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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绝这份盒饭(快穿)——日耕黄梁(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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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乌栾想:这个奇怪的修士,他管他要做什么、要去哪里呢。

凡人和修士之间隔着的东西太多了。凡人的一生,大概只是修士的弹指一瞬。

萍水相逢,很可能今后再也不会相见。空口话,谁不会说。

最终,少年乌栾只留给了弗禾越来越远的后背,连背影都透着一股肉眼可见的气呼呼。

不小心把人惹毛了。

弗禾摸摸鼻子,一道金符从指尖如离弦之箭般飞速飘远,沾在了正步步生风往前踏步走的少年身上,它在少年的发丝间落脚,闪动了两下,很快隐没不见。

如果可以,弗禾当然想尽己所能,让乌栾的少年时期过得更顺遂快乐一些。

他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之前的味道还没飘远。应该是一些初生的怨灵,很可能都没来得及成形,顶多有点让凡人做噩梦的能力,数量不多的话,不会很难对付。

几根指节交插在一起依次掰动,在先前困阵里的那股气还没撒出去呢。

既来之则安之,既见之则揍之,今天的夜还很长。

*

深露渐湿衣。

欢度会沐节的人群已然散尽,一名少年避开家人,敏捷地□□跳瓦,衣服的扣子都没穿齐便步履匆匆地奔至一处小巷之中。

他似乎是想找什么东西,亦或是什么人,但很可惜,原地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你还在吗?少年朝着无人的街巷喊了一声。

节日的热闹过后,慕阳城便显得尤其空荡安静,只有秋风吹在树叶上的簌簌声还在细语低吟。

巷深街黑,他满心怅然若失,迷惘四顾,头一回为着一场近乎无终的邂逅感到懊悔。

真的还能再见吗?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支持和陪伴!

感谢榴莲披萨的三十瓶营养液!

第68章仙魔(17)

弗禾在打怪。

一窝又一窝的怪。

他寻迹而来,本想速战速决,哪知道在距离慕阳城千里远处,从绝峭山壁上的一条窄缝向里绵延整条大河谷,河谷覆天遮地,密不透风,里面竟隐藏着一个足矣瞒天过海的怨灵窝。

说好的和平年代呢?

那些城民们的轻松欢笑不像作假,人间应当正值太平盛世。可这些怨灵的数目粗鲁计算起来能有十万八万,天岘大陆的人逝世则进入轮回,成孤离之灵的几率本就不大,更别提怨念难消之灵。

它们,究竟由何而来?

一点神光凝聚双目,弗禾悬立在陡岩之上,施法鉴灵,却依旧洞悉不了它们的来历。

从四面八方大胆流窜和尖啸的怨灵扰得他烦躁不已,无奈,只能先打灭一部分再说。

弗禾没有武器,依托赤手空拳在河谷上下翻飞锤击,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怨灵对人体没什么物理上的杀伤力,却是灭之不尽,杀之不绝,仿佛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于是他只能一边打怪,一边在沿途间隔着种下一支支长明芳烛,用以照见来时的路。

等漫上河岸的水汽里终于少了些许怨气,逐渐清明,弗禾再回首望去,只见身后点点烛光连成一线,一直延绵到了没有边际的远方。

这一路打得是挺爽,但时间也耗去不少了。

谷中无岁月,弗禾原路返回,重见天光,第一件事当然是要回去找人。

他留在乌栾那里的傀儡符虽然一直没被触动过,但耽搁了这么久,还是忍不住有些挂心。

山壁上的空缝很大可能是怨灵进出河谷的唯一路径,弗禾自从进入其中,便有意布下迷阵阻拦它们从此间逃离,这会儿再封上几个印伽,应当可以更加保险一些。

只要以后每隔一些年岁都来把封印重新加固一次,问题就不大。

他点印收手,在泛着淡金色的阵印上方轻轻搓了搓指尖,散下一点烛屑,算是大功告成。

谁知刚转身,缩地成寸的法诀只掐了一半,迎面一支攻势极其霸道的银枪便疾射而来。

随着利器而来的,还有一声怒火冲天的妖孽!敢尔!

弗禾:他轻巧地把头偏过一个妙绝的角度,颈边的鬓发被扬起轻飘飘的一缕,眼梢要吊不吊,只斜睨着,并指略略往那疾速划过的尖锐锋刃上敲击一下。

真没新意。唇缝吐出几个字,蔑视的意味十足。

他就不懂了,仙道中人一个两个的,朝他喊打喊杀时拿出的理论竟都能统一化。不是妖女就是妖孽,修仙把眼睛修坏了吗?

银枪的箭头深深扎入土地,威力不容小觑,却在弗禾抬手之间尽皆化解,把发出攻势的人都惊呆了。

年轻男人忌惮地看着他,候伺在山壁下方,未再轻易近前。

是个半步元婴。

弗禾叹了口气

原来他从前这么弱啊。

在以实力为尊的修界,果然还是做高修的滋味比较好。

他还有急事在身,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于是眉毛也不抬,把诀续上了。

第二次打断弗禾的是一座携火飞转的铁红色小鼎,炽烈的火苗滚烫,顷刻间就将他袍摆的一角化为了飞烟。

啧。还有完没完。

不等弗禾开口再说点什么,执鼎的白眉道人怒目圆睁,严词厉语喷吐而出:就是你这妖人往世间放出了如此多的邪祟,霍乱人间,其行可诛!

得,他又成妖人了。

我放的邪祟?弗禾轻嗤一声,真是平地掉下来好大一口锅。

他傻了才接呢。

不是。没有。弗禾掸了掸袖子,一脸被冤枉的无奈,苦笑着叹息道,怎么帮忙除了几年祟,吃力还不讨好呢。出来就要被追杀,究竟是招谁惹谁了。

除祟?年轻修士明摆着不信,与白眉道人对视一眼,岭河一带近来多有邪怪作祟,我与师叔追至源头,此处仅有你一人而已。

唔,只看到我人在这儿,就断定我做了坏事啊。弗禾瞥向分别堵截在他面前两个方位的仙修,实在受够了这种老俗的误解流剧情。

下一刻,他毫不设防地摊开双臂,指指后方崖壁,正经修仙的,怨灵窝刚铲,封魔印尚温,不信来查便是。

弗禾一脸光明正大,深知他表现得越畏畏缩缩,才越惹人怀疑。这种不必要的麻烦,可以解决就趁早解决掉,否则后患无穷,能掰扯出千八百集的狗血神剧。

白眉道人拦住年轻仙修的动作,眼神里多有探究和疑虑,想了想,还是抱着鼎缓缓近前:老朽来探,添儿退下。

这句添儿,惹得弗禾多看了那男修一眼。

男修瞪着眼睛瞧他,横过枪,徒劳又执着地防备着。

白眉老道的修为跟弗禾应当不相上下,真打起来他估计只占个容貌优势,但越是高境界的修士,顾虑的东西也越多。

弗禾虽年轻,却很有一种让人摸不透底的神秘之感,这感觉并非只来源于那张遮了半张脸的面具。而是老道从没在仙国里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愣是一点底细也看不出。

虚神境不是大白菜,哪儿都能长出来,在各自的底手没显露之前,他绝不会拿好不容易达到今日成就的修途开玩笑。

而封魔印伽这种东西,即使各家有各家的不同,稍有见识的,也能认个七七八八。

白眉道人肃着脸,认完印,又往弗禾这里看了一眼,好半晌道:是封印,没错。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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