有对方,倒也不觉得热了。
又再坐了会儿后,秋穗便催他先回去。傅灼认真想了想,觉得此番在梁家呆太久也的确不好,所以就同意了。
他站起了身,双手背在腰后,身姿挺拔得犹如一颗苍松,又如翠柏,玉树临风。临别前,他还是提了搬家之事。
这几日我正好在家,新宅那里我会安排好。日子你选,选好后告诉我一声就行。
秋穗知道这件事上也争论不过他,或是的确不如他办起来的合适,于是也就点头同意了道:那我听你的。然后突然似有另外一件事想说,但最终在脱口而出之前又咽回去了。
傅灼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便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秋穗一直都犹豫要不要把春禾的事情告诉他,她想着,若有他能插手介入此事的话,其实根本无需再多做这些周旋,他定能想出十全的法子来妥善解决此事。这样一来,也能立刻救春禾于水火中,免得再同那一屋子的污糟人和事儿打交道。
但又觉得,这样的事,还是莫要再劳烦他才好。一是他忙自己的事本就够忙了,她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二则,她们自己能解决的事也还是自己解决的好。虽说日后是夫妻,夫妇一体,但她也总不能一直依赖于他。自己有手腕,有能力,有胆识,有谋略这才是立世之本。
她是如此,春禾亦是。
所以,这件事就权当是对她们的考验吧,就无需再假他之手了。
心下彻底有了决策后,秋穗便说:我只是想说,你别那么累着自己。若新宅子那边需要安置什么的话,你不必亲力亲为,你告诉我就行,我自己去办。
傅灼笑了,他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因是在梁府,秋穗没好意思一直送他出门,只略送了他一会儿后就停步了。傅灼一步三回头看她,如此看了一会儿,直到那边梁大人迎了过来送他,他这才随着梁大人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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