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明天就能到,我老家离这边不远,开车几个小时。
其实她觉得今天就能到,依着老爸老妈的性子,表面看起来很轻松,实际上不能跟着江上淮学习,心里肯定很慌。
两个人一点波浪都经不起,有点风吹草动就觉得天要塌下来了,她说有新老师,俩人七八成开心死了,别说砍甘蔗摘果子,只要不出钱,上山逮兔子都行。
如果实在要出钱,也是肯的,就是跟割肉似的,心疼。
那约好明天中午吧。方堰在心里默默算着时间,余遥上午九点半上班,晚上也是,但是中午有三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三个小时,做什么都够了。
余遥点头,好。
她定了具体的点,下午一点吧。
她本来想说十二点的,突然意识到十二点要吃饭,还什么都没做,蹭人家一顿饭不好,于是又改口讲一点。
那会儿正好需要锻炼锻炼消食,一起种种菜,伺弄伺弄花草,她爸妈勤快点,老爷子满意,那肯定会顺口教几招。
我爸妈不会开车,到时候我送他们去,我吃完饭正好差不多一点。余遥多解释了一句。
她爸妈太菜,每次去哪都是蹭别人的车,要么让某某侄子帮忙,自己没有驾照,开不了。
黑夜里,方堰一双眼微微一亮,知道了。
知道了的意思是说他晓得并且同意?
余遥多看了他一眼,方堰正望着脚下的路,眉眼被旁边的灯光一照,更显立体精致。
夜晚风大,吹得他长睫颤了又颤。
余遥及时顿住脚步,逛累了,回去吧。
其实是担心冻着他。
方堰的身体太差,再吹一晚生病,责任又是她的。
认识几天,除了第一天,接下来都是她弄生病的。
余遥心里多少有点虚,正好事也谈完了,没有要说的了,该回去了。
方堰点了点头,俩人一起挑了条近路回到车内,照例余遥开车,送他去新中大厦。
这会儿车少,余遥开的也不算慢,没多久到了后门口。
余遥车子停下,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该还她衣服了。
方堰平时很厉害,眼观八方,耳听六路,今天好像失聪了一样,居然没有看出来她的暗示,和昨天一样,坦荡荡穿着她的风衣,下了车进了后门,在电梯旁等着。
这时候叫他还来得及,但余遥想了想,还是熄了心思。
算了算了,反正家里还有两套,够穿的。
方堰还能眛她衣服不成,就是忘记了,不小心穿走的,等回头没衣服了再要回来。
余遥送完方堰,回到自己家后,第一时间检查,看看自己有没有记错,是不是还有两套衣服?
所有衣柜翻了翻,惊喜地发现是三件,虽然如此,还是担心有些不够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