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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如果是你就好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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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如果是你就好了(二)

那天塔立剛把她救回地上,不一會她就被宮女太監重重圍住,他退到角落看她掩著臉哭,旁人問她什麼都不應,把自己縮成一個小球般,後來驚動了欣華公主,連唱戲都不看了,親自來把她送回家。

塔立攥著她的耳環,想著他和她哥哥是同學,可以在寒假後還給尚霄錦。但他還未有機會碰見尚霄錦,蓮華先找上門了。

天氣愈來愈冷,她頸上圍著一圈毛茸茸的白狐皮草,顯得兩頰更紅了,額前仔細看還有些瘀青:「就是你,賠我披肩!」塔立細想才記得那天在梅園中她好像是披著件什麼,到最後哭的時候確實是沒有了,只是一條披肩而已,他還是賠得起的,就點頭說好。但她皺著小臉又不樂意了:「那是天河錦,你才賠不起。」

塔立從小和兄弟一起長大,男孩子之間直腸直肚,說不攏就上拳頭,哪有這般扭扭擰擰,言不及意的:「那你想怎麼樣?」

蓮華也沒想怎麼樣,她那天不單撞腫了頭,天河錦披肩毁到水裡,連襯褲都露在人前,丟臉丟到天邊去,這幾天上女學時,大家都在她背後竊竊私語,看她的眼神也不懷好意,明顯就是在笑話她。她又難受又委屈,一股怨氣無處發洩,就想到那天把她頭撞了的人,趁著跟母親入宮偷跑了過來。但真的看到他了,又覺得他也算上半個救命恩人,不好意思發難了,攪著衣擺無辜的布料,置氣地說:「我⋯⋯不知道。」

塔立走近這個身高只在他腰間的女孩,蹲下來和她平視,點了點她的額前的烏青,她吃痛的捂住頭:「好痛,你還敢碰?看你都把我撞成這樣。」

「為什麼還不散?都幾天了?沒看太醫?」

「有是有⋯⋯」蓮華心虛地別過頭:「那個藥好臭的。」太醫給她開了點去瘀散,讓她睡覺時熱敷,她用了一天,翌日起來藥味沾滿頭髮,臭味繞身,之後她就不願用了。他也沒有說她,回頭對單公公說:「能幫我弄幾顆煮雞蛋嗎?不要剝殼的。」

他把她拉到院內的橫凳坐著,單公公沒一會就拿來一籃煮雞蛋,塔立掀起她的劉海,打量了一眼小巧的額頭,挑了最小的雞蛋,按在她額上滾動。

微微燙人的蛋殼抵住皮膚,她縮了縮不適應地躲著:「好痛,不用了,我不要。」

他拿起了雞蛋:「不揉散就會一直黑青著,不好看的啊。」

蓮華不情不願地安靜下來,任他重新輕輕地放上去,說:「我小時候瘀青了就用這個,滾一滾就好了。」

她在籃中隨便撿了顆蛋,在凳邊敲敲然後沿著裂縫剝開,捏了蛋白來吃,最後剩一顆圓圓的蛋黃。塔立見她看著蛋黃發愣便問:「你不吃蛋黃嗎?」

「黏喉嚨,不喜歡。」

塔立一手揉著她前額,一手扶著她後腦,不假思索就張了嘴:「啊。」

蓮華抬頭看他,才發現穆國人的眼睛特別不同,眼窩深陷,睫毛又長又密,每眨一下就像能掃到她心上一樣。她把蛋黃丟入他口中,慌亂地低下頭。此時惜年來尋她了,站在院子外上氣不接下氣:「姐兒你怎麼跑前殿來了?親王妃在找你。」

蓮華聞言站起來,頗有些落慌而逃,跑出了院子,回頭看他一眼,他好整以暇地嚼著蛋黃。

塔立看她奔走的背影,有點明白為什麼尚霄錦總是耳提面命著她了,妹妹還真是可愛。

冬天愈來愈寒,尚欣華的房裡熱龍燒得暖暖的,蓮華又輸了一盤牌,欣華有些無趣了:「你怎麼總是心不在焉啊?」

蓮華看了一眼外面下著鵝毛大雪,搖搖頭洗牌。欣華倚後在軟靠上,交叉雙手審視著她的表情:「你怪怪的啊。」

「沒有啊。」

「沒有?你以前都沒有那麼常來找我的,更別說這種鬼天氣,你不在家冬眠,居然還來找我打牌?」欣華認識她太久了,知道她向來都不是個勤快的,她們兩個的感情也沒有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聽說,你每次在我這邊走了之後就去御花園啊?那裡有什麼好玩的嗎?」

蓮華手滑把一隻牌子甩到地上,急急彎腰撿起,還是那句回應:「沒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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