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那样的人,最后估计这事会不了了之。
余遥轻轻坐在床边,离得近了,能看到的更多。
方堰一只手臂伸在被子外,袖子是撸起的,手肘处贴了两张创口贴,盖不住,有一部分伤口漏在外面,血红血红,有磕碰的,也有擦破皮的痕迹。
其它伤口看不到,但感觉应该还有,要不然他不会在家休息不去上班,还放她鸽子。
他从来没这么干过,也不是矫情的人,一点小伤根本不会被当回事吧。
当初感冒低烧还被她折腾成那样,晚上就陪她比赛了。
余遥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烧,但是有汗,很多很多,发间都是湿的,这么摸他也没有反应。
她侧头看了看,床头柜上有手机,摁亮后上面是十几个来电显示,有她的,也有别人的,他不知道是睡太深没听着,还是铃声掐了,一个都没接。
余遥试着打过去,铃声响了,不大,但也不至于听不着,然而床上的人依旧没反应。
睡的也太深了,感觉不像他。
不会是晕倒了吧?
余遥犹豫片刻,摇了摇他,艳艳
刚刚没有动他是担心他缺眠,好不容易睡着,应该让他继续休息来着,发现有问题后还是叫醒问问情况吧。
艳艳
方堰还是没反应,眉头倒是蹙了蹙,余遥凑的很近很近,发现他脖间也有汗,手解开他的领带和衬衫两颗扣子,伸进去摸了摸,前胸、后背全都是汗。
这种天盖这种薄被子是正正合适的,而且上半部分漏在外面,怎么会出这么多汗,更像是虚汗和冷汗。
余遥手臂用力,将他抱起来,艳艳,起来啦,我们去看医生。
这次动作有点大,方堰终于被她弄醒,脑袋软绵绵被她用手接着,下巴枕在她肩头,小声说话,不用了,就是摔了一跤有点头晕,睡一觉就好了
这看着不像好了。
余遥继续抱他,你出太多冷汗了,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保险。
方堰轻轻地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以前也这样过,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他胃不好,平时喝点凉水都会闹一天,今天是踩水后朝前摔的,压到胃了,虚了一阵子。
胃病发作的时候很难受,会出现手抖浑身无力类似于低血糖的状态,有过经验,所以赶在它来之前紧急将手肘上的伤简单处理了一下。
他手肘,手心,膝盖全部都有伤,只给一只肘处和手心擦了药已经没力气再干别的,直接倒在床上睡去。
半梦半醒间感觉好像听到了铃声,又好像没有,加上身子太沉,起不来就没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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