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菜单递给了侍应生,他看着傅廷舟,我听说你并不准备起诉他们?
听谁说。
南哥。
中餐厅的装修风格是偏复古,座椅都是雕花实木。
傅廷舟,这两个人都是傅竟棠以前福利院的朋友,我怕她难做。而且他看过了监控,方易骑着摩托车,朝着傅竟棠冲过来的时候打了把,不过这样的危险事情,傅廷舟已经不想在发生第二次。
他想起来傅竟棠手腕上,腿上都有几道擦伤。
男人皱了眉,当然,也不能这么轻易的,就饶了他们,想和解,也需要我点头才是。
陈浔送了傅廷舟回去,停下车,你跟傅竟棠,这次是认真的吗?
我一直,都很认真。傅廷舟的下巴有些收紧,这六年,很难熬。
有多难熬,只有他自己知道。
陈浔看着他走了,将车子停在路边,点了根烟。
似乎是陷入了回忆。
当时是个夏天。
晚上很闷。
那个时候应明姝的葬礼刚刚过去二十天不到,傅家还是一片晦暗悲伤的心情,陈浔这一段时间,也一直陪着傅廷舟一起,看着他操办着应明姝的葬礼,看着应明姝下葬,看着他僵硬又颤抖的背脊,也看着他因为傅竟棠忽然报了安城大学而跟傅竟棠吵了一架。
那是陈浔在小学就认识傅廷舟后,见到傅廷舟情绪最激烈的一次。
陈浔对傅竟棠的印象一直都是,她是一个温柔温顺又乖巧。
漂亮又善良。
像是一朵海棠花,又美又温驯。
没有一点儿攻击力。
他其实不知道傅廷舟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傅竟棠。
他初中的时候,就认识傅竟棠了,陈家跟傅家也有生意上的往来,陈浔经常去傅家,几乎每次都能见到那个温吞胆怯又敏感的小姑娘,就把傅竟棠当成一个妹妹,他以为,傅廷舟也是这样想的。
可是后来陈浔才知道,傅廷舟从来就没有把她当做妹妹。
8月份那个闷热的夏季。
傅竟棠收到了安城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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