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

叶帆略显自嘲地低语了一句，他的时间只有两年，哪有十年给他耗？

但是他不排斥能让他短时间内变强的任何因素，按照他的估计，等体内的龙血完全炼化，他的实力至少能有半圣八重。

再加上，如果这老者能帮自己，自己的身份被发现的可能性就能被降到最低。

“我可以答应。”

叶帆道。

“好。”

老者点点头，抬手将一朵九阶业火紫莲取出，道：“现在炼化它，就在这里。”

叶帆接过业火紫莲，问道：“这是要测试我的天赋？”

老者不语：“开始吧。”

叶帆见老者不愿多说，只能把所有的疑问都先咽了下去，闭眼开始感受这业火紫莲。

他犹记得上次探查那朵七阶紫莲的情形，自己的身体对这种气息似乎有着排斥，也不知道这次会如何。

叶帆的精神力逐渐深入。

那股狂躁、悲悯的情绪，再次充满了他的整个精神世界，那种感觉让他觉得‘想吐’，是一种本能的排斥。

时间悄然过去。

三日后，叶帆任然没能炼化那业火紫莲分毫，反而是一股呓语声在他的脑海里越发清晰。

“为什么？

！为什么要囚禁我们？

我们不是你修炼路上的养料！我们是生灵，活生生的人！”

“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

“我要破开这壁障，我要浇灭这无尽的烈火！等我出去，我要杀遍整个星空，让你们陪葬！”

“陪葬！”

“陪葬~”叶帆的精神终于承受不住了，他猛地清醒过来，大口喘着粗气：“这……这到底什么？

这业火是活的？”

“这上面的情绪到底是怎么回事？

！”

他回头望向老者，却见老者一脸平静，似乎对着一切早有预见。

“你为什么不吸收？

明明在我的感受中，你是可有将其炼化的？

为什么？”

“为什么不做？

它明明可以让你变成更强！超乎想象的强！为什么不？”

老者的神色越发激动起来，似在质问叶帆又像是质问自己。

“这些业火紫莲究竟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负面情绪附着？”

叶帆沉声问道。

老者在几口大口喘息下冷静下来，道：“我要你做的事情，便同这个有关，我要你答应我，不论现在还是将来，你都不能吸收一点业火力量！”

“若是你做了，我定会亲手杀了你！”

“若你不信，你大可以试试，我能否做到！”

叶帆陷入沉默，他很好奇。

一位修行万年的武者，对于情绪的把控早已经到了发指的地步，怎么可能犯这种‘真情流露’的低级错误？

他又为何对这东西如此反感？

“那你先前为何要帮常苦？

他不是也吞噬过业火力量吗？

你不反感？”

叶帆问道。

老者瞬间停滞了，他缓缓开口：“因为我原本已经绝望了，我帮他的时候不过是将他当做一个试验品，而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