麓鸣儿拾起地上那只被她撇下步鞋,丢到他身上,赌气地说道:“荷花,你种得了吗!”
她起身,趿着那双大皮鞋,想往山下走。
岑牧野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脚都这样了,怎么走?我送你。”
“不用你假惺惺!不用!”麓鸣儿拼命地用手捶在他胸口,越捶越生气。
岑牧野并不放,抱着不安分的女人径直走向汽车。
“嘀嘀嘀嘀——”
只听几声喇叭响,便又有两辆汽车开上了山顶。
“四爷!”坐在车里的男人们全都下了车,齐声唤道。
这是刚刚烧了罂粟园的那批人,这会儿是要赶上来与他汇报。
岑牧野不小心走了神,让怀里的人得了机会,把他挣开。
麓鸣儿瞪了他一眼,便一瘸一拐地走过去,随便抓了一个男人。
“会不会开车?”麓鸣儿问他。
那人只偷偷瞄了一眼岑牧野,便被麓鸣儿一声呵斥,收回了眼神:“是我问你!不是他问你!”
“回麓姑娘的话,会……会开……”
麓鸣儿二话不说,拉起他就往车那走:“走!开车送我下山!”
那男人一步三回头地看向岑牧野。
只见他蹙着眉头,不言不语。最后抬手一挥,转过了身去……
汽车发动。
麓鸣儿坐在车里,冲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岑牧野,我走了!若是再见面,我一定只叫你‘七叔’!”
她关上车窗,缩在车里,哭了好久好久……
他握着那只布鞋,光着脚站在山顶,看朝阳渐起,模糊眼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