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直直盯着安敛对视,仿佛在问,不然呢?
安敛:
他虽然有猜到,但是直接听秦木泱这么说出来,还是被惊到脑子嗡嗡乱响。
有问题。
这孩子的脑子绝对出了问题。
安敛,你,什么意思啊?
秦木泱见安敛这个反应,总算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儿。
他问这句话时,声音都放轻了。
安敛感觉脑子都晕了。
不是,我们并不是情侣,他艰难解释,我们只是室友。
室友?秦木泱提高了音量。
嗯。安敛点头。
他虽然的确喜欢同性,但绝没想过是秦木泱。
感情这样的事,他没办法妥协。
但是。
秦木泱刷地站了起来,眼眶跟着就红了:
安敛你要和我分手?
安敛:
喂!
医院,医师办公室。
安敛和秦木泱坐在办公桌旁,匆忙赶来的秦爸爸秦妈妈也在旁边站着,几个人都是面色凝重。
医生拿着秦木泱的各项检查资料,又反复看了几遍。
从这上面来看,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医生推了下眼镜道。
秦木泱闻言,转身就去看安敛。
安敛:
他努力忽略。
不过按照您描述的这种临床情况,虽然罕见,也确实有过,医生和安敛以及秦爸爸秦妈妈对视一眼,神色还算轻松,算是伤到大脑后的一种应激反应,具体原因无迹可寻,可能与病人平时的心理、情绪都有关。
安敛闻言皱起眉。
可以恢复吗?
医生笑笑:可以,一般几个月,病人的认知就会恢复,最长不会超过一年。
安敛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秦木泱就不开心了,他站起身看向安敛,扔下一句我没病,就直接出了办公室。
秦爸爸见状只好跟过去:我去看着他。
其实按照严格意义,这类表现确实不算病症,医生看向秦妈妈和安敛两个人,语气温和,它对身体没有伤害,顶多生活上有些不便。
安敛拧紧眉。
是太不便了,他在心里纠正。
秦妈妈也皱着眉:那平时,有需要注意的地方吗?
平时也没什么,别再伤到脑袋,伤口记得换药,医生嘱咐着,其他方面的话他这段时间情绪差也算正常。尽量顺着他,别让他情绪波动过大就行。
毕竟,和其他人的认知不同,本身在心理方面就会有负担。
安敛听到这儿,眼前闪过自己说只是室友时,秦木泱受伤的神情,心情更复杂了。
谢谢您。他道。
安先生可千万别跟我这么客气,正事说完,医生没忍住寒暄道,我一直很佩服您的成就,今天突然见面,心里头还紧张呢。
安敛闻言垂眼,三两句道了别后,与秦妈妈一同离开。
医院一楼的休息区。
秦木泱站在窗户旁边,视线落在窗外,显然心情不怎么样。
安敛和秦爸爸秦妈妈相对而坐,空气一时沉默。
同性婚姻已经合法,秦爸爸秦妈妈又很开明,对于儿子的恋爱问题,他们早就打算不过多干涉。
而且说实话,如果对象是安敛,他们只会很满意。
毕竟哪怕不调查,因为自家公司和S大的合作,他们对安敛的名声也有所了解。
年纪轻轻的博士后,科研成果随便拿出来一个都让别人望尘莫及。
父亲又是S大的安老教授,出身于这样的家庭,教养也不会差到哪儿去,这一点,从这两天的接触也能看出来。
不过,现在明显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两个人之前的关系看起来还挺复杂。
所以,在小泱看来,你们目前是恋爱关系?秦妈妈斟酌着问。
安敛:
他不自在地抿唇:是这样。
不是在我看来,秦木泱闻言回过身,靠着窗台看向安敛,我们本来就是。
秦爸爸秦妈妈:
他们也下意识看向安敛。
三双眼睛都在自己身上,安敛更头疼了。
小泱,他捏了下眉心,你现在认知有误,我不会骗你,我们真的只是室友。
秦木泱因为安敛的称呼默了几秒。
安敛很少会叫他小名,每次一叫,秦木泱都会瞬间乖乖听话。
他再开口时声音低了下去:可我也没有骗你。
安敛眸色微动。
他想到医生刚才说的尽量不要过度纠正病人的认知,否认的话没忍心继续说下去。
不管怎么样,小泱还是先从安先生那里搬出来吧。秦爸爸一直沉默着,这时开口了。
他们同居的房子是安敛的,秦木泱算是租客。
不搬。秦木泱想都没想,直接否定。
秦木泱,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给别人带来这么大的困扰,能不能懂点事儿?秦爸爸因为恨儿子不争气,语气重了点。
秦妈妈想了想,也跟着开口:是啊,你先搬出来,哪怕等病好了,再
我说了我没病,你们都怎么回事?秦木泱声音也满是不耐烦。
他说完再次注视着安敛:安敛,你也想我搬走?
安敛拧着眉,一时没有回答。
目前看来,这的确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自己只是室友,也只能做到室友应该做的程度。
更何况,如果秦木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只不过是现在没想起来,那事情将会更加糟糕。
理智还是占了上风。
安敛想到这儿,温声道:
等你彻底恢复了,我们还可以做室友。
秦木泱搬回了秦家别墅。
不过说是搬,他只带走了随身的东西,大部分行李都没动。
从安敛家里出来,秦木泱直接拨了陈燎的电话,然后自己打车去酒吧。
噗,陈燎靠在沙发上,刚灌口酒就全喷了出来,他咳嗽两声,你刚才说,你跟安老师怎么了?
他非要跟我分手,秦木泱嫌弃看他一眼,递了纸过去,我问为什么,他也不说。
陈燎:
他刚出院听说了秦木泱的事,是秦叔叔亲自给他打的电话,让他看着点儿秦木泱。还嘱咐他,尽量劝秦木泱别去找安敛。
就是当时他压根没敢信,现在
秦哥,我能问一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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