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小金杯与大宝马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11节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小金杯与大宝马作者:天瓶座

第11节

如此这般他只能将视线上移,凯墨陇的眼睫毛上挂着水珠,微笑得很饕足地瞧着他,然后闭上眼,贺兰霸瞪着对方睫毛上摇摇欲坠的水珠,一股蛮劲直冲脑门,喊道:“等等!我说等等——”

凯墨陇这才退开一步,低头看着贺兰霸捅在腹肌上的拳头。

贺兰霸戴正眼镜,上下打量了一番浑身水汽弥漫秀色可餐的混血美男,道出了那颗司马昭之心:“不是不可以,但是……这次由我来行吗?”

凯墨陇眨了下眼,表情显得有些呆滞。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提到弗雷泽的《金枝》这就是金枝奖这个名字的来历啦,“金枝”源于一个古老的传说,说的是……好了,说的是什么大家去百度啦!很有意思虽然也有点小残酷的传统,非常适合作为奖项颁给我中所有的影帝们!(其实只有两个好吗……咦?谁家的狗叫这么大声~~~)

十分钟后。

贺兰霸靠坐在床头,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卧室的门半敞着,过了一会儿,一身白色浴袍的凯墨陇左手提着一瓶红酒和一只开瓶器,右手捏着两只高脚杯走进来,背对着床上的人将两只酒杯咯噔放到书桌上。贺兰霸只听到开瓶器很暴力地“砰”一声拔出软木塞的声音,凯墨陇头也不回地问他:“要来一杯吗?”

贺兰霸耸肩:“我不需要。”

凯墨陇扭头看他一眼,只好转身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酒杯虽然被凯墨陇挡住了,贺兰霸还是能听见接连不断汩汩的倾倒声,凯墨陇将酒瓶重重放在书桌上,而后左手插着腰,以一种默哀的姿态站立了一会儿,然后右手端起那杯酒仰头一口灌下。

真可惜家里只有红酒,贺兰霸忍俊不禁地探头,实在很想看看凯墨陇先生现在的表情。凯墨陇喝完后似乎是觉得效果不理想,接着又倒了一杯。

“凯墨陇,”贺兰霸善意地提醒对方,“你可以直接用酒瓶喝。”

凯墨陇背对着他点点头,喃喃道:“……有道理。”

贺兰霸见凯墨陇果真就着酒瓶喝起来,有点不忍直视,一瓶伏特加都制服不了你,何况是一瓶红酒?不过这也许是一种心理安慰吧,看得出来凯墨陇这辈子就没在下面待过。

他其实还挺感动的,甚至想和对方说,我会对你的第一次负责的,你要知道我也挺喜欢你的。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了。

凯墨陇终于放下空酒瓶转过身来,面对着床头好整以暇的宅男编剧,开始低头解浴袍的腰带。

贺兰霸忙出手制止:“别,那个留着我来!”末了也觉得自己这个伸着手臂的动作太逗比太饥渴,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凯墨陇吓到。

凯墨陇愣了一下,自言自语着:“可以理解。”只得无奈地又把腰带束了回去。

他走到床边侧身坐下,转身朝贺兰霸探出手,贺兰霸条件反射地挺直背避开,凯墨陇抬在半空的手顿了顿,瞄他一眼,而后那只手从宅男编剧身后扯了一只枕头过来,语气有些讪讪:“这个反正你也用不着,给我吧。”

贺兰霸见凯墨陇将两只枕头叠在一起才舒服地枕着头躺下去:“你平常睡觉也垫这么高的枕头?”

凯墨陇躺在枕头上,垂眸打量他,微笑惫懒又迷人:“并没有,我就是想看看你是怎么上我的。”

“看样子现在不紧张了?”贺兰霸回敬回去。

“我现在能想象女生把第一次交出去时的感受了。”凯墨陇看着天花板,语气还是略有些郁闷。

贺兰霸笑:“你要是女生,长成这样谁会想要你啊?”

凯墨陇凝视他:“你不想要吗?”

贺兰霸怔了一下,凯墨陇这五个字说得很轻很快,嘴唇几乎没有开合的动静,如果不是清楚地看见对方喉结短促的滚动,贺兰霸都会错觉这句话是他自个儿幻听出来的。

如果现在躺在床上的是一个肌肉猛男,他大概可只会眼红,一点也不会眼馋。但是东西混血的凯墨陇在各方面都完美地契合了他的审美,西方人的精壮外镀上一层东方人的儒雅,不过分的肌肉,结实但含蓄的线条,宽肩窄腰长腿,最重要的,贺兰霸笑着想,明明是肉食男,却有着大暖男的笑容。有些人天生三叉神经坏死,你求爷爷告奶奶他也不会给你一个笑脸,偏偏有人天生自带酒窝,笑起来连男人都会忍不住在心里嚷嚷,卧槽真可爱!

