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幸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很冷静,望着御医为自己的母亲诊断,他的面色依然平静。
“徐公子,夫人是癔症发作,她想来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才会爆发出来。而且应该不是仅仅受到许太傅的刺激,想让夫人恢复,必须知道之前她受到了什么刺激,还有就是,这种癔症,需要夫人自己的意志克服,她……封锁了自己的意识,一时半会,无法走出,我给夫人写几剂药,你给夫人喝了,以观后效,我过两天再来。”
御医意识到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当朝太傅,重要人物,居然死了,他的腿有点发软,想回去再说,而许幸然,按住了他的肩膀,让他不能起来。
“你就在这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能离开,许伯,给这个御医找一个好地方住下,日夜照顾娘亲,要是他敢离开,就按照离开的方式照顾他。”许幸然的脸色暗沉,他觉得说出来的话不像自己说出来的,而是另外一个陌生人在说话。
管家许伯得到命令,瞟了御医一眼,后者只能跟着管家走了,虽然是万分不情愿,也不敢得罪许幸然,许幸然等到只剩下他们三个人的时候,想把许幸然从母亲的怀里拉出来,而许夫人始终还是抱着许慎,她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抱着的是许慎,还是哀悼自己迟到的醒悟和失去的爱情。
“许伯,命人把爹拉出来,要做什么,你准备,暂时不要告诉任何人,爹的事,我要出去找人,等到我回来再做决定。”许幸然等到管家回来,继续吩咐,许伯在太傅府做了十八年的管家,对许家忠心耿耿,听到许幸然的决定当即就答应了。
许幸然转身离开,地板上还有他父亲的血迹,他不想看,再看一眼,只怕自己都无法支持,他命令自己挺起胸膛,屏住呼吸,接受一个儿子应该承受的责任。
他走出太傅府,看到停在门口的马车,把马从马车上摘下,他跨上马背,一路奔驰而去,扬起的灰尘很高很高,望不到他的身影。
兰王府的门卫见到许幸然进来,想拦住他,许幸然却根本不管不顾,抓住缰绳就纵马往里面冲去,门卫都被冲倒在地上,没有人可以拦住愤怒的许幸然,许幸然在奔来的路上,已经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迟牧白听到飞报,从里面走出来,许幸然被拦在花园力,他勒住缰绳,眼睛就要喷火出来,见到迟牧白,更加火大,从马背上下来。
“到底,我娘亲在你的府上受到了什么刺激?”许幸然一反往日的温文尔雅,见面就抓住迟牧白的衣襟,把迟牧白往上提。
许幸然用尽全力的力气,他本身习武,对于没有防备的迟牧白来说,许幸然的愤怒,就要把他烧成灰烬了,许幸然恨不得立即就杀了迟牧白,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迟牧白而起,如果不是他,许慎就不会死在自己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