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捏着裙角踌躇几秒,还是往前踏了一步,眼里是不甘心:可他是男人。而且那次生日会你妈妈夸过我听话漂亮。
贺凭睢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慢慢勾起一抹笑:所以呢?
师姐,我们现在去干什么啊,我好饿。
去顶楼,还有一个拍摄任务。
孟听鹤和那俩人并排站在电梯里。
贺凭睢依旧没有回信息,上一条还停留在他说,会议结束之后会立刻给他发信息。
孟听鹤犹豫了一会,还是在电梯控制键上按下了25。
可能是因为大家都去吃饭了,电梯没有停顿,很快到了二十五楼。
这层楼都是会议厅,孟听鹤朝唯一一个开着门且隐隐有说话声的会议厅走去。
到会议厅的距离逐渐缩短,里面说话的声音也清晰了起起来。
啊,确实是他男朋友的声音,还有一个轻柔悲伤的女声。
哦,艳福?
孟听鹤慢吞吞地走到门口,往里面望过去一个烫着栗色卷发的女生直直地想往他男朋友怀里凑。
而他男朋友避开了她,脸色冷淡且抗拒。
很好,男朋友,你命还在。
七八米外,贺凭睢若有所感地抬起头,和他对上了视线。
贺凭睢:!
孟听鹤抱着双臂站在会议厅门口,看着他男朋友脸色不怎么好地跟那女生说了句话之后,快步朝他走过来。
在他男朋友转身之后,那个女生也跟着转过来。
孟听鹤挑了挑眉头,没说话。
哦,还是个熟人,这不就是文体部部长吗?
贺凭睢几乎是以竞走的速度走到孟听鹤面前,有些不敢相信地低声说:乖宝,你怎么来了?
孟听鹤瞥了他一眼:我不能来吗?
贺凭睢握住他的手:当然可以。
孟听鹤越过贺凭睢,朝后面看过去。朱颜眼底的厌恶和不甘来不及遮掩,落入了孟听鹤眼里。
孟听鹤微微歪了歪头,无声地对这个曾经陷害他但未遂的人说道。
他是我的哦。
别看她了,回房间吧。吃了午饭没?贺凭睢没看见他的口型,揽住他往外走。
孟听鹤由着他带自己走,也没回答他的问题,意有所指:我刚刚听说,你今天艳福不浅。
没有,我很烦的,全部干脆地拒绝了。
贺凭睢连续被两个人提及不想听的事情,心情可以说是极其差劲,骤然看到爱人过来找自己,当即飘到天上。
没想到男朋友开口就是这个,立马又提起了心。
就,起起落落,滋味非常酸爽。
贺凭睢所在的房间其实是一个套房,两人很快乘坐电梯去到这个安静且没有外人的套房里。
关上门之后,孟听鹤才对他的这句解释点评道:真的吗,可是我听说一个是新晋花旦,刚刚那个女生也挺漂亮的。
居然知道的这么详细。
贺凭睢搂着人,没有慌张,反而是笑了出来:乖宝,你吃醋了。
孟听鹤:???你还笑?
好家伙,终于知道贺凭睢吃醋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了。
孟听鹤很小声地嘀咕:你还和刚才那个谁说了那么久的话,你知不知道之前就是她把我报上晚会的名单?
声音隐隐有些委屈。
贺凭睢没记过这些人,自然也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现在听到男朋友委委屈屈的控诉,才收起笑,哄道:没跟她一直说话,我都拒绝了的。而且她们长什么样我都没认真看,乖宝,你才最好看的。
孟听鹤:喔。
刚才在坐电梯的时候,贺凭睢就叫了午餐过来,这个时候已经迅速地送到了套房门口。
孟听鹤放好行李,坐下来和他一块吃饭。
下午还有会?
贺凭睢把挑好刺的鱼肉放进他的碟子里面,点头说道:嗯,下午和晚上都有不少事情,你要不要去附近逛逛?
难得男朋友这么主动,千里迢迢过来找自己,而他却被工作缠身。
贺总产生了强烈的罢工冲动。
贺凭睢这个危险的想法被孟听鹤摁了回去。所以在简短的午休之后,套房里就只剩下了孟听鹤一个人。
总统套房的一大好处就是设施非常完备。下午三点,孟听鹤来到套房的厨房里,准备进行最后一次的做饭尝试。
其实愿望很简单,他就想煮一碗面。
那天男朋友表情落寞的样子仿佛还在眼前。
一碗面嘛,应该不是什么难事才怪。
孟听鹤盯着锅里糊成一坨的不明物体,不死心地进行最后一次尝试。
真的是最后一次。
为了完整的仪式感,孟听鹤洗干净菜刀和番茄,准备添加一些佐料。
厨房里只有不怎么规律的落刀声。孟听鹤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今天中午看到的画面和听到的声音。
不可否认,女孩子确实挺漂亮的,估计也是挺手巧的,做饭这种事情应该不在话下。
其实朱颜的最后一句话他是听到了的。
被贺凭睢的母亲夸过啊。
而他都没有机会见到他的母亲。
指尖传来刺痛感,把孟听鹤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的刀落偏了。
殷红的血滴渗了出来,孟听鹤茫然几秒,吮了吮指尖。
又腥又难吃。
孟听鹤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放弃了煮面的想法。
贺凭睢中午说的话没有假,他不止要开会,还是处理燕市这边的一些事情。忙到八点多,他才彻底闲下来,火速去找男朋友。
推开房间门,他就看见自家男朋友窝在沙发上,表情莫名挫败难过,整个人笼罩在委屈之中。
茶几旁边放着一个餐车,里面的食物还是热的。
贺凭睢晚上的时候还因为那些人一再提到他母亲的事情而烦躁,但这些烦躁在看见孟听鹤之后云消雨散。
吃过了吗?孟听鹤从自闭中回过神,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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