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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为尊(GL)——青云碎月(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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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传来水声,江月寒解了衣衫入水,清洗沾染的血气。冰凉的水流漫过她妙曼的身躯,如雪的肌肤在水下若隐若现。

谢君卓这一转头看了个正着,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目光游离,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她僵在原地,红晕从头到脚,比天上的晚霞还要精彩。

江月寒沉入水中,转头看向谢君卓,道:我在四周布置了阵法,不会有人闯进来。你也下来洗洗吧,这几日跟着我东奔西走,怪难为你的。

谢君卓没有答应,反而支吾着后退:我不用,我

水源旁边有参天古木,谢君卓过于窘迫,干脆飞身上树,躲到枝叶间,不让江月寒瞧见自己的脸色。

她心有邪念,见色起意,自知是痴心妄想,不敢暴露人前。

好在江月寒没有多想,也没有继续追问,她享受水流带来的舒适,像是一尾灵鱼回到水的怀抱,逍遥自在。

谢君卓坐在树上稳定心神,透过树叶看下去,默默地注视着水里的人。那是她的慰藉她的光,在她沉|沦黑暗之时,给了她零星的希望。

重逢那一日她的路过不是偶然,而是手下的妖魔来报说吃了大亏,遇上一个棘手的修士,要她出手。

她心想如今这世道还有这般嚣张的正义之士?等见到人,却只觉嚣张的不够,还能再嚣张一点,把这天下都打下来才配得上她的身份。

当年匆匆一面,谢君卓念念不忘。入魔后的她又一次感受到心中的悸动,陌生又温暖,犹如飞蛾扑火,明知是自取灭亡,也不愿意放弃。

林间晚霞正浓,湖水倒映,江月寒犹在画中。美人沐浴,即便安安静静,没有挑|逗,也让人心脏狂跳,像是揣了几百只兔子。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教人辗转反侧,日夜难眠。

谢君卓在树上坐了一|夜,等到第二天清晨,江月寒准备动身时她才从树上下来。一|夜寒露沾湿了鬓角衣襟,她没放在心上,江月寒却给她丢了一个除尘术,让她瞬间干干爽爽,没有任何的不适。

谢君卓摸了摸鼻子,道了声谢谢。

江月寒下定决心前往附近的道门,谢君卓没有阻拦,继续默默地跟在江月寒身后。江月寒不认识她,可是道门中有人认识,谢君卓不想因为自己的露面让其他人对江月寒产生无端的猜测,让她受人指责。

道门实力强盛,门下的分支也很多,江月寒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听到道门的地址,很快便到了对方的山门前。

和三清宗不同,有些道门就坐落在闹市中,独占一街,闹中取静。

江月寒上前扣门,可是却无人回应。明明门内有着很多杂乱的气息,证明里面有人,却没有人愿意过来打开门。

大概他们以为敲门的又是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难民,寻求帮助。

江月寒耐性十足地等了好一会儿,依旧是无人应答。谢君卓没有露面,她在暗处观察,瞧着那座让江月寒吃瘪的宗门十分不顺眼。她把|玩着手上的长鞭,在心里翻出一个小本本,一笔一划地认真记仇。

道门打定主意不给江月寒开门,江月寒后退两步,谢君卓以为她是要走,不料她眸光一闪,手中七杀出鞘,直接破开眼前紧闭的大门。

轰隆一声巨响,声音传的很远,尘土飞扬。

江月寒甩袖收剑,飞扬的尘土被隔绝在她一步之外。这一剑让门内的那些人彻底坐不住,他们以为是有人挑衅,拿起兵器冲出来。可是等到了外边,瞧见的却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姑娘。

弟子们面面相觑,宗门长老走出来,厉声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胡乱撒野?

江月寒瞥了那人一眼,并未把他放在眼里,冷声道:三清宗,江月寒。

三清二字威力惊人,刚刚还气势汹汹的一群人立马偃旗息鼓,长老的脸色青白交加。那点轻蔑的心思都收起来,认真地打量眼前的这位姑娘。

江月寒的名号不弱,可见过她的人太少,大家的描述都是秀丽貌美,婀娜多姿,眼角有朱砂痣。她的佩剑七杀杀气重,是以杀止杀的凶刃。

长老把旁人的描述一点点地和眼前的人联系起来,确是分毫不差,心惊不已,连忙作揖赔罪,谦逊道:原来是三清宗的道友,我等有失远迎,还请海涵。

宗门懒政被三清宗的亲传弟子抓了个正着,长老内心忐忑不已。不仅如此,他们宗主还和妖魔搭上联系,正在秘密商谈,想要从乱世中分一杯羹。

江月寒来的不是时候,她极有可能会成为强有力的绊脚石。长老垂首之时,心里已经闪过无数的念头,脑子转的飞快,最后都成了四个字,杀人灭口。

只要江月寒有所异动,他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让她留在这里。反正乱世之中生死有命,随随便便找个替罪羊便能糊弄过去。

你们宗门真是好大的架子,这门槛我进不去吗?江月寒的声音泛着冷意,她看不见长老的神情,但她感受到了杀意。说话的同时,她握紧了手上的剑,全身的灵力运转起来,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长老没有把握一击必杀,虚以委蛇道:道长莫怪,实在是最近不太平的紧,我们过于提防才失了分寸,下次一定注意。道长前来此地,可是三清宗有什么指示?

江月寒是玉清捧在手心里的徒弟,长老也意识到这一点,开始探听江月寒的口风。

师尊命我告知诸位,如今天下乱象横生,不可怠慢渎职。尔等既是道门的一份子,就应做好自己该做的事,保证范围内的安稳,而不是苟且余生。江月寒是独自出门历练,哪里有玉清的话。

可是当长老试探时,她心思活络,想着不如就坡下驴,权当师尊有话带到。

长老一听还真有玉清的份,脸上的笑意更深,自然也就不敢轻举妄动。他邀请江月寒进宗门一叙,江月寒婉拒,说自己要去镇上看看,不便叨扰。

长老一听她要走,心里紧绷的那口气松下来,当下也不挽留,恭恭敬敬地送江月寒离开。

江月寒神色如常,心里却记下来这个道门的阵法和方位,准备夜里再来一次。这一次,她可不会告知其他人。

眼看着江月寒远去,长老脸上的笑意消失无踪,眼神阴狠毒辣。他指挥弟子收拾门口的残局,自己回议事厅去见宗主。

在长老没注意到的角落,谢君卓没有跟着江月寒离开,而是化作残影,像风一般掠进宗门内。

议事厅宗主和妖魔其乐融融,把酒言欢,畅谈今后的繁荣大计。他们酒高情长,气氛在融洽不过。

长老匆匆而来,行礼后话才说了一半,声音戛然而止。

谢君卓凭空出现在大厅,就坐在妖魔的左侧,握着鞭子,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们,轻快道:继续,怎么可以因为我来了就不说话了。

大厅的气氛顿时凝固,妖魔手上的酒杯洒了一腿的酒,他们看着谢君卓,脸色发白,嘴唇颤|抖,哆嗦着从椅子上滑下来,瘫在地上。

魔魔尊

妖魔话都说不清楚,头颅垂的极低,根本不敢去看谢君卓的眼睛。

谢君卓一直带着笑意,盯着眼前这些充满恐惧的人,轻声道:你们没资格让她上心。

话音一落,魔气轰然爆发,将所有人绞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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