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池回头,不解了半晌忽然反应过来,笑着说道,无聊啊,因为太无聊就写了。
那也是因为无聊,所以随手就将写出来的东西毁灭了吗?
云圣尧想问,最后全都堵在喉咙里,心里的难受在看到容池那没心没肺的笑容时更加浓郁,只能转身望着天空中的晚霞。
大概过了有半个时辰,君溪渡的房间被推开,高大的男人牵着迷迷糊糊世界观已经被完全改在还红着眼睛的君闻意走了出来。
看起来你们已经解决完自己的事情了。容池笑着说道。
君溪渡深深看了他一眼,拍了拍少年的背脊说道:晚餐快好了,你先去看看管家准备得怎么样了。
君闻意能看出来他是故意支走自己。不过刚才的一场谈话让他知道了自己在君溪渡那里的分量,此时一点都没有被瞒着的不自信,点点头就离开了。
望着少年离开的背影,君溪渡说道:你们已经知道南州的魔域是因为我而起了?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容池点头。
不得不说,容池,你确实很了解我们。君溪渡叹了口气,带着他们进了屋子,下了辟音咒后才说道,这南州魔域确实因我而起,当年那对夫妻给我留下了很大的阴影,以至于我心魔不散,不过比起其他几人我要好多了,在我最难受的时候我救了当时一无所有被家人抛弃的林余,我救了他后他做了很多,自此以后我就和他相依为命。
林余便是君闻意,从名字便可以看出当初的他是家里不被需要的那个孩子,君闻意赐给他君姓以后便重新改了他的名字,不过他还是喜欢叫林余阿余,把这个当做他们专属的称呼。
容池无语半晌,忍不住说道:你把这种一看就是带着不好寓意的名字当做你们的专属称呼?
也就君闻意心大,不然估计以为君溪渡可能对他有什么意见呢。
君溪渡被他这么一提醒也反应过来,恼羞成怒:阿余不在意这些!
容池连忙点头,顺着他的意思也不反驳。态度却是显而易见的敷衍。
君溪渡不和他争夺,反正阿余知道他的意思就行。
有阿余在,我也不想这个修真界就这么完蛋,所以南州的魔域一直不强,这估计也是你最先来到魔域的原因吧。君溪渡岔开话题,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去北州还是西州?
这个问题倒是问住了容池,按理来说现在西州是最为迫切的地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要先去北州的预感。
君溪渡正要说什么,腰间一块玉佩却开始闪烁碧色光芒。他神色一肃,杀意盎然:有人要伤害阿余。
拿起玉佩,上面出现一道光芒指引着他们向君闻意的方向走去。
这是君溪渡之前给君闻意配备的,一旦君闻意遇到危险,那么这块玉佩便会提醒他。
容池和云圣尧互相看了一眼,也跟着赶了上去。
君闻意出事的地方就在他们平日里用餐的位置,容池他们进去的时候,正看见老管家从里面走出来,惊讶地看着他们:家主,你们已经商量好事情了吗?我看完闻意说你们正在谈论正事,还想让厨房将饭菜热一热呢。
阿余呢?君溪渡冷声问道。
闻意?他在屋里啊?老管家惊讶地向屋内走去,君闻意果然在里面,正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这孩子真是的,累了就去房间里啊。老管家笑骂,上前想要推一推君闻意,却被一只手横插在眼前挡住。
君名,你从我小时候就跟着我父母了,这么多年你暗中做了这么多事情我也没有计较。只是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将手伸到阿余的身上。君闻意捏住他的胳膊,直接将它卸掉。
老管家拖着软塌塌的手后撤一步,连忙滚下来泪流满面:家主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这么多年为了君家勤勤恳恳,你为何突然怀疑老仆有二心?我知道老家主当年对你做得事情让你至今仍旧怀恨在心,可是他们也是为了君家,老仆同样啊。
你真以为这么多年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调查?君溪渡半蹲下来,嘲讽地问道,那对夫妻以身祭剑的方法是怎么来的,这么多年谁在偷偷记录我和闻意相处模式以及我的情绪波动对魔域的影响?怎么,你们当初制造出来白流轻,甚至杀死白染希想要刺激他入魔,结果反而试验失败,这才将目光放到我的身上,想看看我和闻意的相处模式会有什么影响?
每说一句,老管家的神色就苍白一分。
第48章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他声音颤抖,恐惧攥紧了心脏。
容池皱眉。这老管家恐惧的模样除了被查清叛徒身份外,似乎还有其他的原因。
白家主死时的模样飘到脑子里,容池灵光一闪,连忙想要出手控制住老管家,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身上开始生长起了巨大的水泡,如同岩浆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要炸裂开来。
不等容池让云圣尧出手,君溪渡说道:不用管他,他知道的消息不多,我这么多年收集到的消息已经足够给你们一个回答了。
老管家本来眼神坚定又誓死不屈,听到此话,如同被侮辱一般,愤怒地张嘴想要说什么,下一刻就能变成了一坨烂肉。
君溪渡抱起君闻意,对着身后两张困惑的脸说道:我知道你们有很多要问的,正好接着我刚才的话题,我给你们解释一下。
说罢,就先去安置君闻意了。
这室内的烂肉一坨一坨的,混着饭菜的味道,可以说是非常倒胃口,容池捏住鼻子,张张嘴无声询问云圣尧:我们先出去?
云圣尧先一步离开。
两人在外面等了一会,君溪渡没回来,倒是等来一批穿着黑衣的侍从,他们秩序井然进了屋子,很快便抬着一块块烂肉出去。拿盆的拿盆,泼水的泼水,不一会,房间便被清醒了个干净。
等这时候,君溪渡才出现了:走吧,我刚刚给阿余弄了点解毒安神的药,他现在去休息了。
三人再一次一起,这次君溪渡明显放松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拔除了老管家这个内鬼的原因。
之前我质疑君名的那些话全都是真的,没有一句假话。君溪渡手指点着桌子,确实有一个组织,不知道他们目的是如何,但是这个组织一直在暗地中寻找合适的孩子,在他们幼时就不断从他们身上进行试验,并且通过各种施虐或者其他手段观察他们的成长。我和白流轻都属于这一类。
那君闻意?容池害怕误会解释了一下,当然,我不是认为他对你的情感有问题。
阿余当然不是坏人。一谈起这个名字,君溪渡就神情温柔,他是意外,估计那个组织也没有想到阿余的出现,不过他们之前一直不对付阿余便是因为我的心魔没有被彻底治愈好,外加有白流轻那个对照组,所以伤害阿余并不是最为迫切的事情。这次你们的出现让我的心魔有了大幅度的拨动,君名早就知道阿余对我的影响,所以这次才忍不住露出了狐狸尾巴。
也就是说白流轻和你的惨状全都不是意外。
君溪渡点头:我的父母,白流轻的父母全都是他们那里的人,他们抓住了这两对夫妻的命脉,以至于他们连孩子都能献祭。而且你们一直在忙着魔域的事情估计都没有得到消息吧,白家主的妻子在城主抓住的过程中消失了。
消失?容池声音微扬。
没错。君溪渡点头,按照我这边消息的猜测,表面上这对夫妻中的恶人是白家主,其实最后操纵的都是这个默默无声的女人,他消失得很快,就连我这边都没有得到具体的消息,估计是有人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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