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允意义不明地笑了一声,问他,“你是什么想法?”
“儿臣觉得…丞相老练通达,对朝廷忠心耿耿,他儿子的罪过与他无关,您大可饶恕他。”李从是个性格冷淡的好人,此刻虽没收受丞相一分贿赂,却也愿意为他美言。
女人摇头,“他便是再忠心耿耿,可小儿子到底做了楚王的下属,也多少沾些嫌疑。”
“那您的想法是?”李从凑到她身边,手指落到铺着数层柔滑绸缎的桌上,灼热的指腹轻轻蹭过她的肌肤。
女人笑着看他,并不多言,而是反手握住,这一过程持续了近乎叁四分钟,两个人再没有更过分的动作,无非是手紧贴着手,却亲密到令衔蝉感到害羞,她收回手,淡淡道,“你现在去告诉丞相,让他放心。”
李从疑惑,不明白为什么女人说丞相有嫌疑又让他放心,两者在一起也怪了些,阿允抬眸看他,声音轻轻的,像无形的风撩拨过春水,“去啊。”
那一天晚上,丞相府内悄无声息地死了一位公子,甚至没有举行葬礼,像风吹走树上的叶子,无声无息地消散在空中。
奇怪的是,丞相脸上反而重新出现了安心的笑容。
……
同样的时间里,阿允正待在汤池中,她没有招来衔蝉侍奉,也不想看见李胜,为他的不听话而生气,索性独自一人待着,静静体会着温暖的水包裹身体的感觉。
窥视感……没有恶意却更为浑浊的窥视感再次落到她身上,女人微微笑,眉眼中带着好奇,用手撩起一捧水覆在透白的肌肤之上,“让我看看你是谁?”声音已是决然。
她说话间站起来,脚踏在地上,身体算不上丰腴,却依旧有着成熟女性举手投足间散发的美艳,一步、一步……没有声音,没有人,但那种感觉像是被黏糊糊的蜂蜜缠绕住身体,阿允绝对没有猜错,有人盯上了她。
目的、不知道?想法、不知道?唯一可知的是,阿允一定能捉到他的尾巴……在适合潜藏的夜色中,在朦朦胧胧的雾水中……
她翻身回去,伪装成被睡意熏染、掉入水中的模样,咕噜咕噜地发出求救的哀嚎哭泣。
起初什么动静都没有,但很快,有湿润柔软的东西缠住了她的脚、大腿、脖颈和双乳、以及其他的肌肤,那东西很长、很长……像一条柔软精致的绸带,带着温和无侵略性的力道,悄悄地缠住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就像是……把她完全抱在自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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