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次的任务非常艰难,但是俺相信在你的领导下,俺一定能圆满完成。”
神情庄严!
语气激昂!
铿锵有力!
就连王能手这个老油条此时也生出了一种沉寂已久的感觉。
他站起身重重捂住李铁锤的手,激动的说道:“铁锤同志,感谢你了!”
赵书言秀眉微蹙,写文章的是她,李铁锤只用配合就可以了。
为啥这货看上去一副拼命的样子?
再说了,上报纸是无数人期盼的事儿,怎么好像要了他半条命?
王能手重重拍拍李铁锤的肩膀:“最近几天,你要参加国庆庆典,又要配合赵干事写文章,肯定很辛苦。这样吧,站里面特别给你拨发二十斤富强粉粮票。”
“王叔,你真是俺亲叔啊。”
李铁锤激动得流下泪水,“俺一定会把你对俺的支持告诉全县人民。”
赵书言总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人搁这儿演了半天,原来是在谈条件呢!
一句话换到了二十斤富强粉,这笔生意划算。
夜,静悄悄。
赵书言离开了办公室,心中筹划着该如何撰写这篇文章。
这年月报纸是真正的权威,每一篇文稿都需要经过层层审核,才能出现在报纸上。
文章的立意,用词,影响.....都需要考虑到。
赵书言正思索着,一道身影从旁边闪出来,拦住了她的道路。
赵书言吓了一跳,借助微弱的路灯看清楚对方是刘文贵时,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这么晚了,刘文贵你怎么不回去?”
刘文贵自从知道赵书言跟李铁锤一块进了王能手的办公室后,就感觉到事情不对劲。
他要找赵书言问清楚,所以便躲在了这里。
足足躲了两个小时,腿脚早就麻木了。
现在听到赵书言的话,有些生气的说道:
“书言,你怎么能跟那个李铁锤混在一块,他不是个好东西。”
赵书言冷声道:“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倒是你还是得想想怎么写检讨书吧。”
闻言,刘文贵一脸难以置信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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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弄虚作假的办法,是你告诉我的,我是听了你的鼓动,才会在比赛中作假。你怎么能讲得出这种话!”
“刘文贵,我提醒你,没有证据的事儿你不要乱讲。”
赵书言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语气加重了几分:“我只是个宣传干事,负责宣传你们拖拉机手的劳动,除此之外,跟你们再没关系。”
“你现在只是被站里面处分,没有被追究其他责任。要是继续闹下去,你以为刘副站长能护得住你?”
刘文贵一直以为赵书言是那种温柔贤淑的女孩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一面。
刘文贵觉得自己有点不认识面前的这个赵书言了。
“没什么事儿的话,我要回去了。”
赵书言扬起脑袋,就要走,想了想,又停住了脚步。
“我最近一阵子特别忙,没有时间回红旗公社了。”
“你不回去了....”
刘文贵慌了手脚,从上去抓住了赵书言的胳膊:“咱们可是说好了,马上要结婚了,然后一块进步,从农机站起步,一点一点的进到县城里,再去省城里面。你怎么能改变主意?”
在愤怒、委屈、焦灼各种情绪的驱使下,刘文贵的声音已经有些扭曲变形,在黑暗的夜里听起来十分渗人。
身材单薄的赵书言站在昏暗的路灯下,脸色并没有任何变化。
她用蔑视的眼神看了看刘文贵。
“刘拖拉机手,请你松开手。”
“你给我一个答案!”刘文贵脖颈青筋窜动,近乎嘶吼道。
“请你松开手。”
赵书言的语气依然很平静,在刘文贵听来,却蕴含了不容阻挡的力气。
不知为何,他莫名有些心虚,下意识的松开了手,整个人的气势也弱了几分。
“书言,我知道这次是我疏忽了,败给了那个李铁锤。
但我还是优秀拖拉机手啊,只要我再干出一番事业,在你的宣传下,我肯定能调到县城的。
你...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真的喜欢你,我保证结婚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刘文贵的气势越来越弱,最后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道。
赵书言苦笑着摇摇头。
“刘文贵,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很功利?看到你不得势了,就抽身离开?”
“没,没有....”刘文贵想脱口而出痛骂赵书言一顿,却不敢。
赵书言道:“还记得红旗公社刘家村的刘桂花吗?”
“....你提她干什么,她已经嫁人了,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刘文贵脸色大变。
赵书言语气平淡:“当初在我前往红旗公社农机站前,你不是跟刘桂花好上了吗?
听说你还坏了人家小姑娘的身子。
后来你认识了我,觉得我是可以用来向上攀爬的阶梯,所以毫不犹豫的踢掉了刘桂花。
刘桂花跟你的事儿在刘家村闹得沸沸扬扬,你为了堵住刘家人的嘴,花了足足十块钱。
刘桂花的父母拿了你的钱,便想着就爱那个刘桂花的嫁出去。
只是她的身子被你坏了,一般人谁会娶。
没办法,刘桂花只能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瘸子。
上个月我在路边见到了刘桂花。
她只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看上去却像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了。
脸上还红一块,青一块的,很明显是挨了那瘸子的打。”
赵书言双眼紧盯刘文贵的眼睛,厉声说道:“相比你来说,我已经仁慈了许多,所以现在你马上给我离开!”
“你已经知道了刘桂花的事儿,为什么要跟我好呢?”刘文贵被她盯得忍不住打个寒蝉。
面前这个身材娇小的女人,就像是庞然大物,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
“你把我当成梯子,你在我眼里何尝不是个梯子,只是现在你这个梯子断掉了罢了。”
赵书言冷声道:“我希望你能搞清楚这一点。”
她整了整衣领,拉伸衣服,转过身缓步离开了。
刘文贵看着她的背影伸了伸手,想要把她喊回来,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刘文贵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害怕这个娇小的女人。
夜渐渐深了。
黑暗就像是一张毛毯将整个松原城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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