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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雀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楚济(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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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谋你行不行?

贺言宁说完,近距离看着林斐,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遥远的异国他乡,血气方刚的单身青年,暧昧氛围萌动,他嘴唇轻启,吐出两个暗味的字,小斐。

林斐眼睛一眨不眨,静静地看着,如同慢放的电影,贺言宁的脸一寸一寸接近,即将挨上的一瞬间,林斐猝不及防偏过脸,轻飘飘吻落在白净脸颊,他嘴角笑意更盛,不行,学长,我没感觉。

贺言宁摸摸嘴唇,目光无奈又惋惜,一点感觉都没有?

林斐点点下巴,方才的画面太诡异了,诡异的让他忍不住想笑,贺言宁对他来说是朋友,是学长,是莫逆之交的兄弟,和这样的人可以做一切事情,接吻上床就算了,他没那么放得开。

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傅施阅,刚才如果是傅施阅,不会那么温柔的给他拒绝机会,而是不顾一切,粗暴掐着下巴狠狠地吻上来,没人性的在嘴里一通搅,直把他亲的双腿发软,意乱情迷的才肯罢休。

此时此刻的钱塘市,夜幕降临,科锐顶层的办公室灯火通明。

开始吧。傅施阅倚着椅背,望着笔记本屏幕里的负责人,脸上丝毫没有情绪波动。

负责人吞吞口水,早听闻有人说老板给人压迫感极强,百闻不如一见,即便隔着屏幕,看到那双寒芒一般的眼睛,背后凉飕飕,早上九点林斐出门,去了博物馆,十二点在景点附近的中餐馆用餐,休息半个小时,然后去了尼罗河玩漂流,一共玩了两次

事无巨细的汇报,连林斐午饭吃的是什么都没有放过。

傅施阅偏着头,饶有兴趣地听,捞起办公桌上烟盒,点了一根烟,漫不经心地吐着烟圈。

晚上七点林斐回到酒店,我向前台打听过了,他住在1006,是这里的江景房,一个小时之前他了晚餐,还有一瓶红酒。负责人绞尽脑汁,思考有没有遗漏。

傅施阅掸掸烟灰,平神静气地问,没有反常行为?

负责人想一阵才回答,没有,和之前几天一样。

傅施阅半响没说话,目光挪到笔记本电脑旁,透明玻璃罩里有个可爱的手工黏土甜糕,四年前的今天收到人生中第一份生日礼物,他抬起手,指尖在玻璃轻点一下,眼底温柔缠绵,声音却冷的结冰,紧紧的给我盯着人,不要暴露行踪,懂么?

懂。负责人出了满头的汗,一拍脑门,想起件被遗忘的事情,讨好地道:傅总,林斐和他的朋友开了一间房,我们要不要联系酒店给他升级成套房?

一间房?傅施阅蓦然坐直身体,眯起挑起的眼梢,阴沉可怖,为什么现在才说?

负责人吓一大跳,两男人旅游开双床房不是很正常么,不理解傅施阅为何那么看重,我

傅施阅冷漠打断他,低声道:现在带上几个人,把姓贺的弄走,扔到草原上,让他自生自灭。

负责人打个冷颤,非洲的大草原猛兽横行,把一个手无寸铁的人丢进去,这哪是自生自灭,这是非要让人死不成,傅总这

如果有负罪感,可以给他留把枪,在被鬣狗咬死之前,他还可以选择体面自杀。傅施阅盯着玻璃罩里的黏土,一字一顿地道。

负责人不寒而栗,老实巴交:傅总,真要我们这么干?

傅施阅低头,烟灰落到西装裤上,白茫茫一片,他突然想起林斐的眼泪,一颗一颗像滚烫的落在手背,像是浓硫酸腐蚀脆弱皮肤,他问自己一声,你敢再一次面对林斐的眼泪么?

不敢。

不用了,这件事我自己解决。

傅施阅敲下键盘,终止视频通话,手掌摁住激烈跳跃的胸口,压抑住奔涌流淌的情绪,不能这样做,即便不是好人,也要勉强做个人,不然配不上美好善良的林斐。

林斐和贺言宁玩起贴纸条,贺言宁学聪明了,不玩能记牌的二十一点,玩起纯靠运气的比点数,林斐作为黑锦鲤,运气差的一塌糊涂,没过一会贴一头纸条,电话响的时候,他正在贴第十三个纸条,单手捞起床上手机,瞧见傅施阅三个字微怔,不慌不忙地摁下通话键。

傅总,有何贵干?

傅施阅轻轻咳嗽几声,压着嗓子,我刚开完会,想问问你在做什么。

林斐和贺言宁大眼瞪小眼,扑哧笑出声,我打扑克呢,没事我先挂了。

傅施阅沉默几秒,克制着声音的平稳,你赢了么?

有赢有输,傅总这是牌瘾犯了?林斐故意挤兑他。

傅施阅摁下笔记本电脑,浓黑的眼底含着几分狰狞阴森,贺言宁在你身边么?

林斐不接这个话茬,没好气地说,我挂电话了。

等等,林斐。傅施阅声音急切,骤然轻声道:我想向贺言宁说一声对不起,因为我的错误导致他背井离乡,我已经销毁当初监控视频,他随时可以回国工作,我会给他一笔赔偿款,还会送他弟弟去看最好的医生,有机会我可以当面给他道歉。

林斐讶然,居然从傅施阅嘴里听到对贺言宁的歉疚,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我会向他转达你的歉意。

我能现在向他道歉么?傅施阅温声温气地问。

林斐向贺言宁打个手势,暂停通话,把方才傅施阅说的话重述一遍,贺言宁满脸惊讶,皱着眉问道,他真的这样说?

嗯,他想向你亲口道歉。林斐怀疑傅施阅的真实目的,还是将手机递给贺言宁。

贺言宁拿起手机,走到清风徐徐的露台上,点开通话键,开展一次情敌之间的对话,他率先客气地道:傅总,你好。

听筒那边很安静,静的连呼吸声都没有,过了好几秒,傅施阅缓缓开口,抱歉,我向林斐说的发自肺腑。

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小斐。贺言宁郑重其事地道。

傅施阅咀嚼着小斐这个亲昵的称谓,瞳孔缩成一条危险的线,慢条斯理地说:因为我和林斐之间的纠葛,误伤到了你,我向你道歉是应该的,听说你父亲在X戏做导师,最近为评职称苦恼,我可以帮他解决这个问题,你母亲的冠心病越来越严重,国外有种特效药刚研发出来,她或许可以试试,你弟弟的自闭症并非治不好,挪威有个医生治愈自闭症儿童的经验丰富,我可以帮你联系。

贺言宁目瞪口呆,诧异地问:你真的是在道歉?

怎么觉得更像在威胁。

我调查你是为了更好的补偿你,没有任何的恶意,这些你受之无愧。傅施阅诚挚地说。

贺言宁起一身鸡皮疙瘩,摸摸发凉的后脑勺,我接受你的道歉,不需要你的帮助,我们家的事情不用你插手。

傅施阅低低笑一声,好吧,谢谢你最近照顾林斐,替我向他说一句晚安。

挂断电话,贺言宁神情复杂的走进房间,林斐低头剥一颗橘子,头也不抬地问,傅施阅真向你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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