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除了她,你就没睡过别人?(5156字)
世爱好好哭了一会儿,意识回笼,自觉失态,怕几个姐妹事后笑话她,忙收了眼泪,眼睛红红的端详着自己儿子。
越看越欢喜。
大姐见了就笑话她:“你啊,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你寒窑苦等十八年呢。”
四姐拉住皮皮的手臂挽着,也见机报仇:“还是三姐保养的好啊,一脸嫩相,和我们秋官出去,也不见得会输给哪个小姑娘的。”
世爱剜了她一记,好笑又好气,感动又无奈,倒是怀秋说了句:“小姨保养的也不差的,配我们皮皮正好。”
谁知四姐还没把这话过脑子呢,皮皮就扯着脖子嚷嚷起来:“哥你可别这么害我啊,我妈回头该得意了,苦的可是我爸和我!”
上回也不知道是谁鼓吹的,四姐忽然心血来潮让皮航勋陪她一起敷面膜做保养,皮航勋以为妻子闹着玩儿的,孩子气的也戴了个面膜试着玩,出门打电话时不巧被老太爷瞧见了,老太爷吹胡子瞪眼的,吼道:你自己看看,像什么话!
第二天,这事儿传遍了整个别墅区。以后不论谁见着皮航勋,眼睛都是笑眯眯的。
大家见怀秋和皮皮一起挤兑四姐,一点要帮忙的意思也没有,哄笑着前往客厅。怀秋路过小姨身边时,只听她颇哀怨的叹息了一声:“秋官,你变坏了哦……”
怀秋笑而不语,搂住小姨的肩头,“我是了男人嘛。”
四姐儿一愣,继而也跟着无声笑了起来。
是啊,他已经是男人了。坏男人。
晚上盛宗均回家,见到大侄子回来,喜滋滋的叫悦农去拿酒来,他得和这小子喝几杯。
大家都劝不住这老魔王,只好由着他一杯一杯把孩子给灌倒。怀秋的酒量还算不错,像他爸爸,不容易醉,但是盛宗均那可是被老爷子用筷子沾了酒在膝盖上喂大的,年纪大了,应酬也多,自然海量。
旁的人只看到这两人一杯接一杯,一杯又一杯,拦也拦不住,都悻悻的作罢,吃饱了各回各家。
谁也没留心盛宠那小丫头不在。
皮皮见哥哥失心疯了一样陪小舅舅喝酒,碍于自己的年龄,讪讪的回了自己家,打电话和蓝蓝聊天。
大概十一点了,悦农揉揉发酸的肩膀,见盛宗均和怀秋都熏红着脸,迷迷瞪瞪的说着胡话,无奈的摇摇头,让保姆收了下酒菜回去休息,自己则去放洗澡水,准备伺候丈夫除掉那一身的混账气。
盛宠恰恰在这个时候醒了,揉着眼睛下楼,喊着:“妈妈,我好饿,有没有吃的?”
一直睡在楼梯口的“怀秋”闻声站了起来,望着女主人的方向,讨好的摇着尾巴。悦农听到女儿喊话,手里不得闲,懒懒地回了一句,“自己去厨房,爱吃什么端什么吃。”说着又忙活去了。
盛宠揉着眼睛去厨房找自己的吃食,又拿了一只墨玉绿碗开火给自己蒸了一碗鸡蛋,出来后人已经清醒了几分,见酒桌上趴着两到老爷们,脸蛋都红扑扑的,又是一身酒味儿,她掩住鼻子皱起眉头。
一碗蛋蒸好,盛宠端着自己的小碗和配菜坐到饭桌末端开吃,秀气的眉头都快拧成绳子了,脚边的“怀秋”似乎也不爱那酒臭味儿,也离得远远的,两只厚实的前爪搭在盛宠腿上,半立着身子,眼睛注视着小绿碗里的蒸蛋,不住的甩动尾巴。
小丫头吃饭细致极了,慢吞吞的,十分折磨人,也就怀秋那个性子才不会不耐烦,一口一口哄着她吃下去。
长大了没人哄她,她自己倒是也乖乖吃饭呢,就是吃得没有怀秋在的时候多,有些时候还来脾气,可忙坏皮皮了。
悦农出来了,见女儿坐在长桌末端有板有眼的吃着饭,先愣了一下,继而又觉得那份处变不惊她已经丧失了,她推推盛宗均,意图让他回房谁,盛宗均喝醉了也有几分孩子脾气,闹了一下,但很快站了起来,借着妻子的肩膀回了房间。
厅子里只剩下怀秋了,小姑娘吃完了一碗饭,就不吃了,站起来去了爷爷房间,老爷子已经睡下,奶奶却起来问她什么事儿,小姑娘只把手指搁在爷爷人中,量了量呼吸。说,“没什么。”就是看看我的爷还活不活着。
等她确定了,又抱抱奶奶,然后乖巧地带上了房门离开。
出了门撞见悦农,母女俩对看一眼,女儿率先说,“妈妈你赶紧回去吧,可别把我亲爹淹死在浴缸里了。”
悦农说:“那怀秋怎么办?”
