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扶疏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也不是这句。顾钦辞急促抓住她肩膀,殿下说,臣是您的什么?
宁扶疏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脱口而出的称呼,不是侯爷,不是驸马,而是夫君。
她迎着顾钦辞燃烧着一把火的灼热眼神,大大方方朗笑一声:夫君。
爱,本就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认清了心意,宁扶疏不觉得有什么好扭捏羞涩的。
说句实话而已,值得你这样高兴吗。她抬起手腕晃了晃,寓意高贵的帝王绿色剔透晶莹,不见丁点瑕疵。宁扶疏刻意揶揄:我都戴上顾家祖传的镯子了,还不能喊你夫君吗?
能!顾钦辞当即道,殿下想怎么叫都行!
他再次吻了上去。
不似方才反守为攻时的莽撞,这晌,他极尽耐心,像品尝一壶尘封多年的陈年美酒,醇香而甜美,视若珍宝。
仿佛沉溺入海水,失去了自己的呼吸,铺天盖地是茉莉芬芳掺杂松柏清香,随着对方的气息浮浮沉沉,于一片寒冬冷意中氤氲开暖意。
宁扶疏趁他换气的间隙,附在他耳畔低声调笑:夫君想不想知道,娇妻在怀是什么感觉?
顾钦辞晃了晃神,这话好像有些熟悉。
他猛然反应过来:杨子规出卖我?
嘘
不提旁人。宁扶疏手指抵在他微润薄唇上,本宫倒想谢谢他,让本宫知道侯爷竟是这般心思。
横渠,我们圆房吧。
今夜的惊喜好似不要钱一样,一个接连一个往头上砸,虽然只是轻飘飘的两个字,却一个胜比一个价值连城。
宁扶疏屈膝往某个讳莫如深的地方轻轻一踢,狡黠眨了眨眼:月黑风高,择日不如撞日,你难道不想
啊
话说一半,整个人陡然被打横抱起。
顾钦辞将她放在寝殿床上,替她脱去鞋袜。再抬眼,只见宁扶疏华裳已经褪去了两件,只剩中衣和里衣。
他眸色霎时暗得有几分吓人:殿下
食、色,性也。这句话,我早就同你说过。宁扶疏手里动作始终没停。分明是放浪不羁的事,被她做出来却与朝暮阁中风尘女子明晃晃地撩拨不同,慢条斯理,尤显优雅。
顾钦辞放下层层帷帐,翻身上榻时心想,自己这辈子真算是栽在长公主的石榴裙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