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被指责没继承钢琴家生母的天赋,对待练习敷衍了事,荒废根骨难成大事,连亲生父亲都不愿意关心他的学习进度。这种话陆曜听多了,来这所宅子工作的人唯一需要讨好的就是陆沣,而陆沣永远没那个闲心来关心他儿子的一点小事。
可来送水果的陆楚枔却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刺耳的诋毁,她向来生活在鲜花微风的世界里,连来关心弟弟的钢琴课都只会找送水果这一个借口。陆曜听她有些生气地反驳老师,全然是一副家长模样。
等到上半身被轻轻揽进一个香软怀抱,风雨都过去,靠在姐姐的颈窝里,他才发现自己原来流泪了。而在他之前的人生体验里,好像从来没这么软弱过。
陆楚枔并没有问他流泪的原因,只用手心抹去他的脸颊上泪水,手肘碰到黑白琴键上,发出了几声不协调的琴音。即使是刚跟别人争吵过,陆楚枔的眼睛也自带一种媚意和风情,撑着下巴湿漉漉地看过来,语气颇为天真“小曜,不喜欢钢琴的话我们就不学了好吗?”
“那学什么?”“我也不知道。”陆曜笑了,她回答这个的时候又变回了一个天马行空的小女孩,好像之前的争辩都只是随口说说。
二人脸贴的很近,陆曜能看见对方细腻脸颊上的小小绒毛,好像有一群蝴蝶在他胸腔里撞击,于是他顺从心意,轻轻把嘴唇附上姐姐的鼻尖,在那里郑重地落下了第一个吻。
陆沣:我结婚你少管
曜狗:以后我结婚你也少管
这家庭环境很难不变态,但好像还是没姐姐疼爱的我比较可怜,人家也要和漂亮姐姐贴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