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晚很快被放了出来,秦扁明亲自来了警察局,对殊晚表示了诚挚的道歉,连声说:“殊小姐,真是不好意思,秦敛这混蛋喝多了,脑子稀里糊涂……”儿子秦敛也来了,手上上着夹板,五官有些扭曲,不知是身体疼痛,还是内心抓狂,连声道歉,把一切责任往酒精上面推。
秦扁明送了个礼盒过来,十分贵重,殊晚不收:“抵你儿子的医药费好了,人的确是我打的。”
“他活该!”秦扁明说。
殊晚不擅于应付这样的局面,匆匆告辞。
她一走,秦扁明踹了儿子秦敛一脚:“你什么眼神?没看出来她跟龙易长得有点像吗?这是龙家的亲戚。”
秦敛欲哭无泪。
殊晚打了车回家,知道是龙易帮忙,赶紧打了电话过去道谢,龙易打断了她的连声感谢,说:“你没事就好,不然我就去找秦敛算账。”他问殊晚:“你什么时候去了y市?在那边上班吗?”
殊晚说:“我两个月前就来了,听说这边很好玩。晚上在酒吧跳舞,白天到处逛逛。”
“y市的确很好玩。”龙易说,“你在那边就好办多了,有人找你麻烦,你就告诉我,就算我在天涯海角,一个电话也能帮你解决所有事……”
“你好厉害哦。”殊晚崇拜道。
“我一个电话打给我哥,让他帮你解决。”龙易补充道。
原来真的是一个电话。
“他在那边做了点小事业。”龙易又说,“过段时间我会去y市,到时候找你。”
“好呀……”殊晚兴高采烈,“我请你吃饭。”
他说他哥做了点小事业,殊晚以为开了家小公司,中午在餐厅吃饭,随手拿过摆在一侧的报纸,才发现他哥哥叫龙诚,y市规模最大的几家赌场全是他的,名符其实的“赌王”。
怪不得秦敛立即改了口供。
昨晚呆在警察局,审讯室亮白的灯光一直照在头顶,你方唱罢我登场,殊晚被折腾得够呛,如今又乏又累。饭后回到家里,草草冲了个澡,爬上床睡觉。
忽然,隔壁传来电钻的声音,敲敲打打,殊晚困得头疼,但那声音大得让人无法忽略,一墙之隔,似乎整个屋子都在颤。殊晚忍了好一会儿,声音仍旧不停,她看看时间,一点多了。
午休是合理要求。
殊晚脚步虚浮地去敲了敲隔壁的门,能不能停一会儿?
咚咚咚——
殊晚敲门。里面传来脚步声,房主人正走过来,他走到了门边,咔嚓,轻微的锁扣转动声……
房门打开。
她与房主四目相对。
殊晚脸上一呆。“不好意思。”殊晚说,随即游魂似的飘走。
这是幻觉……
慕皓天冲出门,一把拽住她:“找我有事?”
还真是他。殊晚脑子还没转过弯,甩开他的手:“你怎么在这儿?”
“这话不该我问你吗?”慕皓天挑眉,看了看隔壁房门,“怎么你正好把房子租在我家隔壁?凑巧,还是刻意的?”
胡说八道!“我记得隔壁明明是一对年轻夫妇。”殊晚说。
房子是刚刚买下来的,付了钱,签了合同,当然来不及过户。这样,算不算她来找他?
“哦……”慕皓天幽叹一声,“房子空着太浪费,就出租了。”
“你还看得上那点租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