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寒真的跟个疯子一样，她眼见张璘要打退堂鼓，便提前启动了源石对撞，让处于改造范围内的张璘猝不及防。

水晶散发出的光芒并没有让张璘有任何不适，反而他却觉得这光芒之中拥有着说不清楚的力量，这力量隐隐透过他的肌肤，在他的体内温暖流淌。

“你感觉到了吗，这就是魔道的力量，这种力量充满了美感，但人们却因为不了解它所以害怕它。”秋水寒说道。

“可是……”张璘仍旧不放心，“人类没有办法完全了解它的副作用，不是吗？”

“不同体质的人类确实对魔道改造产生的反应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和魔道改造非常契合，例如苏瑾瑜，例如姬雁菡，有的人则会被魔道改造反噬，变得人不人鬼不鬼，这也就是为什么武道可以成为大陆上的正统，而魔道只能算作旁门。但你不一样，张璘，你可是将魔道和武道完美融合的天才，你可以说就是天之骄子，在你之前从没人能够做出这一奇迹性的创举，你做到了，也证明了魔道和武道确实可以融合，拥有这样的身体，为什么还要惧怕魔道改造呢？”

张璘以前明白一句话叫做“富贵险中求”，之前他在曾经的世界中无论是开公司还是在金融市场中博弈，其实都有侥幸的成分，但那不一样，那种损失是金钱上的损失，而现在他是在赌命。

不过水晶球发出的温暖光芒确实让他很舒服，这给他的心里增添了些许安全感，他觉得或许自己真的可以试一试。

“改造过程中你随时可以叫停，”秋水寒说道：“你可以先体验一下，相信我，不会有问题。”

张璘虽然还有些犹豫，但他还是点了点头，“我可以尝试一下? 但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问。”

“改造的过程可逆吗？”

秋水寒没有马上回答张璘? 她思考了一下，才点了点头说道：“这件事上我不能骗你? 改造确实是不可逆的? 也不能说它不可逆，只能说是以我现在的能力? 没有办法逆转改造的结果。”

“那是如果出了问题，有什么弥补错误的措施吗？”

秋水寒说道：“我这一辈子都是在研究这个东西? 所以我发明了魔道改造过程的熔断机制? 一般的魔道实验是无法中途停止的，因为他们靠的就是不确定的强大力量进行瞬间催化，而我不一样，我通过各种缓冲的手法? 虽然拉长了改造过程的时间? 但也保证了改造过程的可停止性，所以一旦发生问题，我会立刻停止改造，最大程度的减少损失。”

张璘深吸了一口气，“好吧? 那就开始吧！”

秋水寒让张璘躺下来，她开始慢慢引导水晶球中的光芒? 让光芒聚集到她手中细长的圆锥体上。

这圆锥体很像是一支笔，秋水寒单手便能握住? 等到笔尖凝聚出刺眼的光芒之后，她便将这支“笔”的笔尖按在了张璘的肩头。

在笔尖接触张璘的那一刹那? 张璘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肩膀上流入体内? 顺着他的经脉四处游走。

就在张璘以为秋水寒就是以这种方法往他体内灌输东西的时候? 他肩膀上的那支笔开始了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