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阙》055

第55章

“母亲，现在可如何是好？”撑到现在，齐姒终究还是露出了几分无措。

她与妡姜筹谋一年，才终于得手走到现在。好不容易嬴渠死了，小公子也死了，她们给姒阳报了仇，芮姜施加的痛苦都悉数奉还，她还成功搭上嬴成作了王后，这本该是最好的结局，但为什么她们终究还是缺了点运气，这才过去大半年，老天爷就要开始收回她们费尽心思才得到的这一切了吗？

原本以为有了秦军，她们能很快就拿下齐地，不想到最后居然会是她们收到求救信。

从最初收到时的难以置信，甚至是怀疑芮姜暗中做了手脚，到后来几乎是一天一封的心惊失望，而就在方才的最后一封，她父亲亲书绝笔，欧阳氏近百人无一幸免。

“怕什么？只要你牢牢抓住陛下，一日还是这兰池宫的王后，一日就无人敢动你。”妡姜宽慰道，言辞强硬依旧，可究竟她自己是不是也这样想，那便无人知了。

妡姜拍了拍齐姒的肩膀，又一次着重道：“没错，你只要抓牢陛下，坐稳王后的位子就好。明日便是新年，陛下势必要举办宫宴，届时你记得陪同出席。陛下恼怒公输一族，势必要挑选出新的太尉，你暗中观摩，找出他所属意的人选，还有闻人珣，他在丞相一位久矣，可以试着拉拢。”

“不，母亲这便出宫去见他。”妡姜下定决心，这番话说完，她的面色也轻松了些，“杀不了芮姜也不代表我们无事可做。有时候，活着才是最大的痛苦。陛下很快就要回来，你伺候好他，凡事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齐姒暗自深呼吸，看着妡姜点头应下。

妡姜走后，齐姒便留在兰池宫的中庭，等候嬴成的同时也在调整自己的心绪。

等到嬴成出现，齐姒已是拿捏好面上的笑迎上去，温柔轻轻地唤：“陛下。”

嬴成本是满目戾气，瞥见她方有所缓解。他伸手捏了捏她腰上软肉：“朕听说齐君已经彻底拿下越地，欧阳氏近百位宗亲排排跪在越君府前，一个个伸了脑袋让齐君去砍。那么多人，足让齐君砍废了好几把刀，从清早砍到入夜，血流成河就不说了，那砍下来的脑袋都在一旁堆成了小山坡。你说这有可能吗？”

齐姒压下喉间上涌的恶心，指尖都掐疼了才堪堪忍住，没有变了脸色。

“齐姒已经嫁了陛下，往后就是陛下的人，一切当以陛下为先。越地诸事，那已经不是齐姒该考虑的了。”齐姒伏进嬴成怀里，牙根紧咬，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在轻轻颤抖。

嬴成抱着她，一双手沿着她的脊椎骨摸下去，直至隔着衣衫揉在她两瓣臀上。

待察觉到她的颤抖，嬴成嗓音转冷：“你在怕朕？”

“不……当然不是，齐姒只是有些冷，陛下抱着我回东庭可好？”

嬴成捞了人抱起，却不是去往东庭，而是朝着中庭外的栏桥走。

齐姒不解其意，瑟索着又往他怀里躲：“陛下？”

“怕什么，朕马上就让你热。”嬴成垂眸看她，眼底都是满溢的恶劣。抵着扶栏将人背对着放下，他从身后解了她的衣衫，打开双腿肏进去。

齐姒撑着扶栏，不敢哭，也不敢拒绝，只能咬着唇承受。但眼下正是王都最为寒冷的时节，前两日才刚刚下了雪，兰池厚厚的冰层上还依稀可见茫茫白色。他在身子里强硬地拉扯抽送，没让她觉得温暖，只是疼痛，远比平日更难以承受的疼痛。双腿仿佛失了知觉，刺刺麻麻的难受。

便在这时，兰池四周密密地出现火把的光亮。

未待齐姒有所反应，身后便传来了她此刻最不愿听见的嗓音。

“成公当真是好兴致，这冰天雪地的兰池是不是别有一番滋味？”

嬴成抽身，松开了齐姒便大咧咧往回走。唇角勾着笑，一步一步极致优雅，偏锁着芮姜的目光阴鸷犹似阴间恶鬼。

“是不是别有情致，你要与朕来试一试么？”嬴成挑眉，放肆地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