女儿答了一句:“哼,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见她信誓旦旦,悦农没了话,心里又记挂着被扒光衣服沉入浴缸里的丈夫,还真有几分担心他会被洗澡水淹死,忙回房了。
盛宠一样一样关了客厅大灯,只留了几盏夜灯,再到怀秋身边,只觉得再如何英俊潇洒的男子,沾染了酒臭味儿仍是臭不可闻,怀秋也不例外。
她捏着鼻子过去推了推怀秋,“哥哥,醒醒了,回房再睡。”
怀秋“唔”了一声,醉得不轻。
盛宠没得法子,又不想让警卫室来人帮忙,只好自己搭了他的手臂在自己纤弱的肩膀上,准备凭一己之力把他搬上楼。
事实证明,喝醉了的男人很可怕。
怀秋有点意识,睁开眼皮看着小丫头在他咯吱窝下傻使劲儿,似梦非梦的笑了下,紧接着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盛宠顾不上看他表情,以为自己真的是大力士,把他给抬起来了,于是一步一步往楼梯口走去,又一步一步爬上了二楼。好不容易进了自己房间,她一把将人丢进自己的公主床里,把怀秋摔了个四仰八叉。
也顾不上自己热出一身汗,去了洗手间端了盆水给他擦身体,又喂了醒酒药给他,怀秋洋娃娃一样软绵绵任她摆布,看着灯光下那片敞开扣子的胸膛,她咽了咽口水。
但鼻子有灵敏地捕捉到了空气中的酒臭味儿,睨了眼边上看她忙活的大狗狗,坏心眼的想着:“叫你再喝酒!等我抓到的时候,以后你就和它一块睡儿去吧!哼!”
怀秋这次回来,除了陪自家小媳妇,走亲访友自然也少不得。
在新兵连认识的战友里,他独独和柳辉最要好,那是个没心眼的人,整天嘻嘻哈哈的,虽然爱胡闹,但相处起来还算舒服。
二人还睡上下铺时,柳辉问过他今后想做什么,怀秋当时不做回答,其实,目标很明确,但不适合对外人说。
怀秋又问:“那你呢?”
“我?”柳辉笑了笑,“我还是回去给我妈开洗衣店啊,你想你妈不?我想我妈了……”
想啊。怎么不想了?
柳辉又说:“我都想好了,等我出去了,就让她别做了,我赚钱,她花钱……”
怀秋听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他是个聪明人,很快就能抽丝剥茧,从那一堆废话中找出有用的,末了他问:“你缺多少钱?”
柳辉蓦地被打断,还愣了一下,“什么多少钱?”
“你不是想开连锁?我问你起步需要多少钱。”他难得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柳辉不明所以,报了一个大概的数字。
怀秋说,“我有钱,你缺的话,我先借给你。”
柳辉当下十分诧异,要说,他们都是皮小子,虽然隐约觉得怀秋来头不小,可二人也不是那种一下能掏出那么大一笔钱借给对方的关系。柳辉突然有些感动了。
怀秋这边其实存了不少钱,他从小到大,走到哪儿都有人听说过他,大人们给零花钱从来不会吝啬,红包也收了不少,然而他收到的最大一笔钱是来自悦锋的。
悦锋太溺爱盛宠了,盛宠那年生日,不光收到了一台轿车,其实还有五十万的现金。
也不知怎么的,悦锋怕盛洪驹知道后部高兴,于是私底下偷偷叫了怀秋过去,把这笔钱搁在了怀秋手里。怀秋当下没有答应,后来悦锋又旁敲侧击,怀秋只好答应了。
要知道,那时候他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呢,只不过从小跳级,比别人少念了几年书,这样一笔钱搁在手里,说是零花钱,那也有点太夸张了。
然而盛宠对此却毫不知情,她打小就拿自己的乳牙从盛洪驹那里换毛票,长大了也变,能从爷爷那里亏到一块钱都能让她炫耀半天。她自然是没什么地方用得上外公那笔荒唐的零花钱的。
柳辉退伍后回了老家,在家呆了一个月后,怀秋忽然打电话给他,问了他账号。他又愣了。
怀秋却一分没少把钱都给打到了他账户上。
不过,怀秋又一个条件。“你得把你的店开到北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