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太后和田赋兴对视一眼。田赋兴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多少年了,每每王爷都是闹腾着,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折腾死。
许久没见过王爷对什么都没有兴趣了。
“那你去哀家别院住几天,那边的温泉正当好。”太后道。
田赋兴也跟着点头:“别院的暖棚里栽种了葡萄也结果子了。”
“不去,想泡澡哪里不行?”
太后目光顿了顿,忽然想到什么:“说起来,今天是让宋世安裸着跑了,你瞧见没有?”
“是啊是啊,咱们王爷一直对他不喜,瞧见他出丑,肯定是高兴的。”
太后颔首。
赵熠顿了顿,冷冷地道:“男人跑,有什么意思。”
“这京城……没意思了。”他坐起来,拂开衣袍,道,“我走了。”
田赋兴问道:“王爷、您是回王府还是去哪里?”
“去封地。”赵熠拂袖。
“王爷你去封地,您……您不是说好今年要一起吃年夜饭的吗?”
那天他明明听到常公公说了,王爷今年高兴,说要和大家一起吃年夜饭。
太后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惊讶地道:“他刚才说什么?去济南?”
“是的。”田赋兴道。
“又抽的什么风,好端端的哀家怎么瞧着还酸不溜丢,失魂落魄的?”太后眯了眯眼睛,“他不是又看中哪个小姑娘了吧?”
田赋兴摇头:“没听说王爷和哪位小姐有来往。”
“看中哪位公子了?”太后疑惑,越想越觉得蹊跷。
越养越矫情。
“哀家这儿子哦……就是棵看着光鲜的歪脖子树。”
田赋兴赔着笑。
……
理刑馆中,宋宁关了办公房间的门,左右瞧瞧没有人,她徐徐摸进怀里掏了一叠子银票。
银票哗啦啦响动。
比那夜莺的声音还好听。
“哈哈。”她憋着笑,嗅了嗅上面的墨香,太诱人了,“还是官贼上路子。”
五万两,一家一万。
暗着拿一万,明着拿八千。
这钱不多不少,刚够他们心疼却又不至于伤筋动骨大家扯破脸。
宋宁嘎嘎笑着,将银票对着灯左右照了照,算起来,她现在的资产已经几近十万两了。
接下来,等杨氏和啸天到京城,他们就能置办产业了。
否则钱存在钱庄里太亏了。
她趁着钱庄没有关门,赶紧将钱存进户头里,便回宋府了。
白胜在宋府,和宋延徐对面喝酒。
宋延徐的酒量没想到也很好,两人关门闭院,居然一人喝了一斤。
还没醉。
宋元时安安静静坐在末座上,目光微垂,听着对面两人鸡同鸭讲,听到脚步他略转眸子望着她,微微点头又垂眸继续看着盘子。
“这白盘子很好看?”
宋宁问他。
宋元时看着她,问道:“纤夫赏银的事,处理好了?”
“五家的钱还没送来,等明天再处理。”宋宁扬眉道,“你知道?”
宋元时颔首。
宋宁正要说话,白胜拍了拍桌子,喊宋宁:“你说你要兵器是不是,想要什么样的兵器?”
宋宁将她背着的笛子拿出来摆在桌子上:“我找不到趁手的,就寻了这支竹笛。”
“我认识个铁匠,手艺精细。你不就想要个铁棍吗,好办,交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