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侯景耀冷笑一声,轻蔑溢于言表。
白文柏暗中点头,在所见所闻的人中,侯景耀绝对是最优秀的,现在就颇有建树,未来自然更加不可限量。
若非如此,当年的提亲他也不能答应。
至于那个不请自来的小子,看着神神秘秘,但又怎么能和侯家那等庞然大物媲美。
毕竟,光是常封雄那一位高手坐镇,就是那小子倾尽终生都难以翻越的大山。
面对傲气凌人的侯景耀,韩凌天摇了摇头,放下手中茶杯,淡淡开口:“不值一提。”
“不值一提?”
侯景耀满脸鄙夷:“你小子本事没有多少,只会大言不惭。”
说完,他再也不看韩凌天一眼,扭头冷哼一声:“白家主,你一直不说话,难不成是要放任那小子继续无理取闹下去吗?”
白雲鹤自顾自喝着酒,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白文柏看了看他的反应,眉头不由更深了几分,暗自腹诽那小子到底什么来历,竟能让白雲鹤无视侯家。
可半天都猜不出的结果,他只能苦笑一声,顶着头皮站出来:“韩小友,景耀是我白家的贵客,你能不能赏老夫个面子先暂时离去?”
“而且,我可要提醒你一句,侯家的实力非常强横,万万不要得罪。”
他话说的很明白,侯家在省内几乎站在顶点,你小子再厉害也不是对手。
“今天是我和溪瑶定亲的大喜日子,气氛弄得太僵硬也不好,你小子现在立马滚蛋,并且发誓从今以后不在接触溪瑶,我或许心情一好可以不深究刚刚的事。”
侯景耀表面看着大度,实际上内心已经非常不爽,要不是常封雄不在,眼前的小子早就被砍成几段扔出去喂狗,哪有什么站出来抢女人的机会。
台阶已经给出,侯景耀本以为那小子会被吓得屁滚尿流,哪料放眼看去,对方依旧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根本不为所动。
“怎么,敬酒不吃吃罚酒,真当我不会动手?”
侯景耀脸色难看,猛的一拍桌面,立马有保镖从外面跑来,足有二三十人,有几个怀中鼓鼓囊囊,显然揣着家伙。
白文柏暗中叹了口气,眼看着事情越闹越大,他明白不能再坐视不理,当即站出来准备再劝劝青年。
侯家有常封雄坐镇,便利于不败,敢挑衅其威严的,无不死相凄惨。
白溪瑶满脸担忧,越往高处走越能明白侯家的可怕,她手心里满满都是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一双明眸盯在韩凌天身上,有些搞不懂,他现如今依旧气定神闲,到底是拥有着什么底气。
不等白文柏开口,韩凌天再次轻抿口茶,淡淡开口:“我刚从黑河镇而来。”
“黑河镇?”
白家众人都一脸茫然,对于黑河镇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呵呵,既然从黑河镇回来,那应该看到常叔叔的盖世神威了吧?”
侯景耀嗤笑一声:“既然如此,我现在倒有些好奇,你到底哪来的勇气挑衅我?”
“盖世神威……”
韩凌天轻轻一笑,手腕一抖甩出个东西。
“哐啷!”
一声脆响,在众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一柄断剑插入地板中。
霎时间,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好像场内的温度都在一瞬间降了些许。
“好剑啊,到底什么样的打斗,才会让它如此残破呢?”
白文柏倒吸一口凉气,以他的阅历,一眼就看出断剑不凡的地方。
“你……你怎么有常叔叔的贴身佩剑,而且,它为什么断了?!”
侯景耀大惊失色。
枉凝剑可在省内兵器榜上排名第四,由能工巧匠使用昂贵材料制成,可谓无坚不摧。
而且掌握在常封雄那么一名可以内劲外放的宗师级强者手中,在他看来,哪怕天塌了,枉凝剑也不该断才对。
不知为何,侯景耀心中突然生出一丝不详。
“以你的能力,何不打个电话问问呢。”
韩凌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侯景耀不用他说,赶忙打了个电话,但很快,他猛的将手机摔了出去,神情激动的大喊大叫:“不可能!常叔叔是万中无一的高手,而且已经位列宗师,那等存在怎么会死?!”
“什么?”
场内皆是一惊,白文柏二话不说,也开始打探黑河镇的消息。
“天啊,面对三名宗师级别的高手,韩先生孤身一人斩杀其二,更吓跑一个,那……那可是宗师啊!”
白文柏掌中手机滑落而不自知,整个人已经呆若木鸡,被震撼的无以复加。
而眼前人正好姓韩,不用多问,必定是那位如同神仙一般的韩先生无疑。
传闻中的枉凝剑都断了,他真的难以想象那惊天动地的大战会是什么样。
侯景耀脸色涨红,在强烈的冲击下,整个人摇摇晃晃站立不稳,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座位上,震惊的同时,更心痛异常。
下一刻,他指着韩凌天的鼻子大声咆哮:“你……你胆敢杀死常叔叔,从今往后我侯家必与你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