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听鹤微仰起头:嗯?
贺凭睢笑了笑:很好听,谢谢你。
孟听鹤第一次见贺凭睢这样笑。之前见过的要么是漫不经心客气的笑,要么是嘲讽的冷笑,再要么是带了一点柔意诱哄的笑。
而刚刚这个,是发自内心的,愉悦又感叹的,还带了一点张扬。
像是完成了一个多年的念想。
孟听鹤走神地想,可是为什么要谢他?
他眨了眨眼:谢谢夸奖。
贺凭睢没有解释什么。他们站的地方没有路灯,只有体育馆那边照过来的光。
孟听鹤身上的演出服还没换下来,静静地站在树下,像是随时都会消失。
贺凭睢脱口而出:晚上有空吗?
孟听鹤有些诧异,皱眉道:你想再约一次?不太好吧。
贺凭睢:
本该生气的,但偏偏气不起来。
孟听鹤问的认真,也是真的在思索贺凭睢是不是真的想再来一次,说完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
贺凭睢有些无奈,鬼使神差地抬起手,轻轻按在了他的头上。
孟听鹤微微睁大眼睛。
把手放上去之后,后面的动作就顺理成章起来。
贺凭睢摸了摸孟听鹤的头,又像是超越时空摸了摸当年那个气鼓鼓地反驳他的小朋友。
贺凭睢低声叹道: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乌拉乌拉!!!入v啦!!!感谢小可爱们的支持!!爱你们!!!
这是我!!写过的!!!最长的一章!!!
(拼命抖鸽毛但一滴不剩.jpg)
下面是营养液感谢名单!
感谢萱微,尘尘子,引力场,酥豸,金戈回澜,杳盏,是甜不闲,颓然就醉,感谢小可爱们的营养液!!啾咪!!
第28章约饭
贺凭睢的掌心干燥温暖。
和靳梁他们几个的爱抚狗头式摸头不同,贺凭睢落在头顶的动作生涩,但很轻柔。
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惜。
孟听鹤顿了几秒,偏了偏头。
贺凭睢把手收了回去。
我是想问你晚上有没有空,一块吃个饭。贺凭睢把手抄进口袋,把话说完整。
孟听鹤悄悄把手指蜷着缩进袖子里,摇头道:不了,我不饿。
其实挺饿的,胃也开始隐隐作痛。
但总感觉在那一晚之后,再和贺凭睢一块去吃饭有些奇怪。
孟听鹤把冻得冰凉的指尖攥在自己手心,准备跟贺凭睢道别。
贺凭睢垂眸看孟听鹤的小动作和略显苍白的脸色,不动声色往右走了一步。
一般来说,贺总被人拒绝之后哪会再问第二遍不,贺总根本就不会邀请人。
但面对孟听鹤,贺凭睢不仅下意识给他挡住了风,还卖起安利试图约饭:那家店是我朋友投资的,请了个御厨后代,拿手菜是醋鱼和松鼠桂鱼。
风被挡住了大半,孟听鹤被风吹得扬起来的长假发又服帖地披在肩头。
听到那两个菜名的一瞬间,孟听鹤的肚子就背叛了他。
贺凭睢的眼里带上了点笑意。
孟听鹤低头瞥了一眼那不争气的肚子,声音平静地狡辩:你什么都没有听到。
贺凭睢一副好好好你说的对的表情敷衍这个话题:去吗?
御厨,醋鱼,桂鱼。
鱼。
孟听鹤思索两秒,决定遵从本心:好。
贺凭睢开车带着孟听鹤来到一家私房菜馆。
挺偏的一家店,但外面的停车场几乎停满了。
门口走出来个一男一女,孟听鹤回忆了一下自己贫瘠的娱乐圈认知,认出来他们是一线小花和当红男团成员。
走吧。贺凭睢把车停好,已经让他们做着了,过去就能吃。
孟听鹤收回目光:嗯。
A大到这边车程四十分钟。路程中,贺凭睢没有刻意找话题,车内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走到半路的时候,贺凭睢侧头就见副驾座上的孟听鹤闭着眼,手随意地搭在腹部。
贺凭睢见状在路边停下了车。
孟听鹤睁开眼:怎么了?
我记得车里有吃的。贺总从未照顾过人,顿了顿,解开安全带,从车里翻出一小块酸奶面包。
他把面包递给孟听鹤:先垫一垫。抱歉,不该带你去这么远的。
孟听鹤觉得很奇怪。
那天他们谈判的时候,这人还有些阴晴不定,最后走的时候也不怎么开心,现在怎么就突然对他多了些温柔和纵容?
接过他递过来的面包,孟听鹤啃了一口:没关系。
贺凭睢观察了一会,踩下油门:让他们先做着吧,待会直接就能吃。你想吃什么?
鱼。
孟听鹤偏头看他,目光里的渴望是支撑他到饭店的最好诠释:醋鱼,桂鱼。
贺凭睢:好。
敢情自己随口报的菜名误打误撞找对了他的喜好。
孟听鹤点完了菜,安详闭眼。
两人走进这个私房菜馆。外面看着小,走进去却是别有洞天。
贺凭睢带着孟听鹤熟门熟路地穿过前院的回廊,往深处走。
拐到一处木桥边时,对面走过来两个中年男人,带着吃饱喝足的愉悦在交谈。
四个人擦肩而过,走了一小段路,走过去的那个中年男人突然朝这边喊。
稍等!哎!那边两位!稍等!
孟听鹤停下脚步,贺凭睢看了他一眼,也停下来。
刚刚那个中年人小跑过来,有些激动:你好,请问你是孟听鹤孟同学对吧?
来人是个国字脸,一脸络腮胡,头顶锃光瓦亮。
孟听鹤辨认了一下,确认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
自我介绍一下,章卫国。中年人朝孟听鹤伸出手,表明来意,我想请你当我的模特。
孟听鹤礼貌性和他握了一下手。
和章卫国同行的另一个男人也走过来,朝孟听鹤点点头,看见旁边的贺凭睢,有些惊讶地喊他。
贺总。
贺凭睢看到同行那个男人走过来,才认出来这俩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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