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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为尊(GL)——青云碎月(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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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卓啧了一声,摇了摇头,越发的同情齐长老,道:哪怕到了现在,齐长老也是对谢霄贤等人深信不疑,我就奇怪了,谢霄贤这种人真的值得你为他筹谋吗?你是三清宗的长老,走到外面谁不敬你三分?到底是为了什么,值得你连宗门道义都不顾?

你们懂什么?我这样做都是为了天下道门的昌盛。你们只看到三清宗荣极一时,天下道门众多,却不知道这些道门中有多少发展艰难。世事万物盛极必衰,三清宗又能独撑天下多久?齐长老义正言辞,说的慷慨激昂。

他常年在外,走过很多地方,看见过其他地方的道门发展。天下势力,三清宗独此一家,表面上是荣耀至极,提起来就让弟子们脸上有光。可天下之大,三清宗又能目及多远?

七星宗这些年的发展有模有样,只要在帮他们一把,势必可以成为第二个大势力。届时也能给三清宗分去一部分负担,让道门更加繁荣昌盛。

齐长老心在道门,他自认为所作所为对得起良心。

谢君卓难以置信地看着齐长老,他的言论没有错,他的选择却是可笑至极。七星宗不是善茬,他们为了蒙蔽三清宗敢对邹不闻下手,夺取进退堂,早就包藏祸心。可笑的是齐长老还以为他们是侠义之士,值得一帮。

谢君卓掩面大笑,厉声道:齐长老,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帮的这个谢城主是如何起家?他本是谢家旁系,无权无势,终日混迹市井之中。仗着一副好皮囊,花言巧语哄骗了我娘。我娘觉得他有才情有抱负,助他登上城主的宝座。而他是怎么回报我娘的?他对我娘非打即骂,当着我娘的面和那群莺莺燕燕醉生梦死。借着权势和七星宗狼狈为奸,伙同另外两个大姓之家打压白家权势。他逼我远走他乡,到头来还摆出一副慈父的面孔,说我丧命于此,要给我报仇。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连我都耻于流着他的血脉。齐长老,你为他出谋划策,和他为伍,你不觉得恶心吗?

谢家的恩怨,是一朵开至荼蘼的花,看上去灿烂至极,芬芳迷|人,却一碰就碎,落花无情。

谢君卓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她和谢霄贤哪里还有什么父女情?十三年的成长,她看见的是不堪和肮脏。她被白纤纤护在羽翼下,顶着无用的大小姐名号,像个傀儡一样的活着。

她不需要有自己的思想,不需要有自己的主见,她只需要听从服从,在谢霄贤的控制下,学着笑学着走。多少次午夜梦回,她从噩梦中惊醒,缩在墙角瑟瑟发抖,恐惧着第二天的到来。

谢霄贤把她娘当成权势的踏脚石,把她当成可以树立慈父形象的工具,她们母女二人和他早就没有半点情意。

他在人前人模人样,左右逢源,看起来稳重可靠,公正严明。背地里他为了巩固权势用白纤纤要挟白家,用白家要挟白纤纤,迫使白家对他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也让白纤纤没有办法和他和离。

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是自己的妻儿也能牺牲。

齐长老竟然信着这种人面兽心的畜生,指望他能替道门分忧,谢君卓都不知道该说齐长老太蠢,还是该说谢霄贤太会伪装。

齐长老被谢君卓说的哑口无言,他看着面前盛怒的姑娘,眉目间却有几分谢霄贤的影子。她的话是发自内心的质问,带着不甘和愤怒。

江月寒第一次从谢君卓的口中听见她谈起自己的过去,沉重的像一块巨石,沉沉地压|在心口。她的人生在光鲜亮丽的表象下,被枷锁牢牢地束缚。她空顶着一张皮囊,灵魂沉睡不醒。

