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应该会回来的。我相信初晴能把燕贝儿和燕丞相治好,等他们好了以后少不了来一番折腾,我希望师父能为我挡住他们。”曲慕白闭上眼睛,脸上的倦色依然浓重,相比沈七七她睡觉的时间也很少,宁峻凉为好友感到担心。
“你们俩都是一样的,我就不多说了,有事要帮忙就少开口,我把梨花苑管理得很好,你放心,一切都按照你所说的去做。”宁峻凉的话让迟牧白有些安倍如今能信得过的人实在太少了,梨花苑只有交到宁峻凉的手里,迟牧白才能放心。
迟牧白又和宁峻凉说了一些梨花苑的事情,宁峻凉想到还要看着兰卫训练,就告别了茨木白回去了,迟牧白命人给宁峻凉准备了很多东西带回给兰卫们,以犒赏他们的辛劳,宁峻凉也没有推迟,他知道兰卫日夜操练确实辛苦了,就为了等着不时之需,没有人知道会不会有暴风雨来临。
吃木白木宋宁峻凉离开双手,背负在身后走到外面的庭院,庭院外面摆满了冬天盛开的花卉,迟牧白无心赏花,他的心里烦恼着似乎永远处理不完的奏章。他也清楚大部分奏章源于沈七七的皇后身份。有人紧紧揪住柳千行的事情不放,总觉得柳千行是罪恶的源头,是因为柳千行唯一的女儿柳初晴自然也是危险人物。
迟牧白当然不会告诉沈七七,他既然答应了墨炎,也因为对沈七七的亲情,他绝对不会让沈七七陷入危险之中,一定会保护好沈七七。
迟牧白命金友看好沈七七,他就回去书房继续处理奏章。沈七七足足睡了五个时辰才醒来,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他身边的人也从金友换成了月灵,月灵在沈七七的床边搭了一张小床,也正睡的香甜,沈七七醒来以后发觉自己是在迟牧白的房间,她过了好一会儿才醒来,闭上眼睛缓缓的让自己整个人都清醒过来,在睡着以前所发生的事情慢慢的浮现在他的脑海,他知道迟牧白让宁峻凉对自己施行了夺心术,让自己可以好好睡觉。
沈七七没有辞行,月灵写了一张纸条塞在她的枕头下面。她离开了迟牧白的房间,时间很紧迫了,不能让迟牧白为难,再被那些大臣攻击,江凉在柳家被人杀了,这件事很快就传遍整个朝廷,大家都会觉得一定是自己下面干的,江凉发现了柳家还藏有毒蛇,所以就想着为民请命,自己想灭掉毒蛇,结果却被毒蛇咬了,丢掉性命。沈七七知道再多的解释,在江凉的尸体面前都是苍白无言,她需要从另一方面下手。
祁昭按照她的吩咐,把柳家所有的医书都运回了明月宫,而且在沈七七沉睡的时候,他找到了和柳家书房相似的书架,把所有的医书按照原来的模样放上去,就连标签都和柳家的一样,沈七七非常高兴,差点就要给祁昭一个大大的拥抱了。
“月灵还在牧白哥哥的房间里,不过没人敢去打扰她,你去把她接回来吧,我现在开始看书,没事不要打扰我。”沈七七命宫女赶紧去端来了点心还有水,然后就对祁昭吩咐,顺手把祁昭推出了房间自己关上了门,里面就只有沈七七和数不清的医书。
祁昭见到已经回到了皇宫,这是迟牧白的地方,想来不敢有人对沈七七下手,他立刻赶去迟牧白的房间叫醒月灵带她回来。祁昭就算再迟钝也知道这是沈七七在为他们制造相处的机会,自从和月灵成亲以来,他们真正单独相处的时间太少了,起早一直都觉得愧对月灵,尽管月灵从来不提,还一再安慰他,可祁昭还是觉得自己亏欠月灵的,就算一辈子都还不清了。
沈七七感觉这回他安静下来了,这就是他最想要的环境,按照记忆他找到了自己最想看的医书。沈七七完全沉浸在医书里,饿了就吃点点心,渴了就喝几口水,她没有叫唤任何人住在里面,从白天到黑夜,直到实在看不清字体才知道已经完全天黑了。
命人把灯端进来,沈七七继续看书,她的手上已经沾了一些油磨,眼睛也极为疲累了,可是她还想继续看,因为觉得自己就要找到需要的东西了。
果然在看完了三十多本的医术以后,她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一部分,虽然外面的天色已经全完了,可是沈七七还是决定要立即出宫前往梨花苑一趟,祁昭把所有的药草都移植到了梨花苑。
他偷偷去看了看祁昭这个时候应该陪月灵睡下了,他答应过起着绝对不会闯祸,也绝对不会离开这个房间,可是这个时候他在看玩医书上的内容以后,决定不顾一切一定要出皇宫一趟,她打开门见到了一堵黑影,他第一次的头把嘴角向上提起,露出一副灿烂的笑容,正想抬头对着祁昭示弱,张遥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皇后娘娘你这是要去哪里呀?夜深人静你不会是此刻想要出去吧?”
沈七七做梦都想不到是张遥守在外面,他收起一脸的笑,愕然的抬起头。张遥插着双手站在她面前。张遥比沈七七足足高了一个头,沈七七要完全昂起头才能看清楚张遥的面具。
“你不会以为迟牧白和祁昭会放任你一个人在这里看书吧?祁昭早就来找我啦,他看到月灵似乎有点不舒服,所以要想照顾月灵让我守在这里,要是你有任何需要就立即帮你。祁昭对你很好,迟牧白过来看过了,他说他答应过你,不会打扰你,所以也令我要好好学着你,所以好好聊聊你现在要去哪里?如果你实在是无聊,我们可以去看看许幸然。”
张遥看到沈七七的举动不是要出来休息,而是想出去,他翘着双手完全挡住了沈七七的去路,沈七七的身材似乎只有张遥的一半,想从他的身前硬闯过去,看起来可能性不高,沈七七也知道张遥不把自己当做皇后。嘴里叫自己为皇后,那是调侃的意味。