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辛离离和袁依婉将何家送来的东西通通都折腾进厨房,然后将沉豆子倒腾出来,大约有脸盆那么多,她也没多拿,就拿了向从母比划的那般多,舀了一勺水给泡上了。
哎呀!她需要大郎,她要石磨、滤布、架子……
大郎大郎大郎,你快下山!
她的千呼万唤没好使,最近去抱朴真道观的人太多了,作为观中的师叔、下雨占卜第一人,他是需要出去撑门面的。
也就是说,空空子可以用身体不舒服偷懒,他是不可以的。
所以之前每五日下山一次,现在都快变成每半月下山一次了。
辛离离将豆子放在了灶台边上,这样水温能高些,更利于泡豆子,她也不是把水一加就不管了,而是时不时添点水。
饶记得她当时做出豆腐来,兴高采烈要她爸品鉴,她爸只说:“嗯,是个豆腐。”
在她不忿下,和她做了个比赛,就比谁的豆腐好吃,且看她爸从最初泡豆子都与她不同,她是直接把豆子扔盆里倒上满满一盆水。
她爸则是将豆子当自己亲闺女,那叫一个细心爱护,水温高了不行、水温低了不行、水太深不行、水太浅也不行,然后他这样泡出来的豆子,各个吸饱水锃亮得像胖娃娃,反而是她随意倒水的豆子,有的大、有的小,一比高下立判。
辛离离最后将水量加到了豆子的两倍,就不再加了,敬待豆子泡好,现在没有温度计,她也不知道具体温度,只能靠手去把握,温温的不是特别热,那泡上个七小时也就差不多了。
接下来就该磨豆子了,可是家里面没有石磨啊,司马佑安也不下山,她也不好因为这点小事去找他,实在不行,她就自己用手捣!
兴许是她念叨的太过,晚间袁依婉给她加餐时,陈柏卓听说她想要个石磨,当即就道:“我记得从洛阳来的那位商户,带了许多新奇玩意,我给你找找去。”
别说,那商人还真有一个石磨,不大,比脸盆还小一圈,样子小巧精致是用紫石做的,通体泛着紫。
这石磨一看就不是给普通人家磨东西用的,到像是小孩子的玩具,还是世家小孩要体验民生做的玩具,听闻他们要,直接就让了出来。
怎么能不要钱就收下呢,她就借用一次,要是豆腐做成功了,到时候让从母买一个大石磨好了,紫石石磨也忒小了,得磨到什么时候去。
不过倒是刚好让她用,谁让她手小呢,连本想帮忙的袁依婉都不插手了。
那商贾乐呵呵的好脾气,借出昂贵的紫石还是因为她们是司马佑安的亲眷,那可是抱朴真道观的空忱子,要是能交好别说紫石了,给白玉他都不心疼。
听闻辛离离异想天开想做豆腐,他也就跟着过来了,对袁依婉的评价又高了一层,能同意家中孩子动手做东西,并给予支持,这可不是一般家庭能做到的。
此时,辛离离坐在她专属小凳子上,小脸凝重,正将豆子缓缓加入到紫石石磨中,别说,她这一上手,顿时就察觉出这紫石石磨的好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