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礼巷使劲吹着:“不疼不疼啊。”又拉着王梅起来,“带她去找大夫吧。”
“先泡在冷水里,把大夫请过来。”宋宁回头吩咐王良。
王良看了她一眼,去厨房打了一盆水过来,将王梅的手摁在水盆里,王梅还是不停的嘶叫哭着,钱礼巷道:“我、我去请大夫来。”
他说着蹬蹬跑出去。
宋宁在王梅的对面坐下来。
王良并不管她,小声哄着王梅。
王梅接着叫。
宋宁打量着堂屋的四周,家具都是老旧的,但收拾的很干净,破损的地方也修补的整整齐齐,中堂挂着一幅山水字画,下面是供案,摆着两个盖着黑布的牌位,可能是他们两人父母的。
宋宁的视线落在屋檐下,那边挂着四条裙子和上衣,还有一套男子的外衣,两人的裹裤和鞋袜也晾晒在一边。
宋宁才发现,王梅已经换过衣服了,一件布料很新的鹅黄色的比甲和桃红的裙子。
她很衬鹅黄色,娇俏可人像五月里的水蜜桃,此时一哭,面颊和鼻头都是红扑扑的,很想咬上一口。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女孩子?
宋宁托着面颊打量着王梅,一时看的很入神。
王良咳嗽了一声,面色不善地盯着宋宁,语气冷淡:“宋大人可还有事?”
宋宁挑眉,道:“你的妹子,生的可真不错。当年和你家求亲的人,是不是很多?”
“宋大人!”王良怒容满面,“请你自重。”
他一起,手无意识地捏在了王梅的手臂上,她疼的又惊叫起来,使劲去扯王良的胳膊和衣袖……
“别哭,别闹,我不是故意。”
宋宁的看着他们,眉头略挑。
“院子里的衣服,是你洗的吗?”宋宁问道。
王良瞥她一眼,道:“大人想问什么,直接问吧。”
“我感慨,你对你的妹妹可真好啊。”宋宁道,“我也是哥哥,可从来没有对我妹妹好过。”
宋府的传闻王良听说过的,他面路讥讽,道:“我和我妹妹相依为命,没有大人这般的福气。”
“也是,我确实是个有福的人。”宋宁不再说话,继续打量王梅。
王良忍的很辛苦,得亏钱礼巷带着大夫来了,处理了伤口上药包扎,大夫无奈地对王良道:“她神智比以前要更差一些了,你平时多带她和人说话走动,不能把她一个人关在房里。”
“否则病情会越来越重。”
王良点头应是。
大夫看了王梅一眼,叹了口气,走了。
“我也告辞了。”宋宁看着钱礼巷,“你走不走?”
钱礼巷看着王良:“师兄,你要回镖局吗,要不要我守着梅姐?”
“我不回去了,等会儿带她出城走走。”王良冲着宋宁敷衍地抱拳,“大人慢走。”
宋宁摆了摆手:“走了走了。”
她和钱礼巷一起出了院子,钱礼巷边走边叹气,宋宁问他:“你喊她姐姐的时候,不心虚吗?”
“可是他确实比我大几个月,小时候我就喊她姐姐,喊习惯了。”钱礼巷不好意思地笑了。
“不过她一直没怎么变过,像个小孩子。”
宋宁点头,又道:“王良没有成亲吗?他都这么大年纪了。”
钱礼巷一点都不奇怪,道:“他早先订亲过,后来那姑娘也不知道怎么了,死活要退婚,然后他就没有再成亲了。”
“谁家的姑娘,你可记得?”
钱礼巷摇着头:“想不起来了,这都有七八年了吧。”
宋宁点头,忽然顿足站在王良院墙外,就听到院子里,王梅又开始抽噎惊叫,情绪波动很大。
“好像越来越严重了。”钱礼巷道。
钱宁没说完,仔细听了一会儿,钱礼巷见她面色凝重,奇怪道:“你在听什么?”
“没什么,我回去了。”
钱礼巷面色古怪地应是,又想起来道:“你、你不是要找灯笼吗?”
“不找了,改日我给子匀买。”
钱礼巷咕哝了一句:“怎么古古怪怪的。”
宋宁回了衙门,马三通已经来了,正趴在她办公的桌子上吃汤包,见她来忙道:“刚出锅,你有口福了。”
“你就想个吃了?”宋宁在他对面坐下来,吃了一口汤包,顿时惊喜道,“汤多柔嫩,不错啊。”
马三通挑眉:“那肯定的,不好吃的我都不会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