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牛皮帐篷里传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腐烂的恶臭,连门外的哨兵也面露苦色,纷纷退至距帐帘数英尺之外。肯尼坐在一张椅子上,喝着那滩血水主人留下的葡萄酒,旁若无味。
他脑海中浮现出很许奇怪的猜想,梦境之眼后又出现了更恶毒的巫术,到底是什么人会有这样的能力,这些问题让他苦恼,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耳边。
“诸如此类的问题你都可以请教肯尼,他懂得比我多,并且他很愿意和别人分享这些经验,”艾伦边说边走进帐篷,紧接着又带着怪异扭曲的表情退了出去,他捏着鼻子将头伸进帐篷里,“喂!喝酒那个,你到底在里面干了什么?”
“噢——“塞尔西发出一声长叹,以同样的动作和表情问道,“肯尼,我打赌你鼻子一定出问题了!”
肯尼被声音惊醒,从思考中抽离出来,他端着酒杯出了帐篷,看着站在帐帘两侧满脸痛苦的两人。
“怎么了?”艾伦看着一脸凝重的肯尼问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肯尼歪着头看了眼艾伦,接着又对塞尔西叹了口气。“牛角骑兵团,有黑魔法巫师吗?”他疑惑着问道,“我指的是,会巫术的那种。”
“巫术?”塞尔西摇了摇头,“从未听说过,我只见过炼金巫师,他们总爱把奇怪的药草放进石锅里乱炖,至于你说的巫术.....”塞尔西眯了下眼,“整个尼普尔也不一定有,至少我没见过。”
“哦.....”肯尼应了声,脸上的表情依旧依旧凝重,眉毛几乎都快挂到下巴上。
“嗨!”艾伦伸手在肯尼眼前晃了晃,“你又中巫术了?还是最近开始着迷那种能力,我记得我好像告诉过你,巫术这种东西是与生俱来的,不能通过后天学习。”
“我知道,”肯尼打断道,接着他转身指向帐篷里那摊浓稠的血水,“我想,我得告诉你们,那摊玩意儿是泰勒。”
塞尔西和艾伦顺着肯尼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摊浓稠的红色粘液堆积在帐篷深处,如同上千只草莓捣碎了一般,其中还有些固体状的凝结物,如果单是从外形上看去,勉强还可以接受。
一阵阵恶臭传来,那味道彷如臭豆豉夹杂臭鸡蛋的泔水,再加上几具死了很久的尸体,这已经离了十几英尺远,但还是让两人的五脏六腑翻江倒海,阵阵作呕,估计连苍蝇都会绕着走。
艾伦将晚餐和葡萄酒悉数吐了出来,塞尔西憋青了脸,最后还是没有忍住。
“该死的!”塞尔西喘着粗气谩骂道。
艾伦吐完就着士兵送来的清水擦了擦嘴,他捂着翻腾的胃痛苦的看着肯尼。“塞尔西说的没错,你的鼻子一定是彻底坏了,我记得你连尼普尔城里的鱼内脏都受不了。”
“是吗?”肯尼不以为然,接着换了副平常的口气问道,“石林那边怎么样了?”
塞尔西伸手拍在躬着腰的艾伦肩膀上,“如他所愿,几乎全军覆没,没有死的也被.....”
“也被蓝骨人杀完了。”艾伦甩开肩膀上的手,慌忙打断道。
“对,他说的没错。”塞尔西顿了顿,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