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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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的人兒!
雙手被反剪在身後,狼狽的畫著大花臉的柳靜月聞聲抬頭,不禁也看傻了眼。
眼前這個人是天仙吧!
只見來人漫步緩行靠近,面似海棠,嬌艷無比,眉目天然。這神情之間以玉為骨,以月為魂,以花為情,以珠光寶氣為精神。可不是讓柳靜月大為歎服世間少有。
等來人站定到兩人面前,周圍的人群齊聲恭敬喊道:「班主。」
他就是班主?柳靜月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又多看了那人幾眼。
那人也同樣凝眸佇望,四目澄澄相對,一時皆不發言。
忽而那人一笑,頓覺一層光彩照過來,散作滿鼻的異香。
「丁燕兒。幾月不見,你到是有了興緻玩起了遊戲。」
柳靜月一聽,心頭咯噔一跳。還真是個認識丁燕兒的人。怎麼丁燕兒這幾年裡頭三教九流啥人都認識啊。別回頭說這個絶色的人兒也和丁燕兒也有這麼一腿!該死——這到底是誰糟蹋誰啊。
見柳靜月犯傻似的在那裡不動也不說話。那男人微笑著輕跨一步,然後慢慢半蹲,伸出手來輕輕擦拭著柳靜月臉上亂七八糟的顏色。
「瞧你把自己臉都畫成什麼樣子了?」很寵溺的口氣,那男子邊笑邊用眼光掃了旁邊也是一臉花貓樣的崔逸軒,口氣幾分輕佻:「新歡?搞過了沒?」
新歡?搞過了沒?
這兩句話可把柳靜月嚇的口水吐出再嚥下。太有殺傷性的兩個詞,她一時難以消化。
見柳靜月沒有說話,男人挑眉,絶美天仙般的臉上有了幾分興緻。
他轉而將身子挪到了崔逸軒身邊,然後輕輕托起了崔逸軒那張臉,從邊上人手裡接過濕潤的布頭替崔逸軒小心的擦拭乾淨。
「不錯的臉蛋。丁燕兒,你用過沒?沒有就讓給我吧。」人兒美呦,可這話兒色呦,輕狂放蕩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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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句問話,把柳靜月和崔逸軒驚得魂出五行之外。
兔子?
舊時喊那些戲館伶人搞男男戀的就稱為兔子。本來這個時代男人之間這種情愛本早不是什麼稀奇事情了。
可是稀奇就稀奇在丁燕兒那女人居然還認識個做戲子的兔子!
好嘛,這女人真是夠本事啊!她非得把全天下男人都拉到自己身邊不成?不管是愛女人的還是不愛女人的,統統一網打盡,一個都不放過。
眼瞧柳靜月那吃驚的表情,那男人呵呵一笑,真是別有一番風情。手一晃,翹著蘭花指道:「和你說笑呢。你的男人我當然不會搶啦。趕緊起身吧,以後別畫著張鬼臉偷偷摸摸了。你是怕大家認出你是不?」
他這一說,周圍人也笑開了聲。有幾個還主動攙扶柳靜月,滿是抱歉的取笑道:「丁小姐,你沒事情嚇唬我們做啥子啊。我們回頭還真當賊來了呢。呵呵。」
敢情兒這整一戲班子都認識丁燕兒啊。
柳靜月目瞪口呆的望著四週一片,打心眼一片茫然無力。丁燕兒啊,你要是地下有知,你麻煩你上來託了夢告訴我一聲,您老這幾年都在折騰啥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