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是还有什么顾虑,可以跟李律师谈,他会的给我们一个满意的方案。
不如沈总先请您背后的人出来?苏墨道,唇角还是带着笑的,只是眼睛里没多少笑意。
她本来就生的明艳,这会儿随便勾勾唇,攻击性跟压迫感就很强。
沈总脸色明显变了,看向苏墨,笑的很是勉强,这苏总您可就开玩笑了,我这哪还有什么背后的人,要说有,那就是公司。
您可真吓到我了,不知道还以为我这是藏了什么坏心思,要来害您呢,我做生意向来讲究的是诚信,您看,我这次连律师都请来了。
你回去跟你们傅总说,这单生意我们做不了。
沈总张了张嘴,还想辩解几句,但看苏墨一脸笃定的样子,也知道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苏总果然是晶莹玲珑心,什么都瞒不过您,也罢,这件事是我没做好,还请苏总您不要怪傅总,他也是一片好心。
孟启然惊到了,不知道这事又怎么跟傅时朝牵扯上了,联想到邀请函,才将整件事想明白。
从一开始,这就不是随机事件,而是蓄谋已久。
难怪苏墨当时在车里会突然问邀请函的事,他还真是榆木脑袋。
苏墨点了下头,谢谢,也谢谢他的好心。
沈总,李律师,我送你们。孟启然反应过来,没忘记自己职责的事,送走了两位。
人走了,苏墨看着空掉的办公室窗户边的绿植发呆,那是开业时,孟启然买来的,说绿色有朝气,但养在这办公室恹恹的,随时都要死掉一样,看不出半点朝气。
五个月了,她以为心早就静下来了。
都已经得到了,做人不能贪得无厌,她都清楚,所以离开的也毫无遗憾,偏偏他还要来招惹。
到底想干什么?
这句话苏墨当天晚上,对着人问出了口。
工作清闲,她搭乘地铁下班,看着车内张张倦怠的面容,会有一种宿命感。
苏墨走到了楼栋前,看到了早等着的傅时朝,他西装革履,眉眼清隽,跟墙壁都斑驳的老楼格格不入。
那修好的灯,明晃晃的照着他,他背着光,眼睫的阴翳落在眼睑处。
看样子,等了很久。
苏墨看着他,听见自己声音,低哑,带着疲惫感,又是拉投资,又是给合作,还附加修灯泡,傅先生,你到底想什么?
来找傅太太。傅时朝眉眼下的目光过分安静,暗涌的深情像是能将人溺毕。
心像是泡在海水里,肿胀的难受。
傅先生记错了吧,这里没有什么傅太太,只有前妻。苏墨纠正道,我现在已经有了人,还请傅先生不要打扰我现在的生活,不然你这样,我会很困扰。
孟启然?
是啊,你见到了,我们家老孟虽然不比你有钱,但挺有上进心的,事业心很强,跟我说以后公司发展起来了,要给我买别墅豪车,副卡随便用,生活不会比以前差多少。
这点苏墨没有半点杜撰,孟启然擅长画饼,这些都是他给她描绘的未来蓝图。
对于有钱人的生活,他想象力就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