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燕长庭也肯定不敢擅闯,沈恬在,还是在卧榻养病,男女有别,而私事闹开给家人知道的话,沈箐铁定翻脸的。
今晚就姐妹俩挤一床吧。
史玉又张罗了个行军床来,把两个拼成一个,以免影响沈恬的休养。
沈箐夸她:我家史玉真能干!
她笑嘻嘻的,从前还爱逗人,往常说这句时,时不时就会她们吧唧一口以资鼓励,但今天刚勾过史玉肩膀,那嘴还没动作又想起燕长庭,动作一滞。
啊呸呸!
她亲不下去了。
好在史玉早就识破了她的伎俩,啐了一口一矮身,小姐又来了!
她给沈箐翻了个白眼,提上刚才收拾一篮子杂物出去了。
沈箐顺势嘿一声,讪笑两句,赶紧把这茬给混过去了。
她揉揉嘴巴,牙疼般地嘶嘶两声,转过头来,却见灯火下沈恬正盯着床榻某一点,在出神。
她脸色还很苍白,美人忧思,我见犹怜。
沈箐不是男人,但还是很心疼自家二姐的,忙不迭爬上床,姐,怎么了?是不是想孩子?我让红缨把他抱过来?
孩子沈箐刚才问过,能吃能睡,挺好的,已经让乳母哄着睡下了。
沈恬回神,不用了。
她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摸摸沈箐鬓发,我们睡吧。
咦,二姐这表现有点不对啊。
姐妹两人躺下,沈箐小声说:二姐,究竟怎么了?还有什么是和我们都不能说的吗?
不得不说,沈箐最后一句击中的沈恬的内心最深处,被囚被关肉在砧板这么久了,终于得以和家人团聚,沈恬仿佛彷徨的游子终于回到属于她的港湾,是啊,和家里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沈恬翻了两下身,犹豫最后,还是小声说:妹妹,我,我感觉那个孩子不是我的。
他好像不是我的孩子!
这个怀疑其实很久了,我和孩子分离过一段时间,等到了行宫再见,我总觉有哪里不同了,
五官还挺像的,孩子对她陌生也正常,毕竟长开了,母子也很是分离了一段时间,可不知为什么,沈恬总觉得有点不对。
她偷偷看了孩子的左手腕,却发现小痣没有了!
沈恬作为一个母亲,说不担心腹中骨肉是不可能的,生产之后,她虽力竭昏迷,但昏睡过去之前努力睁开一点眼皮子,恰好看见孩子挣动的小手小脚,左手腕皮肤外侧,有一点小小的黑色没有凸起的小痣,正在腕部的小凸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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