他不知道凯墨陇有没有意识到,比起长腿腹肌外加拳击术,他的笑其实才是最有杀伤力的武器。有一次两个人在路边躲雨,他看见一对情侣将外套盖在头顶,甜蜜地冒雨小跑过马路,朝身边人感慨道:“我们现在是在交往吗?”“当然。”“可千万不能变成那样。”身边的凯墨陇被逗笑了。酒窝一露小脸,那笑容感染力真不是盖的,明明头顶正下着瓢泼大雨,也会让你感觉站在夏日海滩,暖风拂面。他隔着飘渺的雨帘看着笑得很愉悦的凯墨陇,他的笑总有悠长的尾声,就像他身上hugoboss男士香水的味道,笑意已经沉淀,眼底的甜意却反而更浓地发酵开,像蘑菇伞下张开的絮状物一样,丝丝缕缕地将人网在其中。

要逗这个人笑多简单啊,他心想,甚至只要对他说一句“我想看你笑”,凯墨陇也会很慷慨地笑给他看。不用逗,不用绞尽脑汁,简直就是天使啊。在看到凯墨陇笑的那一刻,心里的窟窿好像也短暂地填满了,只有之后回味起来的时候,会有那么一点寂寞。

凯墨陇仰面躺着,看着压在自己身上但实际上感受不到半分压迫感和重量的贺兰霸,有些忧心地问:“你行吗?”

贺兰霸不得不承认他是挺喜欢凯墨陇的,这种喜欢不像爱,更像是一种迷恋。辗转吻上凯墨陇的嘴唇时他有些寂寞地想,我不可能爱上这个人,真的太可惜了,他这么美好,甩那个忘恩负义的臭小子几个太阳系,可是爱情就是这么操蛋的东西,它不会跟你讲道理。

唇舌交缠的感觉让人沉溺,贺兰霸能感到凯墨陇为迎合他而抬起的下巴,从侧面看这一松一紧的下颚线一定又是个苏得人欲仙欲死的镜头。凯墨陇很快就占据了主导,那感觉跟有一条冬眠的蛇被唤醒了似的,那小蛇在他口中卷着柔韧的身躯,请求着爱抚,它分泌出来的味道除了来自凯墨陇的,还有来自那瓶红酒的。贺兰霸觉得自己的味蕾被那奇异的味道击中了。

但是这个吻却戛然而止,贺兰霸完全没有准备,两个人猝然分开的舌头暴露在空气里,带出一团白气,凯墨陇一脸骄傲的笑:“试用结束。感觉如何?”

练拳的时候一点呼吸声也听不见,这个时候倒是怎么酥麻怎么喘啊,贺兰霸不想承认:“这种活动其实也就是外面看着好看,要真有镜头能拍到舌头的动作,观众得恶心死。”

“有道理,”凯墨陇想了想,“下次我想办法放个镜头到你嘴里,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

贺兰霸哭笑不得,你以为是拍《微观世界》啊:“怎么不放你嘴里?”

凯墨陇抬头迎上去:“因为大部分时间都在你嘴里……”

那个仰着脖子迎上来的动作就像讨食的小狮子,贺兰霸想说什么,舌头已经被凯墨陇征用,接下来的时间,凯墨陇先生用实际行动充分证明了最后那句话。这个长吻耗尽了两人肺里的氧气,嘴唇分开的刹那,贺兰霸见凯墨陇带着意犹未尽的表情深吸一口气,他在这时眼明手快地抬手一把按在了凯墨陇嘴上。

“让我看看,”宅男编剧一手按在凯墨陇嘴上,一手拿了眼镜来戴上,低下头边审视边打趣地道,“凯墨陇先生,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凯墨陇说不了话,只挑了下眉,但贺兰霸能感到凯墨陇在他手掌下撅了下嘴,像是亲了一下他的手心。

真是怪可爱的,贺兰霸干脆笑起来:“丫头,让欧巴摸摸你的酒窝。”

凯墨陇忍俊不禁地眯起眼,然后抬手指了指自己脸颊的位置。

贺兰霸手指抚上去,闭上眼一副全身心感受的样子:“……没摸到啊,再来一次呗。”话音未落冷不丁睁开了眼。他本来只是开玩笑,却没想到手指竟然真的触到了……那一对可爱的小凹陷。

那感觉难以形容,这个浑身肌肉结实得跟机器人似的男人,他却好像是触到了对方最柔软的破绽。

房间里很安静,贺兰霸悄声道:“你被人这么压过吗?”