江月寒于心不忍,手指轻轻发颤,那不可触碰的过去,是鲜血淋漓的伤口。谢君卓把它重新挖出来,赤|裸裸的摆在齐长老的面前,让他看清楚自己在和什么样的人谋事。

心脏刺痛,江月寒缓缓收紧了手指。她的目光染上一抹冷色,毫不犹豫地开始给齐长老施加威压。

让谢君卓痛的人,也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江月寒突然爆发的力量让齐长老倍感压力,他有些喘不过气起来,后背的冷汗浸湿了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不舒服极了。

齐长老畏惧地看向江月寒,忽然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错的离谱。

他想要道门繁荣昌盛,却识人不淑,与虎谋皮。

谢君卓身为寮城的大小姐,寮城之事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而她入了三清宗后,当真对七星宗的所作所为无动于衷?

地煞一事无极震怒,最后却同意江月寒这样一个没有处理过这种事的小丫头前来,当真是看在玉清的面子上?

邹不闻身为进退堂的堂主,和谢霄贤又是老相识,彼此关系恶劣,玉清当真不知?玉清派他前往,又真的是因为无极说的进退堂办事不利,有不察之过?

无极和玉清身为一方仙君,手眼通天,岂是不分轻重之辈。他们做出这样的抉择,自然有他们的深意。

邹不闻也好,江月寒也罢,都是为了调查七星宗而来。他们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要帮忙,而是撼动其根本,找出背后的主谋。

齐长老想通其中的关节,明白大势已去,颓废下来,刚才的坚持完全被二人击碎。他看着自己受伤的手臂,想想苏在理暗藏的那一手,分明是要置他于死地,可笑的是他还想去问个说法。问了又能怎么样?最后还不是搪塞之语。

齐长老面露羞愧之色,他抬头看向谢君卓,问道:你既然还活着,顺利拜入三清宗,为什么谢霄贤还要对着我们撒谎?他应该很清楚,这种事轻易就能被揭穿。

谢君卓深吸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有些失控的情绪,道:因为他并不知道我的下落,在他眼中,只要我不出现,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关系?此时此刻,他要是知道我还活着,恐怕也会要我的命,免得我妨碍他的计划。

谢君卓心中冷笑,她岂会不明白谢霄贤的心思。

齐长老呼吸一滞,谢君卓说的那么绝对,话语里没有半点情意,冷酷的像是在提及一个陌生人。

倘若他会欣喜你还活着

齐长老不确定地猜测,谢君卓不禁嗤笑,打断他的话道:我还活着他的这出戏怎么唱?被他欺骗的你又该作何感想?

谢霄贤要滔天的权势和富贵,亲情对他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消遣,他觉得自己还年轻,就算没有了谢君卓,他还可以让别人给他生更多的孩子。

齐长老顿住,谢君卓这话不无道理。他是谢霄贤说要为女报仇才动了恻隐之心,现在他的女儿好好的活着,甚至站在他的对立面,谎言不攻自破。

齐长老叹了口气,老了老了,还闹出点荒唐事,在小辈面前丢尽颜面,他自己都有些无地自容。

谢君卓见齐长老神情有了松动,知道他已经认清楚面前的局面,趁热打铁道:齐长老,我师尊敬你是三清宗的长老,这才单独来找你询问,而非在人前和你对峙。谢霄贤等人有心害你,难道你还要继续助纣为虐?

我齐长老羞愧地垂下头,道:你们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事到如今,齐长老明白自己能做的也只是极力挽回之前的过错。他不该听信谢霄贤的一面之词,便带人前来助他成事。

谢君卓见他放弃抵抗,面上浮现一抹笑意。转头看向江月寒,道:师尊,你来问吧。

江月寒颔首,道:齐长老,我还是那个问题,今日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师侄,我也不瞒你,我真的不知道。齐长老摇了摇头,道:邹堂主同我出门,但并未与我随行。他一个人甩掉了我,等我再遇见他,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被七星宗的人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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