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听到宋宁道:“你抬举袁大人了,本官可看不上他。再说你也不要吹牛,因为你早就倾家荡产了,你的通威银庄早就是空壳子了。”
“有了这些钱你才能救活通威银庄吧!”
贺喜登冷冷地问道:“大人说这么多,一项证据都没有拿出来,就只有嘴皮子功夫?”
“当然不是,本官的拳脚功夫也不错。”
贺喜登挺直了腰背:“那大人就动手吧,当着万千双眼睛,打死草民好了。”
“否则,就上证据!”
宋宁看向袁成桥:“你挑选的合作伙伴,嘴皮子可比你溜多了,脑子也比你好使。”
袁成桥道:“宋大人,你、你要审,就、就好好审不行吗,非要往我伤口撒盐?!”
“这是我快乐的源泉。”宋宁笑着道。
袁成桥想说,这位宋大人可比贺喜登可恶多了。
贺喜登望着两个人说话,忽然就见宋宁转头看着他,道:“要什么证据?不过你要看证据,总要亮一亮!”
真有证据?贺喜登震惊地看着个宋宁!
第442章 需要明辨
这个事,要找证据不难找,甚至非常多。
但是要在这些所谓的证据里,过滤有用的,就很不容易了。
因为三方参与的人,袁成桥、韩玉以及通威银庄,他们是实实在在参与在其中,信息和线索都是交错在一起的。
关于这一点,贺喜登心中非常清楚。
或许有人怀疑到他的身上,可是,又怎么样呢?
所有的怀疑,包括可以拿到的证据,都不足以指证他。
“是吗?”贺喜登一点不惊,“那就让我们开开眼界,看看宋大人的证据,以佐证二位大人不是唱红白脸,好让我等升斗小民填窟窿抵债?!”
他这话就很具有煽动性,瞬间将他和门口所有的百姓的放在同一边了。
大家都是受害者,只有宋宁和袁成桥是迫害的凶手。
门外也有百姓开始同情他的遭遇。
“我们来说第一件。”宋宁大声道,“关于何田的死,当天夜里何田碰见谁的人,因为没有准确的证据,所以没有办法定性,但在可疑性上,在海岸拥有冰窖的贺东家显然嫌疑要大。”
“这一点你赢了。”宋宁道。
贺喜登冷笑:“这可不够。”
宋宁道:“不讨论动机,因为你和韩玉都有明确的动机。韩玉要搂钱,而你则是要拯救银庄。”
“作案的时间也不必去查证。那么就只剩下可操作的难易程度。”宋宁道,“韩玉想要把银票换成银子,首先要做的就是从做买卖这么多年,有经验的贺喜登手中,换取银子。韩玉有没有三寸不烂之舌本官不清楚,但贺喜登一定不是随随便便就将银子兑换给他的人。”
宋宁不给他反驳,接着说,“当然,关于这一点只是辅助,重要的是,一夜失踪的六百万两银子。”
“有谁知道,六百万两银子有多重吗?”
“那天在码头的银子,那么多只有七十五万两,想一想六百多万两,要多少时间才能搬出来,而不惊动别人?”
“那么多的银子,要用人抬还是车拉?”
“那么多的银子,要用几艘船才能装走?”
“韩玉会不会思考,他带着这么多银子能不能活到他的目的地?”宋宁接连反问着,挑衅看着贺喜登。
贺喜登道:“大人还是在动嘴皮子,您说的这些都不应该来问我们,而应该直接去问韩玉。”
“我们没有答案。”
门口有人点头,小声道:“贺东家这话说的有道理,大人应该问韩玉啊,毕竟钱是韩玉拿走的。”
“闭嘴,你蠢到吃屎了,大人是在说韩玉吗?听不懂就闭嘴。”
被骂的人不敢再说话。
“问韩玉?”宋宁微微颔首,“确实应该问韩玉!”
贺喜登笑了,眼露讥讽:“大人问吧。”
问韩玉恐怕得请道士喊魂了。
“你笑什么,是不是笃定韩玉死了?”宋宁道,“那天夜里,韩玉在你这里取走了一万两黄金后就上了船,在船上就被你的人杀了丢进海里了对吧?”
贺喜登道:“草民没有,如果大人硬要栽赃,草民无话可说。”
“你无话可说,但有人有话和你说。”宋宁盯着贺喜登,贺喜登一怔也看着她,就听她道,“韩玉,出来吧!”
贺喜登眸色震惊,眼睛都瞪圆了,视线转过去就看到后衙内走出来一个人。
在他身后,整个衙堂都沸腾了。
有人大喝一声:“是韩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