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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怎么离开书房的,景姮记不得了,麻木的晃着身子一步一步走在雪中,父亲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残忍的可怕,恐怕这便是男人,他们的心中眼里唯有王事为重,哪里会管她的意愿。
“竟然知道……明明什么都知道……”
父亲知道,广阳王自然也知道,那从母呢?或许所有人都知道吧,唯独她还日夜苦忧想要隐瞒,唯独她还觉得这是丑极的事,却不想在他们的大事之下,这不过是小到不足为虑的事情罢了。
五脏六腑都痛的拧了起来,景姮哭着笑,又笑着哭的样子惊的莞娘不敢离开寸步,搀扶着她往僻静处走。
“侯女这是怎么了?可是君侯说了什么?”
“是啊,他什么都说了,我的父亲他真好,真好……他要让我成为大汉的皇后,莞娘啊,你看他对我多好,连我被他们……他都知道,还说可以继续哈哈。”
她笑的越大声,眼泪落的更急,莞娘多少知道些前因后果,看着景姮这样也是明了的心中发苦,却并不惊讶。
“侯女可有何打算,婢子一定听从。”
廊下寒风凛冽,景姮悲然的摇着头,缓缓的将脸依在了莞娘怀中。
“我究竟是如何失了记忆的?”
莞娘一愣,抚着她后背的手更轻柔了些,“婢子得长公子之命照看您,十来年不敢松懈,只是那日……那日侯女说要与公子离出游灞河,一去便没了踪影,再后来竟是被长公子和太子送回,至于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婢子并不知晓,等您醒来已是有些痴傻,太子便一直留在侯邸中相陪。”
也是那时改易了婚事,而那段时日莞娘很少能接近景姮,不知她真实情况。
景姮缄默久久,想必就是那时刘烈对父亲承诺了什么,才让他也同意易婚。亏得母亲还想试婚,说嫁与不嫁看她意愿,殊不知从一开始什么都由不得她了。
既如此,她该随了父亲的意,随了他们吧。
可是,她又怎么能甘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