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晚。”
“如果你敢说你在找新的下家,”他顿了顿,眼神蒙上一层狠厉,“我现在就能掐死你。”
初晚转头和他四目相对,两人僵持不下。
她的瞳孔很黑,眼睛有光,在黑夜里发亮。却很空,空得空洞,空得令人不安。
几秒过去,最后还是傅时景败下阵来。他吸了口气,让自己听起来尽量温柔:“初晚……”
“我没有。”
她忽地别过头去,打断他。
“只是普通朋友吃个饭。”
一个理由就能把他的嘴堵上。傅时景想说的,以及想要表达的一点歉意都被强制性倒吞回肚子里。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味的?
是他离开C市开始,还是她看到他和宋乐纠缠开始?
亦或者更早。
又下雪了。
点点白色落在车窗上,贴着玻璃面。还未看得清形状,就消融在冰天雪地里。
初晚脑子里莫名浮现一句话。
万物都有赏味期限。
“晚晚,”他问,“你最近住在哪里?”
有什么是瞒得过傅时景的呢。
他哪怕不着家、不在本市,也能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以前住在南苑的时候,她连早餐吃少了保姆都会告诉他。
初晚索性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并没有想象中的反对与质问。傅时景只是平静地说,“挺好的。”
她的心一下子吊起来,又因为他的下一句话落回去。
“但你最近情况特殊,沈虹天天来回跑也辛苦。你搬回南苑吧,会有人照顾你。”
哦。
初晚眨眨眼,没忍住:“你知道呀。”
他还以为是他太忙,所以没看见。
多么拙劣的借口。可初晚就是帮他找了,不知道是在欺骗自己,还是安慰谁。
可原来他知道。
知道她这段时间的遭受的狂风暴雨,知道她背后承受的惊涛骇浪,知道她身不由己难述说。
那你是不是也知道,我半夜惊醒是枕边湿透,知道,我整日整夜睡不着,做梦也是污言秽语。
不过是一个捕风捉影的绯闻,被无限扩大,被当成谈资,究竟是为什么?
可他只解释,“晚晚,我身不由己。”
她好想回答,傅时景,我也是。
“那宋乐呢?”
他移开了眼神,“她只是个意外。”
喉咙涌上涩意,初晚用力将情绪咽下去。
她忽然想起在C市的剧组她有一场哭戏,哭了很多遍都没有过,张帆嫌她太教科书,一板一眼,流泪只是流泪,哭得没有感情。
场景能互换就好了,换到现在,她肯定能一遍过。
“唉。”
她摇摇头,叹气,面不改色。
“好吧。我原谅哥哥了。”
窗外的雪越下越厚,引擎没发动,任由大雪覆盖车窗,初晚渐渐看不清窗外。
只感觉到傅时景的
看書就到ЯǒúsHЦЩú(肉書屋)點χγz体温滚烫,牵起她的手,落下一个冰凉的吻。
“你乖乖听话。”
他说。
“等忙完这一阵,我们再去一趟茗夏山。”
初晚任由他十指滑入掌心,将自己的小手包住,宛若如胶似漆的热恋中人。
“好。”
“那我等你。”
下雪的月份对不上,助兴作用。双更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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