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经历别人的过去,也无权劝诫他人选择宽恕。
场面依然紧张地对峙着。
准确来说,这不是对峙。而是席宏利单方面的审判。
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吗?一熙悄悄看了一眼于凡。
于凡漫不经心地晃了一下手表,一熙会意了,于凡是让自己再拖延点时间。
一熙冲着席宏利大喊:“老席,我不知道你们过去到底有什么过节,我也不劝你放过他俩了,你想杀就杀吧。”
焚氦阳听见一熙这么说,立马骂道:“烧尼玛的,死老头!我咒你不得好死,我咒你生儿子没**!”焚氦阳口出莲花,气急败坏。
一熙却耸耸肩,显得很轻松,对焚氦阳说:“不好意思,我不但生的儿子有**,而且我儿子还给我生了一个健康的孙子,他也有**。”一熙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一瑞的头。
焚氦阳骂骂咧咧在地上蹭来蹭去。旁边的洪氖新则是安安静静躺在地上装死。
一熙转而又对席宏利说:“老席,你杀他们我不阻止,我也阻止不了你。但是,有一点,你必须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杀他们?还有这两年虚怀山失踪的人是不是也是你干的?”
席宏利似乎有些惊讶,接着又哈哈大笑道:“你们还挺聪明嘛,这都被你们发现了?不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正是我所为,不过这些人都死有余辜!我悄悄向他们发出邀请,参加免费游览虚怀山的活动,这些人本来就爱旅游,也爱占便宜,这也就自然上钩了。哈哈哈哈。”说到这里,席宏利开怀大笑,似乎回忆起那些杀戮时光,他很享受。
一熙:“几年前,断魂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就给我讲讲吧。”
席宏利微微一笑,将弓重重向下一插,立在地上,说道:“无妨,告诉你们也罢,免得你们再碍手碍脚!”
席宏利抬头望向天空,深吸一口气,说道:“那是几年前。凝花以前的重病在若谷山庄的调养下已经几乎痊愈了,这些年为了治病,凝花几乎都没有踏出过庄园的大门。女儿那花一般的年纪呀,一直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现在病终于好了,可以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去外面转转了。当时,我看见报纸上刊登一个sx省的新的旅游景区‘断魂山’,于是我就问凝花要不要一起去逛逛。可是呀,女大不中留,可能她厌倦了成天和我在一起的日子,这一次,她非要自己一个人去,可正是这一去,回来便是阴阳相隔了。”席宏利说道这里,声音开始有些哽咽。
席宏利停顿了一下,稍微调整了一下声音,狠狠地说道:“都是这些畜生!见死不救!后来我听目击者说,那一天旅游大巴在离断魂山旅游景区大约几公里的地方抛锚了,很多乘客选择下车徒步行走到目的地。凝花也是其中之一,可是凝花走着走着,便跑向路边的草丛,她可能是内急想上厕所,也正是因为她比较匆忙,再加上她对地形不熟悉,最终失足跌下了山崖。这些人,竟然没有一个去施救的,一个个都漠不关心自顾自地走了。这些人!死有余辜!”
一熙:“老席,这就有点强词夺理了啊。凝花上厕所,其他人总不能跟着吧?这不就成耍流氓了吗?再说了,大家或许也不知道她失足落入山谷啊。就因为这个,你就要大开杀戒?”
席宏利自顾自地说:“凝花做事谨慎小心,一定是这些人害得她失足的!凝花……病刚好,好日子刚刚要开始,就这么结束了,造化弄人啊!”
美丽的昙花刚刚开放,便凋零了……
席宏利的身体开始颤抖,他额头上青筋暴露,双眼泛红,抽起地上的弓,搭箭,瞄着焚氦阳又是一箭,这一箭,席宏利故意多瞄了一段时间,看来是要直取焚氦阳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