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有不少被上了镣铐的人拿着矿镐之类的东西从几个洞中进进出出。
只可惜女儿实力还太弱,害怕被发现,是以没敢靠近。
也不知他们是在挖什么东西,会不会有什么宝贝啊?”
刁文洪不由一愣,眯着眼沉思一会儿后,却是笑着摇了摇头。
“且先不管它,等到凌晨之后,为父前去探上一番,自然会清楚。”
……
瀚海城,城卫司司主丁毅的府邸。
“严老弟,你当真不知有其他锦衣卫要前来瀚海城的消息?”
丁毅眯着眼,一脸不相信的盯向严飞柏。
严飞柏不悦的皱了皱眉头,抖了抖衣袍有些不耐。
“丁兄,我都说过好几次了,没有!
锦衣卫各有辖地,若要跨域办案,都会提前通报消息。
而今我未曾收到消息,那自然是没有。
我说你这大半夜的将我请来,到底所为何事啊?”
丁毅见严飞柏神色间不似作伪,脸色却是更加难看了几分。
“何事?哼!要命的大事!
就在前不久,有一队百人左右的锦衣卫突然来到了瀚海城。
而后不曾向任何人打招呼,直接从南城门出了城,一路直往南方而去!
这些锦衣卫带头的虽只是一个千户,但却全部骑乘着嗜血虎,来历必然不简单!
我怀疑他们很可能是从王城而来!
现在你说,我为何要着急忙慌的将你给请来!”
严飞柏顿时脸色大变,靠坐在椅子上的前半身更是猛地挺了起来,脸色都有些发白。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
丁毅寒着脸缓慢却又沉重的点了点头。
“倘若不是为了那东西,王都的锦衣卫又怎的会突然赶到,而且还不曾跟你透露丝毫消息?”
严飞柏却是猛地摇了摇头。
“不,不对!
知道那东西的人不是被盯死在那里采挖,就是被灭了口!
这消息又怎的会被传出去?
而且,倘若消息真的被传了出去,王都的锦衣卫又怎的只会派出这点人手?
他们怕是早在第一时间便出动大部队将你我给屠了!”
丁毅脸色有些阴晴不定,搓动着手指摇摇头道: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也无法肯定。
或许是有什么人在远处发现了一点端倪,但又无法肯定,这才让王都的锦衣卫只派了这点人前来打探吧?”
严飞柏忽然心中一动,“你说他们该不会是另有什么隐秘任务吧?这或许只是一个巧合?”
丁毅微微一愣,仔细思索半晌,觉得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他也是心中有鬼,所以才被吓得直接就与那东西联系了起来。
“或许吧,但也不可不防!
毕竟,那可就是屠九族的大罪啊!”
严飞柏心烦意乱的拍了拍脸,而后又猛地一拍桌子。
“当初发现的时候,我便说了直接上报朝廷!
如此一来,朝廷的赏赐自也不可能差了!
现在倒好,不仅提心吊胆的,而且这屠刀都已然架到了脖子上!
还有,挖了近一个月,也只是刚刚挖开了外围的石壁,弄到了不到两筐的东西。
那地方到底有多少这东西都还是个未知数,我们为此冒这般大风险根本就不值得!”
丁毅微微闭上眸子,深处有一道杀机一闪而逝。
“严万户,这世上可从来没有后悔的余地!
既然已经做了,那只能一条道走下去。若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再者说了,即便那只是一个微型矿,也足以让你我两家快速崛起!
倘若再大一些,那即便是做一些个以前不敢想的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大好的机会就摆在眼前,我等又岂能不争?”
严飞柏不由心中一凛,沉默半晌后缓缓点了点头。
“我明白,此事已无退路,那就只能一往无前了。”
丁毅微微一笑,沉着的脸色亦是舒缓几分。
“既然如此,如今又该当如何?”
严飞柏脸色一狠,竖起手掌朝下重重一劈。
“敢于挡在这条路上的,只有一个字,杀!
既然他们闯了进来,那不论是因何而来,都只能将命给留下来!”
丁毅不由更加满意,不过并未点头附和,而是摇了摇头。
“也不可太冲动。
杀了他们简单,但势必会引起王都的关注,到时候情势难免会更加复杂。
倘若对方真的是另有任务,那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是以,我的意思,先悄悄盯死他们。
若是未曾靠近那里,也未曾发现什么东西,那便放过他们。
倘若是直奔那里而去,那便只能雷霆绞杀了!”
严飞柏思考一会儿,亦是觉得有理,当即点点头答应,却又有些迟疑道:
“我族中除了年迈的祖父之外,并无其他凝丹境高手;
而手下的那个试万户又素来与我不太亲近,却是并无合适带队人选。
此番怕是要由你的人带队了。”
丁毅闻言不由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此等天大之事,怎能如此轻视?
倘若对方真的是直奔那东西而来,说不得其中就藏着高手!
是以,此番必须由你我二人亲自出马,方能确保万全!
此外,锦衣卫中人也不能带,必须都是家族的忠诚死士!
若不然,一旦有风声走漏出去,屠杀锦衣卫的罪名也足以让你我二人被问斩!”
严飞柏神色一僵,尴尬的抱了抱拳。
“还是丁兄考虑的周到!”
“既如此,那便准备吧,两刻钟后,城南‘鬼庄’集合,从密道出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