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袁成桥指着她道,“你到底有没有同僚之谊,你在升堂,就有义务把事情分析清楚。”
宋宁负手过去,低声道:“袁大人,我们即将不是同僚了,所以和你没有情谊哦。”
“你!”袁成桥面色煞白。
他当然明白宋宁的话,这事过后他袁成桥的乌纱帽肯定是保不住了,所以他们也不可能是同僚了。
“停停停!”宋宁所所有人道,“本官在升堂,所以各位说上一两句就行了,喧宾夺主就不行。”
大家就不再插嘴,安静地听她接着说。
“假设你们说的对,袁大人是韩玉的同伙,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一定是袁大人能想象得到,那么,聪明的他这个时候有什么方法干干净净脱身?”宋宁问大家。
“我们想不到前因和过程,但我们可以换位想结果。如今的结果,袁大人要怎么样做,才能既保住官位和又有命去花用这笔钱?”
“大家给他出出主意?”
袁成桥使劲点头:“对,对,大家给我出主意。”
他此刻的狼狈是从来没有过的。
大家都紧跟着皱眉,显然是想不到袁成桥有什么方法可以全身而退。
“那、那韩玉的同伙不是袁成桥,那……那会是谁?”有人跟着问道。
韩玉有同伙这是肯定的,而且,这个同伙要不然像霍三他们这样是一群人,要不然像袁成桥这样是可以支配一群人的人。
否则,许多事根本没办法做。
第441章 问个问题
“依旧不知道,既然没有证据来证明袁大人是同伙,那么不如我们暂时放下这个问题。”宋宁对众人道。
“何田死去的那个晚上,他看到了有人推着装着银子的冰块去船上,这些银子,凶手是从哪里得到的?”宋宁问道。
大家立刻点头,有同样的疑问。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韩玉无论拿到多少钱,他拿到的都是通威银庄的银票。
银票这东西,你说他是钱是因为它被大家承认了价值,如果换个没有通威银庄的地方,那么这张银票就是一张写着字的纸而已。
“问贺东家。”有人提醒宋宁。
宋宁颔首,问贺喜登:“贺东家,那天夜里韩玉以及他的同伙在沙滩运的银子,是你兑换给他的吗?”
“大人,这不知道。”贺喜登看向宋宁回道,“如果大人要查,小人可以将账册拿来对一对。”
宋宁颔首,对贺英道:“你去取账册来。”
贺英应是回家去取账册。
宋宁又问贺喜登:“听说何田死去的那天夜里,贺东家也在莱县?”
“是,是的!”贺喜登道,“六月二十一的夜里,草民和韩玉在天香楼吃酒,一直到子时左右才散席回家。”
宋宁颔首:“这么说,那天夜里运送银两以及杀人,你能帮韩玉作时间证人?”
“要说那天夜里,确实是。”
宋宁颔首:“正好,账册还没有来,本官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贺东家。”
贺喜登回道:“大人请问。草民一定知无不言。”
“如果韩玉从此下落不明,作为三方参与的其中一方,你有什么打算和计划?”宋宁问他,“比如袁大人是准备用脑袋弥补窟窿的,你怎么弥补?”
袁成桥抖了抖,心中有一万句话,可一句话也不敢说。
“宋大人,这个金沙矿的事,和银庄真的没有直接的关系。”贺喜登叹气道,“让草民负责……就未免欺人太甚了。”
“不过,这么多人的钱没有了,凄惨的也不是草民一人。”贺喜登道,“如果最后找不回银子,那、那草民只能变卖家当,全资冲抵竭尽所能了。”
他说着也是老泪纵横:“草民家中几代人的心血,毁在了草民手中,不过,现如今也没有办法了。”
“草民听凭几位大人安排。”
他这么一说,听着话的人都很感动。
又稍微放心了一点,毕竟有银庄做后盾,心里确实要踏实很多。
“贺东家是好人。”宋宁颔首望向门口,贺英抱着上个月账册来了,“宋大人,这是上个月兑钱的账册,您过目。”
宋宁翻到了二十一前几日:“这里有一笔,韩玉兑换五万两银锭的记录。”
“那看来,韩玉被何田撞见的那天夜里,他运的银子就是这五万两了。”
大家都跟着附和,袁成桥问道:“五万两白银,他准备运到哪里去?”
“不知道。”宋宁道“总之,韩玉把银子运走了。”
“过了几天韩玉又找到贺东家要求一万两金子,贺东家给了他。”
宋宁忽然问大家:“贺东家说,眼下这样的局面他也没有办法,如果找不到韩玉,他就倾家荡产的还钱,那么我想用刚才问袁大人的话,来问一问贺东家。”
贺喜登惊讶地看着宋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