凯墨陇带着宠溺的笑摇摇头。

“可我怎么看你一副很想被我上的样子?”贺兰霸声音哑了几分。

凯墨陇笑出了声,手握在贺兰霸盖在他嘴上的右手腕上,使了一个巧劲就拉开了:“如果不许我说话,用你的嘴比用你的手更管用。”

贺兰霸点点头虚心受教了。凯墨陇的手按在他后脑上,揉着他的头发,时而轻缓时而用力。

“上次洗头是七十二小时前了。”贺兰霸含糊地说。

“没关系。”

贺兰霸哭笑不得,凯墨陇说这话时是全然陶醉的,这改习性的速度让这话听在他耳朵里活像一句外语。

贺兰霸对前戏的部分充满热忱,把女神压在身下固然美好,但把凯墨陇这样的男神压在身下其实也是无数男人难以启齿的极致幻想,然而就在他觉得身体就要准备停当的时候,凯墨陇忽然沉闷地出声:“贺兰……”

贺兰霸奇怪地抬起身子,顺着凯墨陇的视线往凯墨陇身下看去,不禁咽了口唾沫。

“在那之前先帮我把它消下去,这个要求不过分吧?”凯墨陇说。

这要求确实不怎么过分……贺兰霸手伸向被撑得耸起的白色浴袍,挣扎了两次都没能把腰带扯开。凯墨陇叹了口气坐起来:“不方便吗?”

贺兰霸这辈子没帮别的男人撸过,这一来就要为尺寸惊人的混血服务,心中颇有些打击,但还是硬着头皮小心松开了浴袍的腰带,心中当下就骂了声卧槽啊,再抬眼看向那玩意儿的主人,凯墨陇手臂向后撑在床上,嘴角凹着小酒窝,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混血美男赤裸躺自己跟前,偏偏只能看着没法染指,贺兰霸心中多少有些郁闷。凯墨陇仰靠在软软的枕头上,低下头俨然是一副欣赏的姿态,还时不时来一句气死人的“力气太小了”“能快点吗”“保持节奏”。

有你这么难伺候的!老子撸了这么久了你倒是射一个给我看啊!贺兰霸难掩怨气地看了凯墨陇一眼,正撞上凯墨陇舔舐嘴唇的小动作,那一下舔得很隐蔽很缓慢,眼睛却不是瞧着自己身下,而是瞧着他的,贺兰霸被瞧得一下精神起来,很带劲地给凯墨陇来了一下。

凯墨陇闷哼一声,贺兰霸长舒一口气,满意着看着两个人之间瞬间“脏”了一大片的床单,随手拿那浴巾给凯墨陇擦了擦:“现在可以继续了?”

“当然。”凯墨陇大方地点点头。

一个小时后。

贺兰霸都快给跪了,区区一场前戏,凯墨陇就硬了三次!既然凯墨陇每次来事都在他之前,他只好尽地主之谊帮着服务完毕。到第三次时贺兰霸真的欲哭无泪了,往凯墨陇身边一躺,无奈地望着天花板道:“算了,还是你来吧。”

凯墨陇很从容地坐起来,朝贺兰霸摊手,贺兰霸认栽地把原本该自己使用的东西放到他手中,然后直直地仰望着天花板,听着那玩意儿戴上去时的声音,以及凯墨陇的声音:“我上次对你粗暴吗?”

“都是大老爷们,不存在。”贺兰霸潇洒地逞强道,“不过已经又有十二个小时了,你不打算说点啥?”

“嗯,我想想……”凯墨陇微笑着想了想,“我背后是有一个挺猖狂的机构。”

“你上次不是跟我说你是富n代吗?”贺兰霸不解,怎么又变成机构了?而且什么叫猖狂的机构啊?

“不矛盾。”凯墨陇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贺兰霸坐起来,看清凯墨陇手上是什么玩意儿,很是尴尬:“这个就不必了吧?”

“难道上次进得很顺利?”凯墨陇低头往身下看了一眼。

贺兰霸只想往凯墨陇那张写着“怎么可能会顺利”的脸上糊一拖鞋。不过凯墨陇的自制力显然是极好的,套用言情里的话,他是真的可以引以为傲的,否则就不可能在眼下这种状态下还能hold住不硬上。

贺兰霸觉得自己就像躺在手术床上的病人,头顶上方俊美鬼畜的外科医生优雅地勾下蓝色的口罩,带着迷人的小酒窝问他“准备好了吗”,“我数三二一然后会开启体外循环”,“别紧张,你的心脏很漂亮,我会好好对它的”……你妹的这个时候暖男跑哪儿去了?!

他不单要忍受不适还要忍受极度的尴尬,只得转移视线,紧着嗓子眼道:“那个机构还训练你这些?是够……猖狂的啊……”

凯墨陇笑了笑没说话,埋下身子。好吧现在要正式开启体外循环……贺兰霸刚想到一半不禁倒吸一口气,身子都弓了起来:“凯墨陇——你慢点——”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